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浦原喜助！
姜昊微微眯着眼，看着黑腔消失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抬手随意地掸了掸羽织上沾到的焦黑尘灰。
“啧，跑得倒是挺快，虚圈跑路技巧练得挺熟。”
语气平淡得象是在点评一场无聊的闹剧，刚才那足以轰塌山峰的雷吼炮，似乎只配给他掸灰制造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咳——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远处，茶渡泰虎支撑着巨大塔盾的手臂微微颤斗，终于支撑不住，“哐当”一声，塔盾重重砸在地上。
他单膝跪倒，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刚才全力抵挡能量馀波的反震和灵压冲击远未平息。
石田雨龙半跪在地，灭却师十字弓“散灵手套”上闪铄着不稳定的灵子光晕，他急促地喘息着，眼镜片后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姜昊的背影，充满了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
井上织姬脸色苍白，三片发卡化成的“三天结盾”在刚才的冲击中早已破碎消散，她跌坐在地，看向姜昊的目光惊惧未消，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唯一还能勉强站着的，是拄着斩月刀柄的黑崎一护。
他橘色的头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角，身上被破面留下的伤口在刚才剧烈灵压冲击下又崩裂开，鲜血染红了破破烂烂的死霸装。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但那双棕色的眼睛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姜昊，里面翻腾着不甘、愤怒，还有一种被强者彻底碾压后、近乎窒息的沉重压力。
“喂！”一护的声音嘶哑，带着喘息后的虚弱，却异常执拗地响起，“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姜昊缓缓转过身，脸上那点面对破面时的冷漠消失不见，又挂上了那种让一护牙根痒痒的、带着点戏谑的慵懒笑容。
他扫视了一圈狼狈不堪的同伴们，目光最后落在一护那写满不甘的脸上。
“干什么？”姜昊耸耸肩，语气轻松得象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刚才不是说了？帮你们清理垃圾，顺便热热身，可惜，热身对象跑得太快，扫兴。”
他无视了一护瞬间更黑的脸色，迈开步子，径直走向他们。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无形的、混合着强大压迫感与某种奇异生命力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气息扫过，一护等人顿时感觉胸口那如同压着巨石的室息感骤然一轻，体内混乱翻腾的灵压和伤势带来的剧痛，竟神奇地开始平复、缓解。
走到众人面前几步站定，姜昊的目光掠过石田和茶渡的伤处，最后落在了井上织姬苍白的小脸上。
“井上同学————”
姜昊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与他之前战斗时截然不同的温和，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麻烦你，先给他们治疔一下，这样的状态，可没法去浦原商店”谈正事。”
“啊？去浦原商店？”
井上织姬一愣，有些茫然地重复。
“没错。”
姜昊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变得认真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刀锋：“那两个家伙跑了，热身没尽兴。”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黑腔消失处残留的空间涟漪，声音陡然带上了一种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兴奋和不容置疑：“所以，我得去他们老巢—一虚圈，好好狩猎”一番！这种跨界的快递服务，得找专业人士————比如那位总爱穿绿白条纹的奸商，浦原喜助先生谈谈才行。”
橘色的夕阳光线，艰难地穿过浦原商店那扇积满灰尘、贴着奇怪符咒的窄小橱窗，在昏暗的室内投下几道浑浊的光柱。
空气中混杂着旧木头、干燥草药、还有某些难以名状的化学试剂挥发后留下的复杂气味，沉闷而滞涩。
啪嗒。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轻轻合上了一只小巧的、正闪铄着微不可查绿光的灵子探测仪。
仪器表面，代表着废弃厂区方位的光点彻底熄灭，同时，一个标注着“虚圈·入口”的坐标点数据流疯狂刷新了一瞬，也归于平静。
“哎呀呀————”
慵懒中带着一丝玩味的叹息在柜台后响起。
木屐踩在咯吱作响的老旧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浦原喜助压低了那顶标志性的白绿条纹帽子，阴影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个微微勾起的、意味不明的嘴角。
“真是————不得了的动静啊。”
他修长的食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柜台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狛村队长————不，或许该说，这位突然崛起、连蓝染大人都不得不郑重”对待的意外变量”————昊君。”
他微微抬起头，阴影下的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铄着精明的算计和浓重的好奇。
“把如此强大的破面打得狼狈逃窜————这份力量，恐怕连山本总队长也要重新评估了。”低沉的自语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那么，接下来————”
笃、笃、笃————
敲击声停顿。
“想去虚圈狩猎”？”浦原脸上那点玩世不恭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技术开发局前局长的绝对冷静与锐利，“有趣！太有趣了！”
橘色的夕阳光线，艰难地穿过浦原商店那扇积满灰尘、贴着奇怪符咒的窄小橱窗，在昏暗的室内投下几道浑浊的光柱。
空气中混杂着旧木头、干燥草药、还有某些难以名状的化学试剂挥发后留下的复杂气味，沉闷而滞涩。
姜昊带着一护等人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内，昏黄的灯光下，浦原喜助正悠闲地靠在柜台后，白绿条纹的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眼睛。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巧的灵子探测仪，上面最后一点绿光刚刚熄灭。
浦原的声音响起：“哎呀呀，真是稀客中的稀客呢，新任的五番队狛村队长，还有————嗯，看起来经历过一番大战的诸位小草莓的朋友们。”
他的目光扫过略显狼狈的一护、石田、茶渡和井上，最后停留在姜昊身上，阴影下的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浦原先生！”一护喘匀了气，率先开口，“这家伙————”
他指了指姜昊。
“有事找你。”
“哦？”
浦原的尾音拖得老长，像只慵懒的猫伸了个懒腰。
他放下探测仪，手中的小折扇“啪”地一声打开，轻轻扇动。
“能让狛村队长在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嗯，热身”之后，马不停蹄地光临小店，想必不是来买新发明的美味灵魂咖喱面包”吧？”
他笑眯眯地看向姜昊。
姜昊毫不客气地在一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椅子上坐下，姿态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无视了浦原的调侃，开门见山，声音平稳而清淅，带着刚刚经历战斗后的馀热：“浦原喜助，我需要一个稳定、高效且————隐蔽的信道，去虚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柜台后面，一直趴着打盹的黑猫夜一猛地抬起了头，金色的竖瞳在昏暗中闪铄着锐利的光，紧紧盯住姜昊。
后房的门帘似乎被风吹动了一下，隐约传来杯碟碰撞的细微声响，大概是握菱铁斋。
浦原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扇动折扇的速度微不可察地慢了一拍。
他歪了歪头，帽檐下的眼睛似乎终于完全睁开，透出审视和极度感兴趣的光芒。
“哇哦————”
浦原轻叹一声，折扇收拢，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这真是————一个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请求呢，狛村队长刚刚在空座町的热身”动静可是不小，连我这里的小玩具都震得嗡嗡响。”
他指了指桌上那台探测仪：“把那样的破面逼得开黑腔跑路，现在就要追到对方老巢去狩猎”————这份胆魄和行动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蓝染大人要是知道了，脸色一定很有趣。”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柜台，眼神变得如同精密的探针：“不过，狛村队长，虚圈可不是空座町废弃的工厂，那里是蓝染的大本营，大虚如云，环境诡异莫测，灵子浓度也与我们这边迥异，就算强如你，孤身深入，也绝对是九死一生————不，可能是十死无生哦？”
他的语气带着夸张的担忧，但眼底深处只有冷静的分析和浓浓的好奇。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
姜昊的回答简洁有力，他身体微微后仰，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象是在评估，也象是在施加无形的压力。
“那两只杂鱼跑了，我的热身”没能尽兴，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虚之灵力”有点意思，值得深入研究”一下，被动等待他们再来现世骚扰太慢，我没那个耐心，至于危险————”
姜昊嘴角勾起一丝近乎狂妄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周身那股刚刚收敛起的、混合着混沌与炽热的恐怖气息微微泄露出一丝，让整个店铺的温度都仿佛波动了一下。
“更木剑八，朽木白哉，蓝染的破面————都不过是我磨砺刀锋的下一块砥石————九死一生？十死无生？有意思的挑战才够资格让我出刀，我担心的不是危险，而是找不到够分量的猎物。”
狂妄！绝对的狂妄！
一护听得额头青筋直跳，但又无法反驳。
刚才的战斗，姜昊所展现出的实力，确实有资格说这种话。
石田雨龙则是眉头紧锁，他更关注的是姜昊话语中透露出的对“虚之灵力”
的研究意图，这让他身为灭却师感到一丝本能的警剔。
茶渡沉默如山，井上则是担忧地看着姜昊。
浦原喜助“啪”地一声再次打开折扇，挡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铄着精光的眼睛。
“原来如此————研究”、磨砺”、够分量的猎物”————”浦原的声音里充满了浓厚的兴趣，“真是令人着迷的目标和动力呢，狛村队长的变量”特质，果然名不虚传。”
他收起折扇，双手交叉放在柜台上，身体前倾，语气也变得认真了几分：“通往虚圈的稳定信道————技术上是可行的，毕竟，我可是前技术开发局局长嘛。”
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技术人员的骄傲。
“无论是利用穿界门”进行超远距离定向跳跃，还是构建更隐蔽、利用空间夹缝的灵子虫洞”，我都能提供方案，当然，还包括如何最大限度屏蔽你进入时的灵压波动，以及————一个在虚圈恶劣环境下也能保持稳定通信的特殊接收器。”
浦原的话音带着极强的诱惑力，仿佛一个推销绝世神兵的奸商。
他顿了顿，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标志性的、带着点狡猾的笑容：“帮忙嘛，当然没问题。狛村队长这么有趣又重要的客人”，我浦原喜助是非常乐意效劳的，不过呢————”
他话锋一转，折扇轻轻点向姜昊，眼神变得无比热切，仿佛一个发现了宝藏的科学家：“狛村队长你看，我这小店研发这些东西，也是需要巨大的投入和————海量的实验数据来支撑的，尤其是面对虚圈那种特殊环境，还有刚才那种级别的对手————那些数据，啧啧，可是无价之宝啊！”
浦原微微眯起眼睛，笑容加深，提出了他的“小小请求”：“所以，作为提供信道和相应技术支持的小小”交换————我希望村队长在虚圈的狩猎”过程中，能顺手帮我收集一些战斗数据，不需要你特意做什么，只需要你携带一个特制的微型灵子记录仪。
”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闪铄着幽蓝色微光的薄片。
“它非常隐蔽，会自动激活在你遭遇强敌、或者你主动爆发强大力量的时候，它只记录最基础的几项东西：遭遇目标的灵压特性图谱、战斗环境的实时灵子密度与波动、你发动能力时的内核能量频率和消耗速率、以及————目标被彻底消灭”瞬间的灵力逸散模式。
他的眼中浮起了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