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后，过了几分钟，许糯糯才回复。
“陈默？还没睡啊，别提了，最近水逆，被公司优化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一枚，唉”
“被优化？”陈默有点惊讶，“啊？你们航空公司竞争也这么激烈？连你这么优秀的空姐都被优化？”
“哎，行业不景气，考核严呗，再加上运气不太好。总之，现在是家里蹲状态了，以后可以经常约啦，哈哈哈。”
陈默看着屏幕，忽然灵机一动，开玩笑打字：
“巧了这不是，我刚买了架私人飞机，正愁找不到靠谱的空乘呢，怎么样，许大美女，考虑一下跳槽来我这儿？工作时间绝对稳定，一个月最多飞两三次，大部分时间闲着，待遇从优哦。”
许糯糯一听，发来好多惊讶的表情包。
“哇，真的假的？陈默你买私人飞机了？太厉害了吧，去你那儿当空姐听着好像很不错啊，那老板给开多少工资呀？”
陈默豪爽表示：“说吧，想要多少？大胆开口！”
“嘻嘻，那我可不客气啦，一个月给个三五千块就好啦。”
陈默被她的报价逗乐了。
“三五千，够花吗大小姐？你这消费水平，怕是不太够吧。”
“够啦够啦，我很节省的，说真的，明天能去参观一下你的大飞机吗？”
“行啊，没问题，明天我去接你？你还住原来那个公寓？
“嗯！还在老地方，谢谢老板。”
第二天下午，陈默如约开车来到许糯糯租住的高级公寓楼下。
按响门铃，许糯糯很快下来开门。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居家服——白色的宽松t恤和浅蓝色牛仔短裤，长发随意披散，少了几分职业空姐的精致，却多了几分清新邻家的感觉。
“陈默，快进来。”许糯糯侧身让他进屋。
公寓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充满温馨气息。
陈默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放松，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许糯糯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手冲咖啡。
“说说吧，”陈默接过咖啡，翘起二郎腿，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像你这样要模样有模样，要服务有服务的大美女空姐，怎么就被优化了？我不信光是行业不景气，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许糯糯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捧着水杯，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瞒不过你。”她苦笑一下，声音低了些，“上次飞航线，头等舱有个男乘客，从上飞机就开始骚扰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还动手动脚，我一忍再忍，好言相劝，甚至找了乘务长，可那人背景好像有点硬，态度嚣张得很，变本加厉。”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委屈：“最后，在送饮料的时候，他又想摸我手，我没忍住，手里那杯冰橙汁，直接全泼他脸上了。”
“干得漂亮！”陈默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夸赞道。
“然后他就暴跳如雷，投诉到公司高层，说我服务态度恶劣，恶意攻击乘客。”许糯糯耸耸肩，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倔强，“公司为了息事宁人，就把我开了，说我不够专业，不能妥善处理客舱特殊情况。”
“不过，”她抬起头，看着陈默，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不后悔，那种人渣，泼他都是轻的，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尊严和底线不能丢！”
“说得好，没毛病！”陈默再次竖起大拇指，由衷地欣赏她的勇气和原则，“就该这样，那种垃圾，惯着他只会更嚣张，冲你这么有种，工资给你多加三千，哈哈。”
听陈默这么说，许糯糯脸上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谢谢你，陈默，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的要难受死了。”
“行了，别郁闷了，走吧，带你去参观你的新工作单位！”陈默站起身，心情颇好。
“好！”许糯糯也立刻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她忽然又停住，对陈默说：“你稍等我一下下哦，我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不用这么正式吧？”陈默笑道，“就是去看看。”
许糯糯已经快步走向卧室，回头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脸颊微红，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需要的，毕竟某些人不是喜欢看空姐制服嘛？我的新老板~”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陈默被她这话说得老脸一热，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丫头还挺会撩。
几分钟后，卧室门再次打开。
许糯糯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那身标准空姐制服，腿上包裹着透明的肉色丝袜，脚踩黑色中跟皮鞋，十分迷人。
“怎么样，老板？这身工作服，还合格吗？”她在陈默面前优雅地转了个圈，笑靥如花。
“合格，太合格了！”陈默毫不吝啬地夸奖，眼睛都看直了。
“那走吧，去参观你的飞机！”许糯糯开心地说。
两人驱车来到机场的私人机库。
当那架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时，许糯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呼，眼中充满了崇拜。
登上飞机，她立刻进入了专业状态，仔细查看了客舱的布局、设施、应急设备，甚至还去驾驶舱门口张望了一下。
“怎么样？还满意吗，许乘务长？”陈默跟在她身后，笑着问。
“满意，太满意了！”许糯糯转过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这比我们公司的公务机配置还好，空间大，设备新，陈默，我是不是算你这架飞机上的第一位乘务员？”
“那当然，不仅是第一位，目前还是唯一一位，所以，你自动晋升为乘务长了！”陈默一本正经地任命。
“哇，真的吗？太棒了！”许糯糯开心地差点跳起来，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我终于当上乘务长了，虽然是光杆司令，但也是官儿啊，哈哈哈！”
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陈默也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参观完飞机，已是傍晚。
陈默提议一起吃个饭，许糯糯欣然答应。
两人去了市区一家氛围很好的西餐厅。
许糯糯似乎真的放松了下来，话也多了起来，跟陈默聊着以前飞行的趣事和糗事，笑声不断。
餐后，许糯糯又提议去附近的清吧坐坐，喝一杯。
陈默也没反对。
清吧里灯光迷离，音乐舒缓。
许糯糯点了一杯度数不低的鸡尾酒。
然而，让陈默有些意外的是，许糯糯那杯酒还没喝到一半，脸颊就已经泛起了明显的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飘忽，说话带着点软糯的鼻音。
“嗯这酒，挺好喝”她晃着杯子，嘟囔道。
“你这就醉了？”陈默诧异，凑近了些看她，“我记得你以前酒量还可以啊？这才多少？”
“唔可能是今天太开心了吧。”许糯糯侧过头，看着他，因为醉酒，眼神显得格外水润和毫无防备。
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抓住了陈默放在桌上的手，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依赖和感激：
“谢谢你，陈默，真的，谢谢你收留我，还带我看大飞机，请我吃饭，你真好”
她的手温热柔软，带着微微的颤抖。
陈默心头一跳，感觉被她抓住的地方有些发烫。
“那个糯糯，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陈默试图抽回手，轻声说。
“嗯，好”许糯糯乖乖点头，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些。
她仰着绯红的小脸，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小声请求：
“到我家后，你能多陪陪我嘛？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