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莫忘！
姜昊清楚地记得，在这第三次忍界大战里，在这木叶与云隐交战的战场中，会出现几个重要人物。
首先是“木叶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作为未来的四代火影，这便是他的成名之战，二代所创的“飞雷神之术”也因此闻名。
然后就是云隐本代的“艾比组合”，四代艾此时还并未成为雷影，奇拉比也没有成为人柱力，但两人的配合已达到了完美之境，练成了合击绝技“绝牛雷犁热刀”。
可以说，这是两位未来之影与人柱力的扬名之战，绝非寻常可比，而对于姜昊来说也是个机会，能够收集到更多强大的能力。
带着这份期待，时间一晃，一晚上便匆匆过去。
第二天一早即邮即！
清晨的阳光刚通过雾隐村终年不散的薄雾，照美冥的敲门声便准时响起，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清脆。
姜昊拉开门时，正看到照美冥站在廊下整理护额，深红色的长发被她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水润的碧眸。
她身上穿着暗部标配的黑色劲装，腰间别着忍具包，手里还提着两个用油纸包好的饭团。
“早啊，昊君！”
照美冥抬头时，发梢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看你昨天好象有心事，特意多带了个海苔饭团，补充体力。”
姜昊接过饭团的指尖触到她的温度，对方的手心里还沾着些许水汽，想必是清晨起来特意去溪边洗了把脸提神。
他拆开油纸，海苔的咸香混着米粒的清甜立刻漫开来，里面夹着的金枪鱼松在舌尖化开时，带着雾隐特产的鱼露鲜味。
“谢了。”
他咬下一口饭团，露出微微笑意。
这之后，姜昊穿戴好早已收拾好的装备，与照美冥一同出了门去，在向枸橘矢仓报备后，便离村而去。
从水之国到汤之国，要先沿海岸线走到西北边的港口，再乘船过去，两人一路疾行，直奔向目的地。
忍者的脚程都相当之快，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两人就乘上了接应的船，随之出海。
附近海域都是水之国的地盘，也没人愿意在海上与雾隐忍者对战，所以这一路上都没出什么问题三天后，船只便顺利靠岸。
“只能送到这里了，前面就是汤之国的边境，沿着海岸线一路过去就行。”负责送两人的船夫说道。
“枸橘大人专门交代过，让我专负责你们，等你们下船后，我会将船停在那边的岛后，你们要回返时就发射信号，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麻烦了！”
姜昊和照美冥轻轻点头，随即就跳下了船，航船很快调转了船头，朝远处的小岛驶去。
两人随即观察起周围的情况，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便开始行动，沿着海岸线一路前行，朝汤之国而去。
海岸线的风带着咸涩的力道，刮得人脸颊发疼，姜昊踩着礁石跳跃时，鞋底的麻线在蛎壳上磨出细微的声响。
照美冥走在前面半步，手里的苦无时不时敲击岩壁，通过回声判断前方是否有断层—
“这里的洋流很怪。”
一小时后，她忽然停在一块突出的崖壁前，指着海面下盘旋的暗流。
“旋涡里的气泡是青灰色的，说明海底有火山活动。”
姜昊低头看去，果然见海水在礁石间打着诡异的旋，泛着硫磺的淡味。
“据说汤之国的温泉就是火山喷发形成的。”
照美冥忽然解下腰间的水壶，递过来时壶身还带着她的体温。
“里面加了梅子干，解渴。”
酸冽的汁水滑过喉咙时，姜昊注意到她的拇指缠着圈麻布，针脚歪歪扭扭的，象是自己临时缝的。
他接过水壶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虎口，那里结着层薄薄的茧子，是常年练习水遁结印磨出来的。
“努力的天才啊—
他这才发现，自己虽与之相熟，却并未真正关注过她。
也并不了解什么。
简单的观察与修整后，两人先是换上了准备好的常服，扮作寻常旅人，随后又继续前行。
天色逐渐变暗，夜晚即将降临。
暮色漫上山坡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汤之国的轮廓，前方是汤之国边境的一个镇子，镇子入口的木牌被温泉蒸汽熏得发黑，“汤本”二字的刻痕里积着层白霜。
沿街的屋檐下挂着红灯笼，暖黄的光通过和纸映在石板路上，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家旅馆的灯笼是新换的。”
照美冥指看街角处亮得最暖的那盏。
“灯穗是干艾草编的，当地人用来驱虫，应该常接待外乡人。”
老板娘引他们上二楼时，木楼梯发出“吱呀”的轻响。
房间里的榻榻米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墙角的陶罐里插着几枝紫阳花，花瓣边缘被温泉水汽润得发皱。
“后院有私汤，两位要不要试试？”
老板娘摇着团扇，和服上的枫叶纹被蒸汽熏得模糊。
“刚换的泉水，能解乏。”
照美冥刚放下忍具包，就被窗外的景象勾住了目光。
后院的竹林在暮色里泛着青灰，远处的温泉池腾起乳白色的雾气，象是把整片天空都泡软了。
“我去打桶热水擦身。”
她拿起墙角的木桶时忽然回头，碧眸在灯笼光里闪着狡。
“你去不去？听说汤之国的温泉能让查克拉流转变快呢。”
姜昊正对着地图辨认方位，闻言抬头时，正见她发带松了半截，深红色的发丝垂在锁骨处，被灯笼染成温暖的橘色。
“我去屋顶警戒。”
他指了指窗外的竹梢。
“你泡完叫我。”
照美冥轻笑一声，木桶底磕在榻榻米上发出闷响。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子夜的月光通过竹叶筛下来，在姜昊肩头织成斑驳的网。
他坐在屋顶的横梁上，指尖转着枚刚打磨好的苦无，刃面映出远处的灯光，镇子的夜晚并不深暗，在汤之国的边境在线沉默地亮着。
“在想什么？”
这时候，照美冥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她披着件靛蓝色浴衣，领口松垮地着，露出颈间被温泉蒸出的淡粉。
手里的陶碗里盛着温热的米酒，酒液晃出细碎的金波。
“在看地形。”
姜昊从横梁跃下，落地时带起的风掀起她浴衣的下摆，露出小腿上还没褪尽的训练疤痕。
“东边的峡谷适合设伏，西边的河滩太开阔，不利于隐蔽。”
他话音刚落，照美冥便递过陶碗，碗沿还留着她的唇温：“尝尝？汤之国的酒是用温泉水酿的，没那么烈。”
米酒入喉时带着米糠的回甘，暖意顺着喉咙淌进胃里，姜昊望着她浴衣上绣的浪花纹，忽然想起记忆里那个身披水影袍的身影—
原来那坚硬的铠甲之下，是如此柔软的底色啊。
“你说”
喝了口米酒，照美冥忽然望向远处的盏盏灯光，浴衣袖子被夜风吹得鼓起。
“等战争结束，血雾消散，雾隐的孩子们会不会也能象这样，安安稳稳地泡温泉？”
姜昊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灯火，忽然想起山洞里那些少年们，他们的眼睛里也有这样的光，象是寒夜里埋在灰烬下的火种。
“会的。”
他说这话时，远处的暗中忽然亮起盏新的灯光，橘色的光晕里，照美冥的笑容比温泉水汽还要暖。
陶碗里的米酒渐渐见了底，照美冥将空碗放在廊下的木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着碗沿的冰裂纹。
夜风卷着竹林的气息掠过，她忽然弯腰从廊边摘下片完整的竹叶，三两下卷成哨子吹起来，不成调的哨音在月色里打着旋儿。
“小时候偷偷学过这个。”
她晃着脚笑，浴衣的下摆扫过石阶，带起细小的尘埃。
“那时候总想着跑出村子，看看书上写的枫叶林长什么样。”
姜昊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汤之国的夜空比雾隐清澈许多，银河像被人打翻的银粉，落在墨色的天鹅绒上。
“等一切结束了，自然就能去看了。”
他说这话时，指尖正碾着片被风吹落的竹。
“不止枫叶林，还有砂隐的绿洲，云隐的云山，木叶的樱花。”
照美冥猛地转头看他，碧眸里盛看半片月亮：
“你这口气，象是你去过一样？”
“在梦里。”
姜昊轻笑。
他自不可能说这都是来自其他世界的记忆，只将其归为梦境：“梦到过很多地方，有终年不化的雪山，也有能开出发光花朵的沼泽。”
“骗人。”
照美冥却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带着米酒的甜香，“但你的眼睛里没有说谎的影子。”
两人的影子被灯笼拉得交叠在一起，姜昊能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汽，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她的模样，一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只有眼晴露在外面，像只警剔的幼猫。
她并非前世的火影粉们猜测的什么“大小姐”，恰恰相反，她和自己一样是个战争孤儿，不一样的只是彼此的天赋——
当然，现在是倒转过来。
夜色渐深，远处的房屋开始熄灯，只有温泉池还腾着白汽。
照美冥不知从哪里摸出包栗子，用树枝串着在灯笼火上烤，焦香混着竹炭的味道漫开来。
“你说，三代大人为什么要搞血雾之里？”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象飘落的竹叶。
“我父亲以前是警备队的，他总说以前的雾隐不是这样的。”姜昊回应。
他想起父母曾经的对话，他们也曾经崇拜过三代水影，其也曾经是雾隐的光。
“或许，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去向何方。”
“但我们不会忘的！”
照美冥的眼神骤然坚定，手里同时剥着栗子壳，指尖被烫得发红。
“我们一定会将雾隐变成原来的样子，对吧？”
当栗子的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时，姜昊轻轻点头。
“恩，不会忘。”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远处的黑暗，他能感觉到，那里有战争的硝烟在蕴酿。
“我会亲手柄它变回去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象是在讲述平常。
后半夜开始起雾，温泉的水汽与夜色交融，把整个镇子裹进柔软的白纱里。
照美冥靠在廊柱上睡着了，姜昊轻手轻脚地起身，将一旁的浴衣披到她身上，并将她抱回到房间，将被子盖好。
为了防止意外，他就这么守了一夜，直到晨光洒下。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照美冥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姜昊正在收拾忍具包，晨光里他侧脸的轮廓比平时柔和许多，下颌线的弧度像被晨露磨过。
“醒了？”
他回头递过个饭团，是用昨晚剩下的米做的，里面夹着腌梅子：“老板娘说沿着东边的山道走，中午就能到交战区的外围。”
照美冥咬着饭团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这个给你，我做的伤药，对雷遁和火遁造成的灼伤特别有效。”
“再往下走，我们就会进入到木叶和云隐驻扎的地方，若是碰到埋伏，或许能用得上。”
“恩，谢了。”
不消片刻，两人便收拾妥，当他们离开旅馆时，镇子也刚刚苏醒。
早点铺的蒸汽混着温泉的白雾漫在街上，穿和服的老板娘站在门口送他们，手里还挥着那把绣枫叶的团扇。
“沿着山道走三里地，会看见块刻着汤字的石碑。”
她的声音被晨雾泡得软软的。
“从那里往北拐，就能看见战场的狼烟了。”
道谢后，两人便踏上山路，晨露打湿了裤脚，带着清冽的草木香。
照美冥走在后面，将苦无拿在手上，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刃口反射着细碎的晨光。
姜昊则身先士卒，开启了“心网”，开始探知起周遭情况”
踏入到战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