陆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顾钧安,他沉声说道:“怎么可能?”
顾钧安却失声笑了出来:“不可能?她现在生死未卜,你居然说不可能?”
看顾钧安的样子,陆沉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用盖过顾钧安的声音质问他说:“她是在哪儿出事的?”
顾钧安却怒了:“陆沉,你现在又惺惺作态的干什么?你要是留住她,她会出事吗?”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来,陆沉却并不想跟顾钧安去扯这些,他一把推开顾钧安的身体:“滚开。”
用力之大,顾钧安直接就往旁边跌了过去。
陆沉二话不说,直接拽开了路边的车门。
倾身上车之后,他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疾驰了出去。
顾钧安的目光追随着驶离的车子,他的眼里泪汪汪的,里面是一汪儿的不甘心。
想到那天晚上,他将叶楠笙抵在玄关上,他温柔且深情的拥吻她,随后又剥开了她的衣服。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覆在了自己的火热上,他的呼吸像是火种,所过之处,呼啦啦的燃烧着,他故意将热气都吐进叶楠笙的耳朵里,他轻声细语在她耳畔说:“笙姐,跟了我吧,求你了。”
叶楠笙的年纪比顾钧安小,因为她跟着陆沉,所以他才会叫她笙姐。
这个称呼,他自然而然也就叫惯了。
叶楠笙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一滩水一样贴在顾钧安的身上,她没有拒绝,任由他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体,她也感觉到了他独属于男性的那股魅惑力。
跟着陆沉这些年,叶楠笙的身边虽然有很多异性,可她一直为陆沉守身如玉着,她从没有那方面的生活,她是正常女性,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需求呢?
这一刻,心里的那股强烈欲望到达了顶点,她觉得身体上得到了安慰,所以勾住了顾钧安的脖子,她吻着他的唇、脖子,同时沙哑着声音说:“钧安,要我。”
顾钧安听到这几个字,脑子里瞬间一白,他的身体猛然窜过了一阵电流,他再也不去克制自己,他打横抱起叶楠笙,一边吻她,一边将她往卧房里抱。
一路干柴烈火到了卧房,顾钧安将叶楠笙放到了床上,他抱着她,轻声问她说:“笙姐,我是谁?”
叶楠笙的眼里迷离又混沌,她盯着顾钧安的面庞,她说:“钧安。”
听到她喊出正确的名字,顾钧安更吻得深了。
他伸手,将叶楠笙剥了个干净。
看着在灯光下盈润娇嫩的肌肤,他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欣喜袭来。
他直起身体,将自己也剥了个干净。
可再倾身下去时,叶楠笙却将脸别到了一边去。
感觉到叶楠笙的不情愿时,顾钧安的眉心轻皱了起来:“笙姐,怎怎么了?”
叶楠笙的手挡在身前,她护住自己,她对顾钧安说:“你是阿沉的朋友,我是阿沉的女人,我们还是别再这样下去了。”
说完,她就侧过了身体,又拿被子将自己给裹住了。
顾钧安一身的火热,可碰上叶楠笙的不情愿,他也没了主意。
最后,他还是站起了身体,他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随后苦涩的对叶楠笙说:“笙姐,我知道我没阿沉那么优秀,但我也绝不差的,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有十分的爱,就都会给你,而阿沉,他未必做得到的。”
叶楠笙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她沙哑着声音说:“你别再说了。”
后来,顾钧安满心失落的离开了。
医院,病房。
到了晚上八点,苏晓棠才点了两份外卖。
贺祁也在病房,她自然是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的。
一直等到八点半左右,外卖员才将快递送了过来。
苏晓棠点了一份清淡的粥和小菜,另外一份是比较辣的炒菜和两碗米饭。
即便知道这些菜都很平常,可苏晓棠也没有办法,吃外卖也只有这些东西。
容珩似乎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喝过两口清粥之后,就对苏晓棠说:“晓棠,我吃好了。”
苏晓棠站起来,她伸手去收拾桌子,可这时,两只手同时伸了过来。
一只来自容珩,另外一只来自贺祁。
见两个人的手都伸了过来,苏晓棠一怔,随后她淡淡一笑说道:“没关系,我来收拾吧。”
她的手才刚刚要碰到那些东西,一只手就抢先一步将碗筷给端了起来,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直接握住了苏晓棠的手腕。
苏晓棠看过去,发现端起碗筷的手是容珩的,而攥住自己手臂的手是贺祁的。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说:“我也吃饱了。”
贺祁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并没有允许苏晓棠去触碰那些餐盒。
收拾好桌子后,就已经九点半左右了。
苏晓棠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上,而贺祁则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笑望着容珩问说:“容先生,你应该不介意我和晓棠一起在这里陪你吧?”
容珩只是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说别的什么。
见他只是笑,而不说什么,贺祁又继续说道:“晚上要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容先生还请见谅啊,毕竟我和晓棠阴阳互补,总是免不了会产生一些磁场反应的。”
他眼中带笑,却又话中有话,那话说得很稀松平常,可分明又夹杂着酸涩。
容珩没理会贺祁说了什么,他只是看着苏晓棠说:“太晚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苏晓棠的态度坚决,她说:“我不回去。”
而身后,贺祁出声喊了她一声说:“宝贝儿,人家容先生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们夫妻俩就别打扰他了吧?”
苏晓棠回过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贺祁,她对他说:“你回去吧。”
闻言,贺祁故意皱起眉心并问说:“你总是催我回干什么?你不想让我陪你?还是说,你心疼我?不忍心看我在这里受委屈?”
苏晓棠认真的看着贺祁,她对他说:“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意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贺祁也收起了那股痞气,他问苏晓棠说:“那你知道我意思吗?”
苏晓棠有些无措:“贺祁,你又何必呢?”
贺祁并不再说什么了,他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
看他的样子,今晚是并不打算离开病房了。
看他这样,苏晓棠的心里还是生出了动容。
他那么大的个子却蜗居在那么窄小的沙发上,若不是喜欢她到了极致,他又怎么会做得出这些事情呢?
苏晓棠垂下了头,不自觉的红了眼眸。
可她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被容珩觉察到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心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