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贤儿沉沦在撕心裂肺的凄恸中,对着胡小菲和周小川的遗体肝肠寸断、痛彻心扉时,司令部的大门突然“哐当”一声被蛮横撞开,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如同凶煞恶神般蜂拥而出,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死死锁定他,密密麻麻的枪尖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死亡包围圈,将他牢牢困在中央,连半分喘息的缝隙都不留。他原本沉浸在丧友的剧痛里,此刻骤然而至的威胁让他浑身一僵,悲痛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取代,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
“不许动!立刻放下武器!”为首的士兵额角青筋暴起,厉声大喝,声音粗粝如砂纸摩擦生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凛冽威压,“敢有半分反抗,立刻开枪毙了你,让你随那两个死人一起下地狱!”他双目圆瞪,眼神里满是凶狠的杀意,仿佛只要曾贤儿有一丝异动,就会立刻将他射成筛子。周围的士兵也纷纷附和,枪口对准曾贤儿的要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曾贤儿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还凝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细碎的尘埃。胸腔里翻涌的悲痛瞬间被汹涌的求生本能彻底取代,他瞳孔骤然紧缩,余光瞥见身旁散落的炸药包,心头猛地一动,来不及多想,猛地伸手抄起炸药包,踉跄着站起身,一手高高举着炸药包,另一只手在口袋里胡乱摸索,指尖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剧烈发颤,却强装出一副视死如归、孤注一掷的模样,死死盯着眼前的士兵,试图用这副模样震慑住他们。
“都别过来!谁也不许往前走一步!”他拼尽全力嘶吼着,声音因为过度悲伤和恐惧而变得嘶哑破碎,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扯,“你们要是敢再靠近半步,我就立刻引爆炸药包,咱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想活着!我说到做到,别逼我!”他一边喊,一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炸药包,试图让自己的威胁看起来更有说服力,可微微颤抖的手臂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说着,他猛地按下打火机的开关,“咔哒”一声脆响,幽蓝的火苗骤然窜起,在昏暗压抑的空气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他故作狠厉的脸庞,也映照着他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恐惧。周围的士兵见状,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纷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浓郁的忌惮——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赌,这个看起来状若疯癫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敢玉石俱焚,毕竟炸药包一旦引爆,在场的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曾贤儿死死盯着眼前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又僵硬的弧度,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脏提到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以为他下一秒就要点燃炸药包引线时,他却突然手腕一转,毫不犹豫地将炸药包狠狠扔在地上,“咚”的一声砸在水泥地上。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从腰间摸出一根皱巴巴、沾着灰尘的香烟,脸上的狠厉瞬间褪去得无影无踪,换上一副谄媚讨好、近乎卑微的笑容,对着士兵们连连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抽烟吗?各位兄弟,刚跟你们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别当真,千万别当真!这炸药包就是个摆设,吓吓人的!”
duang!!!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在场的士兵们都愣住了,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忌惮,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神情瞬间从忌惮变成了极致的鄙夷和暴怒,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合着这货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刚才那副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的架势全是装出来的,竟然敢戏耍他们这些正规士兵,简直是活腻了!
“妈的!你他妈敢耍我们!”为首的士兵怒不可遏地怒喝一声,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他率先将枪口上膛,“咔嚓”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带着浓浓的杀意。其他士兵也纷纷效仿,枪口再次齐刷刷地对准曾贤儿,眼神里满是噬人的杀气,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好好教训这个敢戏耍他们的混蛋。
曾贤儿一看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额角滚滚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领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冻住一般,再也挂不住半分谄媚。他连忙摆了摆手,贱兮兮地赔笑道:“没事没事,真没事!我就是跟你们闹着玩的,没别的意思,绝对没有戏耍各位的意思!既然你们不抽烟,那我就不打扰各位执行公务了,我先走了,先走了啊!”说着,他慢慢往后退,脚步虚浮,眼神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想要趁机溜之大吉。
“想走?没门!”士兵们一看他这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为首的士兵猛地一挥手,厉声下令,“给我上!把这小子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知道戏耍我们的下场,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语气里满是怒火,显然是被曾贤儿的行为彻底激怒了。
话音刚落,士兵们便如狼似虎地一拥而上,手里的枪托毫不留情地朝着曾贤儿身上砸去。“砰!”“嘭!”“咚!”的闷响接连响起,每一下都砸得结结实实。曾贤儿瞬间被砸得龇牙咧嘴,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直流,连忙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边狼狈躲闪一边凄厉惨叫:“哎,别这样!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该戏耍你们!啊!打人别打脸,打脸伤自尊啊!我这张脸可是吃饭的家伙,打坏了就没法见人了!啊!救命啊!有没有人管管啊!饶了我吧!”
镜头陡然转回爱情公寓,原本吵吵闹闹、充满欢声笑语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唐悠悠靠在沙发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剧本,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页,一脸云淡风轻的淡定模样,慢悠悠地说道:“就这样,曾老师,你不幸被俘了。接下来的剧情,就要围绕你在敌人手中的经历展开了。”
曾小贤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唐悠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半天合不拢,仿佛还没从剧情的巨大冲击中缓过神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周景川、诺澜、胡一菲和张伟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纷纷鼓起掌来,掌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调侃和戏谑,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周景川一边用力鼓掌,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他扶着沙发扶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对着曾小贤竖起了大拇指,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嘲讽:“曾老师,你果然窝囊得超乎我的想象,简直刷新了我对‘窝囊’这两个字的认知!我本来还以为你被俘前能挣扎一下,好歹展现点主角该有的骨气和血性,哪怕是拼尽全力反抗一下也好,结果呢?拿着炸药包不敢炸,转头就给敌人递烟求饶,最后被人用枪托砸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这操作简直绝了!说你是全剧最窝囊的角色,估计没人敢反驳吧?你这哪是主角啊,分明就是来给敌人送人头、专门负责搞笑的炮灰!我都替你觉得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诺澜靠在周景川怀里,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用手捂着嘴,肩膀不住地颤抖,眼神里满是戏谑和调侃,附和道:“太符合你了哎!曾老师!这剧情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你想想,你平时不就是这样吗?遇到事情先装腔作势,摆出一副很厉害、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怂得不行,连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要么靠耍点小聪明蒙混过关,要么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这被俘的情节,完美复刻了你的真实状态,简直比你本人还像你!我都严重怀疑,悠悠是不是照着你的日常经历来写的剧情,不然怎么能这么传神、这么贴合你的人设呢!”
曾小贤听着两人的轮番调侃,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螃蟹,他猛地站起身,双手叉着腰,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老大不乐意地喊道:“太猥琐了吧?搞了半天把我关起来就结束啦?我可是堂堂主角啊!怎么能这么窝囊、这么狼狈地被俘?悠悠,你这剧情写得也太敷衍了吧!一点都不符合主角光环的设定!我强烈要求改剧情,至少让我被俘前能帅一次啊!”
胡一菲直接无视曾小贤的抱怨,转头看向唐悠悠,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眼神里满是坚定,语气坚定地说道:“悠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关于让我复活的情节。你看,我作为剧中的核心战力,是绝对的战斗力担当,就这么轻易被炸死了,实在太可惜了。剩下曾小贤这个怂包,根本撑不起后续的剧情,也完成不了锄奸任务。只有让我复活,才能带领大家重整旗鼓,继续完成我们未竟的使命,替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啊!”
“你们不会白白牺牲的。”唐悠悠说完,突然把手里的公仔狠狠扔在地上,“啪”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猛地站起身,脸上瞬间换上一副肃穆庄重的神情,眼神坚定如铁,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将会为你们报仇的。接下来的剧情,我会亲自上阵,完成锄奸任务!”
众人看着她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样子,先是一愣,脸上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秒钟后,他们才反应过来,随即异口同声地无语道:“纳尼?”那语气里满是震惊、疑惑和无奈,显然对唐悠悠的决定感到十分意外。
镜头再次切换,回到紧张压抑、充满悲伤的剧情中。原本热闹的场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穆与凄凉,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肃穆的礼堂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窒息。因为周小川和胡小菲不幸身亡,曾贤儿又被敌人俘虏,原本热闹非凡、气势如虹的锄奸小队,如今只剩下唐小悠、诺小澜和三个毫无战斗力的龙套学生甲乙丙,显得格外凄凉落寞,连往日的欢声笑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套甲看着空旷冷清的礼堂,想起胡小菲生前的飒爽模样和对他们的悉心照顾,想起周小川的英勇无畏,忍不住捂着脸,悲伤欲绝地喊道:“小菲姐,小川哥,你们死得好惨啊!我们的锄奸任务还没完成,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们走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没有你们的带领,我们根本不是逸先生的对手啊!”他的哭声凄厉又绝望,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龙套乙紧随其后,也跟着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好惨啊!小菲姐和小川哥那么厉害,那么勇敢,怎么会被一颗破原子弹炸死啊!这剧情也太离谱、太不合理了!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让好人遭遇不幸,让坏人逍遥法外啊!”他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显得格外悲愤。
龙套丙虽然和胡小菲、周小川交集不多,平时也没怎么说过话,但看着两人哭得伤心欲绝,也跟着凑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装模作样地喊道:“好惨啊!小菲姐,小川哥一路走好!我们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可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没有你们,我们根本不是逸先生的对手啊!我们肯定完成不了锄奸任务的!”他的哭声听起来有些虚假,但也为这悲伤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沉重。
诺小澜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眶通红肿胀,像核桃一样,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衣襟,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痕迹。她紧紧咬着嘴唇,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开,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摇摇欲坠,差点哭晕过去。白马书院 首发她嘴里哽咽着,一遍遍地念叨:“你这个不守承诺的家伙,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安全回来和我成亲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我们的未来还没开始,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我了我还等着你娶我呢,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在这时,诺小澜身旁的柳小雨连忙伸手搀扶住她,生怕她真的晕过去,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悲伤说道:“师娘,您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师父他出发前就料到了此行可能会有意外,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给您留下了一封血书,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他出事之后一定要亲手交给您。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您要是垮了,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说着,柳小雨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信纸边缘已经被暗红色的鲜血浸透,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诺小澜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因为过度悲伤而剧烈发抖,几乎拿不稳信纸。她接过血书,指尖触碰到冰冷的信纸,仿佛触碰到了周小川最后的温度,眼泪流得更凶了,几乎模糊了视线,连信纸上面的字迹都看不清。
她缓缓展开血书,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字迹写着:“吾爱小澜,见字如晤。此番前往司令部锄奸,我深知此去前路凶险,步步荆棘,十死无生,但逸先生作恶多端,残暴不仁,残害忠良,鱼肉百姓,更丧心病狂地残害少女无数,其罪行罄竹难书,令人发指。为了家国大义,为了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为了让那些无辜受害者得以安息,我义不容辞,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若我不幸身死,魂归故里,还请你务必节哀顺变,保重自身,替我报仇雪恨!逸先生生性好色,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手段狠辣,你千万小心谨慎,切勿冲动行事,务必保护好自己,切勿为了复仇而搭上性命。此生未能与你相守一生,共赴白头,是我毕生最大的遗憾,若有来生,我定当穿越山海,护你一世周全,再也不与你分离。——爱你的小川绝笔。”
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每一句话都透着决绝的信念和对诺小澜的深情与牵挂,字里行间的爱意与不舍,让诺小澜看得肝肠寸断,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凄厉又绝望,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碎不已。她紧紧抱着血书,仿佛抱着周小川最后的余温,身体不住地颤抖。
唐小悠看着眼前的一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悲痛,眼神坚定地看着众人,语气沉重而有力地说道:“哭,是没有用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现在能做的,不是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而是振作起来,化悲痛为力量,完成小川和小菲未完成的任务,替他们报仇雪恨。再不抓紧时间动手,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们身份暴露,行动受限,就更没有机会接近逸先生,更别说刺杀他了!我们不能让小川和小菲白白牺牲!”
诺小澜猛地抬起头,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眼神里满是坚定的恨意和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仇必须报!逸先生害死了小川和小菲,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为小川和小菲报仇,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要杀了他!”她的语气里满是决绝,让人感受到了她复仇的决心。
龙套甲看着两人坚定的模样,心里也燃起了一丝斗志,但随即又被现实的困境浇灭,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逸先生戒备森严,身边高手如云,防卫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我们连司令部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靠近他、刺杀他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就凭我们几个人,想要刺杀他,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唐小悠皱着眉头,低头沉思片刻,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抬起头,看着众人,胸有成竹地出主意道:“现在看来,正面硬刚肯定不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逸先生的对手,只会白白牺牲,得不偿失。所以,刺杀行动只有靠美人计了。逸先生生性好色,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接近他。但是要接近逸先生,光靠演话剧是远远不够的,他平时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大多流连于那些上流社会经常出没的风月场所,只有混入那里,我们才有机会接近他,找到下手的时机!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龙套甲一听,瞬间皱起眉头,脸上满是为难和担忧,他一脸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们都是学生,根本没有身份证,那些风月场所管理那么严格,查得那么紧,没有身份证根本进不去啊!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的计划就要这么泡汤了吗?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逸先生逍遥法外吧!”他的语气里满是焦急和不甘。
龙套学生乙和丙也连忙点头附和,脸上满是愁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焦虑:“是啊是啊,没有身份证,人家根本不会让我们进去的,这计划根本行不通啊!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比如找帮手,或者用别的方式接近逸先生!”他们也觉得这个计划存在很大的困难,心里充满了担忧。
唐悠悠脸上陡然勾起一抹神秘诡谲的笑容,眼底闪烁着狡黠如狐的光芒,她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故弄玄虚的腔调神神秘秘地说道:“学生身份确实迈不进那些风月场所的大门,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你们只知道我白天是混迹校园的普通学生,却压根不知道,一到夜幕降临,我就会切换另一重鲜为人知的隐藏身份——这身份含金量十足,足以让我们顺理成章混入任何高端场所,甚至能让逸先生主动放下戒备,乖乖落入我们的圈套!”她说着,故意顿住话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看着大家满脸好奇、急切追问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显然对这吊足胃口的效果十分满意。
龙套甲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瞬间亮得像通电的灯泡,仿佛瞬间勘破了所有玄机,他露出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我知道了!援交女!怪不得你这么胸有成竹,原来早就铺垫好了这层身份!这样一来,确实能名正言顺地凑到逸先生身边,毕竟那老色鬼最吃这一套,肯定会主动上钩!”他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甚至还故意吹了声口哨,惹得旁边人一阵侧目。
唐悠悠闻言,脸色瞬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她猛地皱起眉头,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嫌弃和怒火,厉声呵斥道:“当然不是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把我想成那种低贱龌龊的人!我的身份可比那高尚千倍万倍,简直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可比性!”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龙套甲一眼,那眼神凌厉得像刀子,仿佛要将他戳出两个窟窿,显然被这离谱的猜测气得不轻,胸口都忍不住微微起伏。
龙套乙摸了摸后脑勺,眼神里写满了茫然和疑惑,他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试探着说道:“那是什么?难道是蝙蝠侠?晚上戴着面具出来行侠仗义,顺便潜伏在风月场所打探逸先生的消息?可是蝙蝠侠明明是男的啊,而且他的行事风格也不需要靠混入这种地方获取情报吧?再说了,你也没有蝙蝠战车啊!”他的猜测天马行空,离谱得让人哭笑不得,旁边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甚至有人直接捂着脸,不忍再听下去。
唐小悠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挺直腰背,脸上绽放出自信满满的笑容,用洪亮又带着几分傲娇的声音说道:“错!都错了!我真正的身份是闪耀全场的superstar(巨星)!其实,我就是上海滩丽花皇宫最炙手可热的头牌明星,唐小蝶!只要我以这个身份出现在任何场合,别说那些风月场所的门童会毕恭毕敬放行,就算是逸先生的私人宴会,他也得亲自派人来请我!”她说着,还特意挺了挺胸,抬手理了理不存在的裙摆,摆出一副巨星登场的派头,眼神里满是骄傲和张扬。
“你们可千万别小看这个明星身份,”唐悠悠接着说道,语气里的自豪都快溢出来了,“我的曾祖母本名就叫唐小悠,当年的艺名正是唐小蝶!她可是民国时期红极一时的上海滩大明星,被誉为‘上海滩四朵金花蝴蝶之首’,风头无两,红遍大江南北!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为了看她一眼演出,挤破头都要抢门票,甚至有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和她共进晚餐!我完美继承了她的艺术天赋和舞台魅力,如今在丽花皇宫也是家喻户晓的顶流,逸先生那样好色又爱附庸风雅的家伙,肯定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字,只要我开演唱会,他必定会主动来接近我,到时候我们就能瓮中捉鳖!”
诺小澜听完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半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满是震惊和抗拒,声音都忍不住微微发颤,却依旧坚定地说道:“这就是你的办法?以身作饵,用美色和名声去引诱逸先生,牺牲自己的清白换取接近他的机会?我可不会陪你疯!我这辈子只忠于小川,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绝对不会为了复仇,向那个害死小川的凶手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你自己去实施你的计划吧,我会另外想办法,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亲手为小川报仇雪恨,但绝对不会用这种屈辱又肮脏的方式!”她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里满是决绝,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冰山,显然对唐小悠的办法极度排斥和反感。
唐小悠看着诺小澜那副宁死不屈的坚定模样,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几句,告诉她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会真的牺牲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暗思忖:看来只能我自己上场了,希望诺小澜以后能明白我的苦心,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快速接近逸先生、完成复仇的有效办法了。她深知诺小澜对周小川的感情刻骨铭心,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所以也不再勉强,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和无奈。
在唐悠悠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讲述中,众人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清晰无比的画面,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身临其境般穿越到了当年繁华喧嚣、灯红酒绿的上海滩百乐门。只见百乐门内灯火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人声鼎沸,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穿着各式旗袍、西装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酒精味和食物的香气,处处充斥着纸醉金迷、奢靡浮华的气息,让人仿佛瞬间回到了那个动荡又繁华的年代。
舞台上,一名身材挺拔的龙套穿着剪裁合体的笔挺西装,手里紧紧攥着话筒,清了清嗓子,用洪亮又充满激情的声音说道:“各位尊敬的来宾,各位亲爱的朋友,晚上好!欢迎来到上海滩最负盛名的百乐门!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上海滩的骄傲,万众瞩目的超级巨星,唐小蝶小姐!她的‘爱的大游行’全国巡回演唱会,即将在我们百乐门盛大启幕!在演唱会正式开始之前,为了感谢各位的耐心等待,首先让我们进入一段精彩绝伦的广告,稍作休整,精彩马上呈现!”他的声音透过舞台上的音响传遍了整个百乐门,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台下的观众们纷纷欢呼雀跃,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眼神里满是期待,迫切地想要一睹唐小蝶的风采。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舞台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原本应该播放的巴黎欧莱雅“你值得拥有”的经典美妆广告,竟然被唐悠悠脑洞大开地篡改替换成了龙虎牌万金油的复古广告。屏幕上,原本优雅迷人的模特瞬间变成了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的老者,他手里拿着一瓶印着龙纹虎纹的万金油,一边往太阳穴上涂抹,一边字正腔圆地说道:“头痛脑热?蚊虫叮咬?跌打损伤?晕车晕船?别担心!龙虎牌万金油,百年老字号,一抹见效,舒缓镇痛,提神醒脑,你值得拥有!”那画风突变的广告,配上老者一本正经的表情,瞬间让现场的观众们都愣住了,几秒钟后,整个百乐门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到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镜头陡然一转,转回了温馨熟悉的爱情公寓,客厅里的众人听完唐悠悠这段离谱的广告改编,全部都彻底懵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无语和震惊,显然被唐悠悠这清奇的脑洞和离谱的操作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如此紧张刺激的复仇剧情中,硬生生插入这样一段画风跑偏的硬广,而且还改编得如此接地气。
唐悠悠看着众人呆滞的模样,脸上立刻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她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剧本,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我的登场还算华丽吧?这段广告是不是超有创意,既巧妙宣传了经典国货,又增加了剧情的趣味性和幽默感,还能让我的巨星身份更加真实可信,让逸先生放松警惕,简直是一举多得!你们快夸夸我,我是不是天才编剧!”她显然对自己的改编和创意十分满意,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夸奖的光芒,等着众人的彩虹屁。
duang!!!
曾小贤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写满了无语和嫌弃,甚至还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他摊了摊手,无奈又愤怒地问道:“你为了突出自己的华丽登场,不惜炸死一菲和小周郎,把我关进暗无天日的监狱,让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痛苦的剧情,忍受了那么多煎熬,结果就是为了给你的演唱会做铺垫?还有这段莫名其妙、画风跑偏的万金油广告?唐悠悠,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们这是在写锄奸复仇剧,不是在拍你的个人演唱会宣传片,更不是国货推广大会啊!”他的语气里满是吐槽和不满,甚至还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周景川也跟着重重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失望和不解,他看着唐悠悠,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的指责说道:“你入戏过头了吧,悠悠!我们一开始明明是约定好,一起创作一个精彩紧凑、热血沸腾的锄奸复仇故事,结果现在倒好,剧情完全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你为了突出自己的主角光环,把我们这些配角的角色要么写死,要么写得狼狈不堪、沦为阶下囚,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也不顾及整个故事的逻辑和核心,实在是太自私了!我们是一个创作团队,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闪光点,而不是你的陪衬和背景板!你怎么能只想着自己的华丽登场,而忽略了整个故事的核心主题是锄奸复仇呢?”他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里满是认同和不满。
诺澜也跟着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无奈,她附和道:“是啊,悠悠,我们一开始满心期待,等着看一场紧张刺激、扣人心弦的复仇行动,结果你却把大量的篇幅都用在塑造自己的明星身份、设计离谱的广告上,完全偏离了故事的主题和初衷。而且你为了让自己的角色更加突出,不惜牺牲其他角色的合理性,把一菲和小周郎写死,把曾小贤写得那么窝囊,这样真的太不合适了。我们希望的是一个完整、合理、有逻辑的好故事,而不是你的个人秀场,更不是用来满足你虚荣心的工具!”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神里的不满却显而易见,显然对这样的剧情发展十分失望。
胡一菲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解和愤怒,她盯着唐悠悠,语气十分严肃地质问道:“我们到底是在等着看你的复仇行动,亲手为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还是来看你在舞台上开演唱会、插播硬广啊?唐悠悠,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我们创作这个故事的核心是锄奸复仇,是为了正义而战,不是让你在这里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更不是让你宣传万金油的!你再这样下去,这个故事就彻底毁了,我们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了!”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对唐悠悠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张伟也跟着挠了挠头,脸上满是诧异、疑惑和无奈,他看着唐悠悠,语气里带着几分头疼地问道:“不是吧,悠悠?我们一开始明明说好要写一部科幻元素和复仇元素结合的锄奸剧,怎么现在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偶像演唱会加国货推广剧了?这剧情的转折也太离谱了吧,完全不符合逻辑,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啊!你能不能醒醒,把剧情拉回正轨,我们还是好好写锄奸复仇的主线剧情吧,别再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恳求,显然对剧情的跑偏感到十分头疼,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加入了一个假的创作团队。
唐悠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被冻住了一样,她看着众人脸上清一色的不满和失望,眼神里的得意和兴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无措。她连忙摆了摆手,急切地解释道:“你们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偏离主题的!这个刺杀行动真的还没有开始,演唱会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是我精心策划的陷阱!我跟你们说,这个演唱会呀,其实是我为逸先生量身定做的诱饵,逸先生不是最喜欢美女明星吗?我就是要利用这个演唱会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主动放下戒备来接近我,到时候我就能趁机下手,一刀结果了他,完成复仇任务了!而且这个万金油广告也是为了增加真实感,让我的明星身份更可信,毕竟那个年代的明星都会接一些国货广告,这样才不会引起逸先生的怀疑,你们听我慢慢说,这里面其实有很多伏笔的”
不等唐悠悠说完,众人就默契的齐齐的地大声喊道:“跳过演唱会!”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显然实在是不想再听唐悠悠继续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剧情,只想让故事尽快回归正轨,赶紧进入核心的复仇环节,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对付逸先生。
唐悠悠看着众人坚定的模样,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无济于事,只会引来更多的不满和吐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好吧,好吧,跳过就跳过,真是服了你们了,一点都不懂欣赏我的创意和用心!这么精彩的铺垫和伏笔,竟然没人懂得珍惜!”说着,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剧本,按照众人的要求,快速跳过演唱会的剧情,继续往下讲述复仇的主线故事,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心和委屈。
只见唐小悠站在流光溢彩、璀璨夺目的舞台中央,不知疲倦地机械重复演唱着那一句“夜上海,夜上海”,调子单调得像卡壳的老旧唱片,翻来覆去只有这三个字循环往复,连台下原本喧闹雀跃的观众都渐渐面露不耐,开始交头接耳、频频皱眉时。
张伟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吐槽欲,猛地皱紧眉头,一脸嫌恶地抬手打断道:“停!打住!唐悠悠,你的歌词除了‘夜上海…’这几个字,就没有别的内容了吗?稍微有点文化底蕴好不好?就算是凑字数、混时长,也得加点像样的歌词吧!比如‘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这些经典句子不会原创就算了,照搬总该会吧?再这么干巴巴地重复下去,别说吸引逸先生上钩了,我们这些听故事的都要被你唱睡着,复仇任务还没正式开始就得彻底黄掉!”
周景川立刻接过话茬,脸上写满了赞同与无奈,他抬手扶了扶额角,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悠悠,你这歌词也太敷衍潦草了,简直是在侮辱‘夜上海’这首流传百年的经典老歌!你好好想想,唐小蝶可是设定中红极一时、万众追捧的影视歌三栖巨星,台下坐着的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怎么可能只唱一句歌词就糊弄观众?就算是假唱,也得装得像模像样吧?至少得有完整的歌词、流畅的旋律、优美的唱腔,才能体现出她的巨星风采,让逸先生被她的‘才华’和魅力吸引啊!你现在这样反复只唱三个字,别说打动逸先生了,估计台下的观众都要起哄退票了,逸先生要是看到这么敷衍、这么没水准的演出,说不定当场就扭头走人,我们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不就彻底泡汤了?你能不能上点心,稍微打磨一下歌词,让剧情符合逻辑、稍微合理一点?”
唐悠悠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不耐烦,脸颊微微涨红,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语气急促地说道:“你们别打岔!剧情马上就要推进到关键节点了,纠结一句歌词有什么意义?能推动剧情发展就行了,差不多意思到了就行,没必要这么吹毛求疵!”说着,她刻意清了清嗓子,不再理会两人的吐槽,继续往下讲述剧情。
就在唐小悠在舞台上机械地重复着那句单调歌词时,一道漆黑如墨、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身影缓缓走进了喧嚣的百乐门。那身影高大挺拔,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跳上,正是众人苦苦等待的核心目标——逸先生。他面无表情地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现场,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随后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径直走到第一排最中间的专属位置坐了下来,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掌控力。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手下立刻毕恭毕敬地凑到逸先生身边,弯腰低头,几乎将脑袋贴到地面,用恭敬又谨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汇报道:“老板,昨天袭击司令部的那三个疯子已经全部处理妥当了。其中一个打扮得不男不女、行为怪异的,还有一个长得十分俊美、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爆炸中已经被炸死了;另一个男的侥幸活了下来,现在被我们关在监狱最深处的密室里。您看,要不要立刻对他进行逼供,问出他背后的幕后指使是谁,以及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逸先生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精致的白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能问出来就问,问不出来也别浪费时间和精力,没必要在这种小人物身上耗着。”
手下迟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追问道:“老板,要是他嘴硬得很,死活不肯开口说实话呢?我们总不能一直把他关着吧,万一时间久了走漏了风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被其他反日势力利用,那就不好了!!”
“内伊组特。”逸先生侧过头,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瞥了手下一眼,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浓浓的杀意与决绝,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完,他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舞台,看着台上反复演唱同一歌词的唐小悠,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疑惑与嫌弃地问道:“台上这个假唱的是谁啊?唱得这么难听,毫无技巧可言,还敢自称什么巨星?简直是侮辱我的耳朵。”
手下立刻弯着腰,脸上堆起谄媚讨好的笑容,语气恭敬地介绍道:“老板,她就是现在上海滩最当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唐小蝶,最近风头正劲,火得一塌糊涂,很多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都很喜欢她的表演,为了看她演出,不惜一掷千金呢。”
逸先生的目光在唐小悠身上来回逡巡闪烁,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几分审视,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欲望。他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桌上果盘里拿起一个鲜红饱满、晶莹剔透的圣女果,慢悠悠地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唐小悠,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旁边的手下何等精明,早已看穿了逸先生的心思,他立刻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了然地说道:“老板,要是您对唐小姐感兴趣,需要我现在就去帮您安排一下,让她演出结束后立刻过来陪您喝一杯,好好伺候您吗?”
逸先生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的贪婪与欲望更甚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悠悠顿了顿,喝了一口水,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演出刚一结束,小悠还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在后台收到了逸先生派人送来的花篮。那花篮很特别,不是用普通的鲜花做成的,而是用一沓沓崭新的钞票精心扎成的,排场十足,一看就充满了金钱的味道,既张扬又俗气。紧接着,逸先生的贴身手下就恭敬地来到后台,满脸堆笑地邀请她,说是逸先生十分欣赏她的表演,想请她到家里会面,有要事相商,还承诺会给她丰厚的报酬。小悠心里清楚这是逸先生的圈套,却也知道这是接近他的最佳机会,于是没有拒绝,假装欣喜地答应下来。她快速收拾好东西后,就坐上了逸先生派来的豪华轿车,朝着逸先生的私人别墅驶去。”
“在车上,小悠的心中充满了激烈的矛盾与挣扎,一方面,她知道这次会面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陷阱,性命不保,所以心里紧张得不行,手心和后背都冒出了冷汗,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是接近逸先生、完成复仇任务的唯一机会,只要能成功接近他,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就能为小川和小菲报仇雪恨,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所以又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仿佛看到了复仇成功的曙光。”
诺澜听到这里,脸上立刻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她紧紧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困惑地问道:“等等,悠悠,我没听错吧?她明明是去执行一项九死一生的危险复仇任务,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心里应该只有紧张、害怕、忐忑才对,为什么还会有兴奋的情绪?这也太不合理了吧!难道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还是说,她被逸先生的权势、财富和排场迷惑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可是她明明是为了给小川报仇才刻意接近逸先生的啊,怎么会在这种生死关头产生兴奋的情绪呢?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唐悠悠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解释其中的缘由,反而故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胡一菲看着唐悠悠这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无语又警惕地问道:“接下来的内容不会少儿不宜吧?唐悠悠,我警告你,你可别编一些乱七八糟、狗血低俗的剧情,我们是来一起创作锄奸复仇故事的,不是来看你写狗血言情剧的!要是敢偏离主题,我们可就集体罢工了!”
周景川也跟着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无奈、不解与不满:“话说我们一开始设定的明明是杀汉奸、报血海深仇的热血剧情,怎么现在画风越来越不对了?怎么还扯到去家里会面这种暧昧又危险的情节了?这剧情发展也太离谱、太跑偏了吧!再这么下去,都快变成豪门恩怨狗血剧了!”
曾小贤却完全不在意剧情跑偏,反而两眼放光,脸上露出了兴奋又期待的笑容,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说下去,说下去!我有点兴奋了,我倒要看看小悠到了逸先生家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到底能不能成功接近逸先生,完成复仇任务!会不会有什么反转啊?”
张伟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曾小贤,脸上满是嫌弃与鄙夷,他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人小声吐槽道:“曾老师,你真猥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能不能有点正经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严肃的复仇大计,不是八卦狗血剧!能不能关注点正事啊!”
唐悠悠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她刻意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你们别着急,接下来才是整个复仇计划的重头戏!小悠在出发去逸先生家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她除了带了一些必要的梳妆用品和换洗衣物,用来掩人耳目,让逸先生放松警惕之外,还偷偷在行李里藏了一样足以致命的东西,这东西就是她用来对付逸先生、完成复仇任务的秘密武器!”
就在这时,唐悠悠身边的沙发后面,突然“嗖”的一下跳出一个人影,正是关谷神奇!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玩具武士刀,一脸兴奋地挥舞着,大声喊道:“一定是炸弹!我猜她带的是微型定时炸弹,只要靠近逸先生,就能偷偷引爆,和他同归于尽,完成复仇!”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如同平地惊雷,吓得除了一向镇定的周景川以外,其余众人纷纷尖叫起来,互相推搡着挤在了一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啊!啊!!!”的尖叫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唐悠悠更是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紧紧攥着的剧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心脏怦怦直跳,半天缓不过神来。
诺澜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下意识地缩在了身边周景川温暖的怀抱里,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周景川稳稳地伸出手臂,抱住诺澜的腰,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她,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拂过诺澜汗湿的头发,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的,是关谷,他只是太兴奋了,在开玩笑而已,不是真的有危险。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啊,吓死我了!”唐悠悠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抬手拍了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感觉魂都快吓没了,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她没好气地看着关谷神奇,嗔怪道:“关谷,你吓死我了!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冒出来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你吓得心脏骤停!”
曾小贤也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关谷神奇,不解地问道:“关谷,怎么是你?你不是一直在隔壁房间吗?怎么突然跑到客厅里来了,还吓我们一跳!”
关谷神奇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了讪讪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楼下突然断网了,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太无聊了,听着你们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十分热闹,就忍不住上来听听你们讲故事。没想到正好听到你们说‘致命的东西’,一时太兴奋,就忍不住跳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
张伟看着关谷神奇,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拍了拍手,兴奋地提议道:“悠悠,既然关谷来了,你不如把他编进剧情里,让他乔装成小悠的助理或者保镖,跟着小悠一起去逸先生家!以关谷的性格,还有他那一身‘武士道精神’,说不定一见到逸先生那个汉奸,就直接掏出武士刀砍过去,就算杀不死他,也肯定能把逸先生当场吓死,复仇任务不就轻松完成了?这多省事啊!”
周景川却脸色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气愤地说道:“你吓到我老婆了!关谷,下次再敢这么突然冒出来,吓唬澜澜,我对你不客气!”他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怀里的诺澜,眼神里满是心疼。
众人看着周景川这副十足的护妻狂魔样子,纷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无语地想:真是个典型的妻管严!眼里只有老婆,我们这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就不用管了吗?刚才我们也被吓得不轻啊!
关谷神奇刹那间收敛了方才的冲动莽撞,脸上立刻堆起一层比蜂蜜还甜的讨好谄媚笑容,像只温顺黏人的小猫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唐悠悠身旁,语气软糯得能掐出水来,还裹着几分发自肺腑的狂热崇拜:“亲爱的悠悠,我最最最最看好你喔!我坚信以你的绝顶聪明才智、天马行空的编剧天赋,再加上对剧情节奏的精准把控,肯定能把这个复仇故事打磨得精彩绝伦、扣人心弦,分分钟拿下‘年度最佳脑洞剧本奖’‘最具创意剧情奖’双料大奖!到时候我一定是你最忠实、最狂热的头号粉丝,全程搬着小板凳前排围观,为你呐喊助威、摇旗呐喊,就算把嗓子喊哑、把手拍肿,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用力比了个元气满满的加油手势,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期待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唐悠悠捧起奖杯的模样,显然是想借着这份夸张的热情,彻底缓和刚才突然冒出来吓到众人的尴尬。
唐悠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讨好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又掺杂着几分被强行打断思路的烦躁不耐,她抬手不耐烦地摆了摆,眉头紧紧蹙起,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嗔怪地说道:“哎呀,你别老这么一惊一乍地打断我!我正讲到剧情最关键的转折点,就差一点点就要进入高潮部分了,被你这么一搅和,好不容易捋顺的思路全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赶紧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的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好,听我继续往下说,不许再随便插话、瞎起哄,不然我就把你编进剧情里,让你当逸先生身边挨打的小喽啰!”
说着,唐悠悠深吸一口气,刻意清了清嗓子,用眼神严厉地扫过众人,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随后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那跌宕起伏、充满悬念的复仇主线剧情:“好,我们言归正传,回到故事里。唐小悠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逸先生的手下,一路心惊胆战地穿过层层守卫,来到了他那座戒备森严、宛如城堡般的私人别墅。别墅里装修得极尽奢华,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挥金如土的奢靡气息,随后她被穿着整齐制服的下人引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她快速扫视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隐藏的监控和危险后,才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紧张与不安,冲进浴室快速洗漱完毕。片刻后,她换好了一身足以勾勒出曼妙曲线的性感睡衣——她之所以故意将自己打扮得妩媚动人、风情万种,可不是为了取悦逸先生,而是为了彻底麻痹这个老奸巨猾的汉奸,让他放下所有戒备,误以为自己只是个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女明星,从而放松对她的警惕,为后续的复仇计划创造机会。”
“但你们可别忘了,小悠可不是真的来赴宴、攀附权贵的,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复仇!所以她带的这件致命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既不是容易被金属探测器察觉的炸弹,也不是需要时间起效、容易被发现的毒药,而是这个——冰锄!”唐悠悠一边说,一边神神秘秘地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一把小巧玲珑却寒光凛冽的冰锄,冰锄的刀刃闪着慑人的冷光,仿佛能瞬间划破空气。她拿着冰锄在众人眼前缓缓晃了晃,那双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与狡黠,像个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仿佛在向众人炫耀自己的绝妙构思。
曾小贤一眼看到那把冰锄,突然眼睛一亮,像是被点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一拍大腿,立刻兴奋地插嘴说道:“萨朗斯通出场了!这剧情走向,怎么越听越像某部经典悬疑电影里的名场面啊!难道小悠要复刻那种‘致命诱惑’的名场面,先假装顺从,等逸先生放松警惕后,再拿出冰锄反杀仇人?要是真这样,那也太刺激了吧!”
唐悠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纠结什么电影情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往下讲述:“就在唐小悠小心翼翼地将那把锋利的冰锄藏在枕头下面,确保不会被轻易发现后,她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门窗,做好一切复仇前的准备,随后才屏住呼吸,静静坐在床边等待逸先生出现——”她故意顿了顿,拉长了语调,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看到大家都屏息凝神、一脸期待的模样,才缓缓接着说:“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那脚步声沉闷又有力,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小悠的心跳上,每一声都让她紧张得浑身发抖、汗毛倒竖,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小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从化妆包里,又摸索着拿出了一样东西,看样子像是某种防身武器”
众人瞬间屏住呼吸,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死死盯着唐悠悠,有的人甚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满心期待她能拿出什么更厉害的秘密武器,结果却看到唐悠悠慢悠悠地比划出拿口香糖的动作,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见唐小悠从化妆包里拿出了一片绿箭口香糖,然后慢慢放进了嘴里,悠闲地咀嚼了起来,甚至还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俏皮地吐了个圆圆的泡泡,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危险。”
“cut!!!”关谷神奇突然猛地大喊一声,那声音尖利又急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得差点震破众人的耳膜,他脸上写满了震惊、不解与抓狂,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悠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冰锄都差点没拿稳,“哐当”一声碰到了桌子,她脸上立刻露出极度不爽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好气地质问道:“干嘛啊?关谷!我正讲到最精彩、最有悬念的地方,你又突然跳出来打断我,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的心脏都被你吓出来了,差点就要骤停了!”
关谷神奇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都快挤出褶子了,眼神里满是浓稠的疑惑和不解,他往前凑了两步,急切地追问道:“你吃口香糖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是生死攸关、箭在弦上的复仇时刻啊!她马上就要面对那个杀害自己好朋友的仇人了,不赶紧握紧武器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还有心情吃口香糖、吐泡泡?这也太不符合逻辑、太离谱了吧!完全说不通啊!就算是要放松,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
胡一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道:“很明显啊!马上就要演‘手撕汉奸’的重头戏了,吃个口香糖清新一下口气,也是对对手的一种基本尊重嘛!总不能顶着一口不清新的口气和仇人近距离对决吧,多影响气场,多掉价啊!万一因为口气问题,气场上输了,复仇任务失败了,那多不划算啊!小悠这是在细节上做到极致,为复仇成功做准备!”
曾小贤一边煞有介事地说着,一边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片绿箭口香糖塞进嘴里,快速咀嚼起来,还故意对着空气吐了个大大的泡泡,泡泡破了之后,他又对着唐悠悠急切地催促道:“老板,别理他这个戏精,他就是想故意找茬!这种关键时候别卡碟啊!赶紧继续往下讲,我都等不及想看小悠怎么用这把冰锄,好好收拾那个罪该万死、丧尽天良的逸先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反杀的场面了!”
关谷神奇情绪激动地挥了挥手,大声反驳道:“这根本不是尊重不尊重、掉不掉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让她等逸先生一进门,就直接从枕头下拿出冰锄,趁他不备戳死他,反而还要把冰锄藏起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吃口香糖、吐泡泡?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也太拖沓、太磨叽了!复仇就要干脆利落、快准狠,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拖泥带水的!你这是在故意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唐悠悠挑了挑眉,故意气关谷神奇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得意的笑容,她双手抱胸,不答反问:“你说呢?我这么精心安排,肯定有我的道理啊,哪能让你一眼就看穿我的计谋!要是这么容易被你猜到,那还叫什么悬念剧情啊!”
“你是要演那个那个就是那种故意拖延时间,制造暧昧又危险的氛围,然后搞什么狗血反转、强行煽情的烂俗剧情?比如先和逸先生虚与委蛇,然后在关键时刻反杀?”关谷神奇在说到一半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直接崩溃地捂住了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语气里满是绝望和抗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剧情的狗血走向。
唐悠悠笑得更得意了,她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票房考虑啊!你知道的,观众是上帝,他们就喜欢看这种一波三折、充满悬念和反转的剧情,越狗血、越刺激,越能抓住他们的眼球,让他们欲罢不能!太直白、太干脆的复仇多没意思啊,一点看头都没有,谁会愿意看啊!只有加入这些元素,剧情才会更有吸引力!”
周景川无奈地扶了扶额,脸上写满了无奈、无语与哭笑不得,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哪来的票房啊?悠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咱们这就是在爱情公寓的客厅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自娱自乐、编故事打发时间而已,所谓的‘观众’从头到尾就我们这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根本不存在什么票房一说!你能不能别为了满足自己的脑洞,强行给剧情加这些乱七八糟、不合逻辑的设定,好好把复仇主线走下去行不行?我们想看的是热血沸腾、大快人心的复仇,不是你的狗血脑洞秀!再这么编下去,故事就要彻底跑偏了!”
诺澜也跟着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认同与期待,她柔声细语地说道:“悠悠,我们一开始聚在一起,就是想编一个简单、纯粹又热血的锄奸复仇故事,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票房。而且这种拖沓又狗血的剧情,反而会让故事变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偏离我们原本复仇的初衷,让复仇变得不那么纯粹。不如直接一点、干脆一点,让小悠抓住逸先生进门的最佳时机,果断动手,早日为小川和小菲报仇雪恨,这样不仅更解气、更痛快,也更符合我们一开始的预期啊!”
“那我岂不就是上帝?哈哈”曾小贤的关注点永远那么剑走偏锋、与众不同,他兴奋地拍了拍手,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自己真的成了掌握剧情走向、决定故事命运的上帝,眼神里满是炫耀与得意,还故意挺了挺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行(日语)!”关谷神奇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起身边那只心爱的拔刀鸡公仔,对着沙发疯狂地一顿乱锤乱打,公仔被打得“砰砰”作响,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与崩溃,嘴里还不停歇地念叨着:“太离谱了!这剧情简直太离谱了!我不能接受!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种狗血剧情!悠悠,你快改回来,不然我就罢工,再也不听你讲故事了!”
唐悠悠得意洋洋地看着抓狂到失控的关谷神奇,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关谷,你已经上次突然打断我,帮我推掉一次好好推进剧情的机会了,这次的机会是我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可不会再让你随便打乱了!你就乖乖坐在一边看着吧,好好学学什么叫精彩的剧情!”
周景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抓狂的关谷神奇,又看了看得意的唐悠悠,然后像是突然看透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理解地说道:“果然啊!一个占有欲极强,又正在满心满眼、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老婆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身陷险境的!关谷之所以这么激烈地抗拒,并不是不理解你的编剧思路,也不是不懂所谓的‘剧情冲突’和‘悬念’,而是不忍心看到你编的剧情里,‘唐小蝶’这个几乎等同于你的角色,面临那么多未知的危险和潜在的伤害。他更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所谓的‘剧情效果’,安排一些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受侮辱的情节,哪怕只是虚构的,他也无法接受。他看似在疯狂反对剧情,其实是在偷偷担心你,害怕你在自己编织的故事里,‘遭遇’不好的事情,这份担心已经超越了对剧情本身的关注!”
周景川说完,温柔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怀里的诺澜,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仿佛诺澜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诺澜柔软的小脸,然后缓缓俯下身,朝着诺澜的香唇温柔地亲了上去,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甜甜的、腻腻的爱意,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他们的背景板。
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撒狗粮场景,纷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无语地别过脸去,有的人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心里默默吐槽:能不能别在讨论热血复仇剧情的时候,突然秀恩爱啊!太影响心情、太破坏氛围了!我们是来听紧张刺激的复仇故事的,不是来看你们谈恋爱、撒狗粮的!能不能分清楚场合啊!
关谷神奇也停下了捶打公仔的动作,他可怜巴巴地拉着唐悠悠的手臂,脸上露出委屈又无助的神情,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眼眶微微泛红,撒娇着哀求道:“悠悠,事情绝对不能这么发展的!真的太危险了,而且也太不合逻辑了,我们还是改改剧情吧,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血情节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悠悠!”
唐悠悠无奈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一脸为难地问道:“现在剧情都已经推进到这一步了,我自己(也就是唐小悠)都已经在卧室里了,逸先生也已经在门外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进门了,你还能怎么办啊?总不能让时间倒流,重新改写前面的剧情吧!那样的话,之前的铺垫不就都白费了吗?”
曾小贤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就是就是,历史车轮滚滚而来,势不可挡!你根本挡不住剧情的走向,悠悠赶紧继续,别被他影响了,我们都等着看后续呢!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悬念剧情到底有多精彩!”
关谷神奇猛地转过身,眼神坚定地指着曾小贤,大声说道:“要继续也是我来说!我不能让你把剧情编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狗血!我要亲自改写后续,把剧情拉回正轨!”
“慢着!”唐悠悠立刻厉声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她往前逼近一步,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要是敢说,一会儿一开门进来的是你,或者你的什么曾祖父、曾曾祖父,又或者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之类的,强行加戏抢剧情、破坏我的复仇主线,打乱我的全部计划”说着,唐悠悠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真真切切、寒光闪闪的冰锄,紧紧握在手里,冰锄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接着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拿这把冰锄,当场锄死你!说到做到,绝不留情!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周景川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惊讶地说道:“还真有啊!我还以为只是剧情里的道具,没想到你真的准备了一把实打实的冰锄,悠悠,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拿武器,太危险了!”
一看到唐悠悠手里那把真真切切、锋利无比的冰锄,担心被误伤的张伟、周景川和曾小贤,赶紧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体,拉开了和唐悠悠之间的安全距离,有的人甚至直接退到了墙角,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戒备,死死盯着唐悠悠手里的冰锄,生怕她一个失手,就酿成“惨剧”。
诺澜也吓得往周景川怀里紧紧靠了靠,双手死死抓住周景川的衣服。
虽然唐悠悠手里的冰锄离他们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且看她的样子,也没有真的要动手伤人的意思,只是想吓唬一下关谷神奇,但是惜命的三人还是觉得,多远一点距离,就多一分安全,毕竟那把冰锄看起来锋利极了,闪着慑人的寒光,万一真的失手,后果不堪设想,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而关谷神奇看到那把真冰锄,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的坚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他立刻露出讪讪的笑容,连忙摆了摆手,讨好地说道:“放心放心!我绝对不瞎加戏,也不乱改剧情,就是按照你原本的正常走向继续,保证不搞任何幺蛾子,不破坏你的复仇主线!你千万别冲动,把冰锄放下,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