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的孙悟空，元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或许，对一名合格的守护者来说，睡觉有时也会变成一种奢侈。
元晃了晃脑袋，注意力重新放到了书册中，看着上面的问题，慢慢遐想。
站在宇宙之外的尺度，宇宙又是什么呢？一个盘？一个球？还是一片树叶呢？
元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他的思想已经开始发散。
他喜欢这种畅游于智慧之海的感觉，那时的他是完全自由的。
“”
“自由才是已知宇宙的未来，而堕落只是一种手段。”
巨峡市上空，偌大的恶魔一号中。莫甘娜重新画上烟熏妆，转着那身元嫌弃不已的衣服，冲着卡尔叫嚣起来。
“虚空包容一切，堕落自由也不例外。”
“呵，就用你那虚空吓唬女王吧。最好，把我吓坏了，就没人敢说你什么了。”莫甘娜冷笑一声。
“不管如何，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呵，合作？卡尔，这一次也是你干掉我最好的时机。”
“凉冰，你是知道我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选择对你动手。”卡尔试图想要表达自己心中的苦涩，但他的幻体，早已失去对情爱的表达功能。
明明一番苦情的话，在他口中说出却异常的冷漠、残酷。
“叫我女王大人啊，混蛋。”
“好吧，莫甘娜女王，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等我消息。”莫甘娜踏出房间，朝着恶魔一号的指挥中心走去。
她要去看看，黑风等人的蚀心计划完成的如何了。
砰！
“黑风！”
莫甘娜一声大吼，让半躺在椅子上的黑风顿时窜了起来。
“女王。”
“计划呢？计划呢？我要你上报的蚀心计划进展呢？你td是不是又在抠脚丫子。”莫甘娜大吼着，指挥中心噤若寒蝉。
“女王，我”
“说！”
“原本进展的挺顺利，可是那太阳之光和孙悟空跑了一趟茶馆。似乎，做了一些交易，知道我在动手脚。”
黑风一边说着，一边用双眼的余光扫着莫甘娜的表情。
见她没有动怒，于是便壮着胆子低声汇报：“现在，两人心中升起了警惕。一时半会，想要引诱他们爆发冲突估计是难了。”
听到这，莫甘娜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那也就是说，想要控制帝蕾娜的计划失败了？”
莫甘娜幽幽的声音响彻于指挥中心，恶魔们完全不敢抬起头，生怕莫甘娜的怒火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特别是黑风，头上开始冒着冷汗：“那倒也不是，女王请看。”
说着，黑风连连在指挥中心的操作界面上点了起来。
顷刻间，帝蕾娜的身体模型被投放在众人眼前。
此时的黑风脸上写满了洋洋得意：“虽然蚀心计划的一部分宣告失败，想要以此引起雄兵连的冲突已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前半部分的力量足够我们操控了。”
“只是”黑风的脸色再次变得犹豫。
“说。”
“是，女王。蚀心计划的力量虽然已经蛰伏，但是我的能力毕竟有限。以小时钟的伟力尽管可以绕过烈阳，但时间很短、也不稳定。”
“太阳之光一旦挣脱，想要再次掌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甘娜点了点头，知道黑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太阳之光，神河最后的光辉。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随意操控，那也太看不起神河文明与超神学院了。
“足够了，到时，大时钟也会分配部分算力。”
“那就没问题了。”
“黑风！”莫甘娜的双眼死死凝视着。
“女王。”
“这关乎着恶魔日后是否能够延续，也是已知宇宙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弑神之战，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掉链子。”
说完，莫甘娜转身向外走去：“否则，你有没有运气活下来，女王我可是真不知道。”
“是，女王，黑风一定拼尽全力。”
莫甘娜挥了挥手，并未再多言。
走出指挥中心后，她的眼神看向了高天之上。
那里，白云之间，悬浮着十数座空岛。
莫甘娜知道，那就是天使的驻地。凯莎与一众高阶天使，尽在那里盯着自己。
“呵！”冷笑一声，莫甘娜连通了卡尔的暗通讯。
“三天后，九点，开战！”
“明白！”
“先把你头上那个小丫头片子解决了，否则计划作废。”
卡尔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女王对我不放心？”
“废话，我对你就没有放心过。两天的时间，右翼不死，恶魔就放弃一切作战计划。”
莫甘娜也不是傻子，什么都让卡尔占据主动。万一到时候，他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她莫甘娜女王不就成了小丑吗。
而一旦卡尔出手干掉天使右翼，那就是明晃晃地与天使开战。到时候，自己也能放心作战。
“两天的时间吗？没问题。”卡尔果断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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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的消息，卡尔。”说罢，挂断通讯，看着空空荡荡的周边，一时间怅然若失。
就这样，发呆了片刻。
莫甘娜突兀地摇头失笑：“没想到，恶魔女王也有多愁善感的一天。”
转身，一道虫洞将她浑身包裹。眨眼间，身形出现在了茶馆外。
此时，整个地球，除了有间茶馆之外的所有地区尽数在天使的视线之中。
在此紧要关头，除了这里，莫甘娜不敢在任何的作用地方出现。
凯莎的银翼，从来不是吃素的。
正在畅游于幻想世界的元，突然抬起头看向门外。
“嚯，稀客啊。”
大门打开，一身烟熏妆的莫甘娜走了进来。
还未等坐下，莫甘娜连连扇了扇手掌：“呸，怎么一股焦臭味。嗯，还有一股猴骚味。怎么？斗战胜佛又来找你诉苦来了？”
“呵，这也就是他不在，要不然又得跟你玩命。”
“未开化的臭猴子，也配？”
“真放开手脚，不计后果，你这身四代神体还真不一定螚打得过他。”
“你在搞笑？”莫甘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种话是从元的口中说出来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元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看着眼中满是怅然的莫甘娜，失笑了一声。
“臭小子，你笑什么？”
“我笑那已知宇宙无与伦比的女王，如今心中却患得患失。既在意从前、又担心将来。”
“你都知道了什么？”莫甘娜轻皱娥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什么都不知道。”元摆了摆手，随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莫甘娜的双眼。
“我的经历告诉我，千万别把人当傻子，否则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