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还是这么毒，元！”
自元出现，幻体成就无情无欲的卡尔便紧紧攥起了手掌。
而元压根不去在意，眼前的红日看起来骇人，但在他眼中也就那样。
即便从前没有虚空之力，这样的场面也吓不到他。
因为，启明的数据库中，写满了时空算法。
相对于其他各种各样的手段，元格外青睐时空。这在最初，让他逃离绝望矿洞的力量，他永远都忘不了。
即便数据中，符箓、虚空、反虚空、等等的算法应有尽有，甚至可以用浩瀚如海去形容。
但他最偏爱的，还是时空。
元望了望身边，太空构成的迷雾并没有与他一同而来，这不禁让他有些失望。
元特别想看看，被寄予厚望，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对抗虚空的弟子—卡尔，如今却成了虚空先锋。见到这样的场景，太空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真有乐子啊。
“嘴毒也比心毒要好。”元丝毫不做退让，同样挥了挥手，坐在了大石块上，看着站在二人眼前的卡尔，上下打量着。
“拖时间。”在石块移动之际，一道消息传到了凯莎的暗位面。
“不用救我。”
“你需要我救吗？你拍拍屁股去休假了，我还有一堆烂摊子。拖延时间，我的钉子还在死歌书院发力。”元翻了个白眼，感受着一道熟悉的气息后，脸上的笑容更甚。
“不解释解释吗？卡尔。”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元，凯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卡尔侧过身，貌似优雅的抬起手：“在你们的观念里，时空是一个稳定的概念，用虫洞将物体从一个点搬到另一个点。为此，还需要解析所有的数据，太麻烦了。”
按照常理，后面那句话，卡尔本不应该说的。
但是，如今元与凯莎都坐在自己面前，静静听着自己的“讲课”。
顿时，一种久违的叫做优越感和自豪感的东西，让他迷失于其中不可自拔。
这时，卡尔手上的时空不停转动，声音也变得高傲起来：“但在我看来，时空从来不是稳定的。所以，虚空不用调节物体的位置，而是调节空间的位置。”
“所以，我理论是还在地球的上空？”
“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卡尔点了点头。
“真是令人愤怒啊，看看蕾娜，我们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控制他人。”
“所以，凡人会尊重你们，但神就不一样了。”卡尔晃了晃身子，神情显得极为优越。
“得了吧。”元哑然失笑。
“怎么？有何高见？”卡尔侧过脸，看向一脸哂笑的元。
“你说错了，凡人不尊重她们，只是敬畏她们罢了。”
“也许吧。”
“眼前这颗恒星不到一分钟就要炸了。”凯莎定睛看着偌大的红日，眼神中平静无波。
“没错。”
“的确能够将我炸碎。”
“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时钟将您身体的所有原子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即便神圣之躯能够聚合，时间粗略算一算也得三亿年。”
“死了就死了，干嘛还要聚合？我从不惧怕死亡，那只是休息而已。”凯莎翘着二郎腿，眼中没有任何对于死亡的畏惧。
“不过，你说的空间不稳定还挺吓人啊，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好好思考思考。”
卡尔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倨傲：“还剩三十秒。”
凯莎摇摇头，摊开手望向身边的元。只见他微微叹息一声，从看戏的状态中站了起来。
恒星的引力、冰冷的太空，对他的身躯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就这么踏在空无一物的宇宙星空，好像脚下是坚实的地面一般。
“都跟你说了，需要点时间思考，你聋了吗？”走到卡尔面前，元毫不留情地训斥起来。
看那表情、看那气势，仿佛如今引颈待戮的是他卡尔而不是自己一样。
卡尔稍稍呆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黑了下去：“元，请你搞清楚一点，现在是哪个在掌握局势？”
“掌握局势？”元冷冷一笑，随即缓缓走到了蕾娜的身旁，右手泛起更加耀眼的金光，拍在她的头顶上。
“卡尔，你怕不是脑子挪到了屁股上，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啊”元怒喝一声。
此时的卡尔，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他收到了来自大时钟的信息，引爆时间推迟一刻钟。
“唔”就在卡尔心中忐忑之际，元连忙捂住了嘴。
虽然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但还是让卡尔敏锐的发现了不对，一丝血迹缓缓从嘴角流出。
“机体损伤率超百分之七十。”来自于大时钟肯定的答复，卡尔顿时再度仰起了头。
“呵，即便是能推迟一刻钟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说罢，卡尔双手交叉于胸前，双眼戏谑地盯着元。
“若仅限于此，你二人今天都要留在这。呵呵，元，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我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你我才是虚空路上最合适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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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卡尔无声地笑了笑：“不要妄想用虚空遁走，没用的。你虽然掌握了一些虚空的力量，但是在大时钟和它的注视下，你跑不了。”
“它？”元眼中一亮：“详细说说。”
“等你活下来，我会慢慢跟你说。”
“呵！”元冷哼一声，接着眼中泛起金光，朝着四周仔细观察起来。同时，属于虚空的力量也蔓延开来，好似在寻找着某种出路。
卡尔盯着眼前的二人，一刻也不敢分心。他知道，无论是狂傲的凯莎还是元，他们的智慧并不弱于自己。
若是一个不小心，也许此行自己真的会翻车。
想到这里，卡尔连连挥手，大时钟的时空算法运转地更加快了。
“你受伤了？”
暗通讯中，凯莎的声音有些惊讶：“别玩脱了。”
“放心，我一直都有伤，只是不为人知而已。只要我想，立刻就能好，如此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闻言，凯莎紧绷的心也放松起来，眼角向上微微挑了一下：“嘴上高喊光明，可是行为真是够阴的。”
“口号和行为是不冲突的，再说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极端，我干嘛要费这么大力气。”
“我那是”
“嘘！！！”元伸出一根食指，眼神不知何时飘散了起来。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