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然也！”
说罢，元收回眼神，重新注视着正在战斗的姐妹。
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挨打。
无与伦比的女王，碰到了诸神之王，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只是双手滑动之际，闪着森冷寒光的银翼便将莫甘娜包围了起来。
恶魔之爪虽然庞大，但护不住到处都是破绽的莫甘娜。
“看来，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太空机械的声音再次于元的耳边响起。
只是，这一次，元轻笑了一声：“是啊，莫甘娜女王比之神圣凯莎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里的战斗快咯。”
此刻，两只巨大的银翼撕裂空气，将莫甘娜打得欲仙欲死。
而这还没完，凯莎眼底深处，凶狠之色越发明显。
双手用力，神圣知识宝库中，澎湃的能量汹涌而出。
不一会，时空涌动之间，一个庞大的好似一个放大的天使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咔咔咔
随着一声声轻响，那具大天使手上，元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烈焰之剑，仅是一个照面就劈开了莫甘娜引以为傲的恶魔之爪。
砰！
砰！
恶魔之爪被打飞，莫甘娜也无力地被两只银翼挑了起来。
“呵，你个碧池。”此时的莫甘娜，身上的雪白早已被污血掩盖。
凯莎的银翼与大天使，从来不是好相处的东西。
这一点，看看如今狼狈的莫甘娜就知道了。
“这玩意，操控起来就是没有银翼舒服，累人哟。”
凯莎挥了挥手，大天使在一片涌动的时空中缓缓消失。
同时，两只银翼也将挑起的莫甘娜带了回来。
“女王。”
“女王。”
见到莫甘娜失利，众多恶魔大惊失色，也不顾是否会被斩杀，尽数朝着凯莎涌动而来。
见到这样的场面，凯莎嘴角扬了起来，看着莫甘娜笑了笑：“哟，倒是挺忠心的。可是，你没告诉它们，靠近神圣领域的下场吗？”
“碧池。”莫甘娜眉头紧皱，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脖子、脑袋、心脏浑身上下的要害部位全被银翼卡死。
在凯莎的镇压下，她无力反击。只能看着她张开手掌，无数的银翼从面前汹涌而来的恶魔身体里，缓缓窜出。
“啊”
“唔”
痛呼、怒吼在战场中此起彼伏，飞跃的恶魔们尽数停下，在银翼的力量下悬浮在天际。
“神圣领域？强制解算空间吗？”元身边由迷雾构成的太空忽然散了散，随即变得暗淡了些许。
“怎么？你如今的状态，对这玩意还有好奇心？或者说，银翼这种物质性武器对你还有用吗？”
元的眼神闪了闪，好似旁敲侧击一样轻声问了出来。
“有用？嗯，有用吧，但用处不大。或许，她用错了地方也不一定。”
元错愕地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太空：“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曾经我预料的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结果呢？”
迷雾动了动，一声轻叹从中脱口而出：“大失所望。”
“直觉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不仅于此。”
“仅此而已。”
“真的？”
“真的。”
太空坚定的语调让元失了谈论的兴趣，重新望向了凯莎与莫甘娜。
此时，大战即将落幕。
除了远处盘旋的恶魔外，冲上前想要救出莫甘娜的恶魔尽数被银翼斩杀，无力地落向地面。
“看来，卡尔是不准备再救你了。”
“呸，碧池，姐妹一场，你还真想让我死得如此难看啊。”
“姐妹？”凯莎双手紧握，秀美的脸皱在了一起。
“当初叛逃天使的时候，你可没和我讲什么姐妹之情。你，伤透了我的心。”
说到此处，凯莎摸了摸腹部，那里曾经被自己亲爱的妹妹深深地捅了一剑。
更是因此，天使文明无数的小天使们在与恶魔的战斗、阴谋中，惨遭毒手。
可以说，曾经的凯莎还幻想过莫甘娜能迷途知返。
那时，就算天使颇有微词，倒也勉强螚说得过去。
但是，随着数次的圣战，凯莎早已死心。
她深知，不仅是莫甘娜，即便是自己也没有了退路。
以如今已知宇宙的秩序来看，天使遇到恶魔就是不死不休的绝对敌人。
即便是她—神圣凯莎，也阻止不了二者的战争。
想到这，凯莎低头叹息一声：“既然卡尔不来，那就再见了。”
“凉冰！”
锵！
一只银翼挑着无力的莫甘娜，一只银翼高高扬起，眼看着即将砍下莫甘娜的头颅。
忽然，元挑起了眉头。
熟悉的透明骷髅一口吞下了凯莎，引来了众多天使们一片慌乱。
“别吵，都给我小心点。”资历最大的天使冷横眉竖指，连连呵斥几声之后，方才将眼神放到了元的方向。
之前，她就感觉到了不对。而如今，这种不好的预感越发深邃，这种感觉令她烦闷不已。
就在她展开双翼，准备飞来的时候，元收起了所有的茶具，淡然安坐。
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哈哈哈哈”
骷髅携带着猖狂的笑声，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于一座浮空岛上再度张开了大嘴，随即很快消失不见。
“麻烦了。”见状，天使冷脸色极为难看。
“全体都有，戒备！”天使冷看着周边聚集而来的恶魔，数字越来越多，连忙大喝一声。
“冷姐，女王她？”灵溪双眼中写满了担忧。
“闭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都给我打起精神。”天使冷挥了挥手中的烈焰之剑，向着四周怒斥一声。
“是！”
众天使靠在一起，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
“女王，元，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啊。”天使冷藏起了眼中的担忧，握着长剑的手越发紧了。
此时，翡翠星。
蕾娜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辉，在红日的映衬下，如同末日女神一般骇人。
凯莎神色不动，右手挥了挥，一块巨石迅速冲到了她的身后。
安然坐下之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开口说道：“的确有些超乎了我的理解。”
“不出来聊聊吗？卡尔？”
“你对虚空的藐视，如今也该”
“你不是卡尔，让他来找我。”凯莎侧眼望去，斯诺的身影好似断了信号一般，不停闪烁。
“凯莎女王。”
卡尔的身影慢慢现形，与斯诺一般，也是投影。
“说说吧，卡尔，你是如何将我带到这来的？”
“不急，还有一位客人即将到达。在此之前，您可以欣赏欣赏这里的风景。”
“呵，你胆子真的很大。”凯莎的双眼顿时如同锋利的钢刀一般，在卡尔身上扫视着。
“不，我只是为了世界的未来与学者应有的素养罢了。”
卡尔的声音无比平淡，而下一秒，一片金黄色的时空通道开启之后，元清冷的声音响在二人的耳边。
“哦，把自己变得不人不鬼，连心爱的女人都碰不了也是学者的素养吗？”
“卡尔，学者的脸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