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至,慕容泊琂和慕容知远回来后,晚饭也开始上桌。
坐在饭桌前,软软挤到两个哥哥中间,不停地问他们骑马比赛的事。
“谁赢了谁赢了,”
慕容知远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淡淡道:“当然是哥,”
软软与有荣焉的看向慕容泊琂,“哥的马术可是爸爸亲自教的,当然最厉害,”
这话说的,都不知道她在夸谁,陈最笑了笑,出声问道:“小星星没回来?”
“在路上被宴礼叔叔喊走了,”
慕容泊琂笑了一声,“在车上被揪着耳朵拽下来的,”
陈最轻笑。
他看向白幼倾,“妈,明天有什么活动吗,”
“怎么,你要跟着?”
“我明天要开会,”陈最摇头叹息,“估计又得忙一天,”
“那你还问我,”
“这不是关心关心您吗,”
白幼倾笑了笑,看向他,说道,“准备去别墅那边跟你大伯母打麻将,”
“哦,您有处去就行,”陈最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说道,“我爸可能下周过来,”
“嗯?!”
白幼倾惊讶的问道,“他给你发信息了?不是很忙吗,”
“欸,他咋没跟我说呢,”
陈最咽下口中的食物,说:“他也没跟我说,今天路上遇到大伯了,他说的,”
“你说说你爸这个人,他要回来的事不跟我们说,你大伯倒是知道了,”
陈最轻呵:“估计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呗,”
“呸,屁的惊喜,个老不休,”
白幼倾哼了声,低头接着吃饭,还没吃两口,就忍不住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出去一条短信。
陈最笑了一声,侧眸看了一眼慕容泊琂,“明天的会,你跟着听一听”
“好的爸爸,”
“爸,那我跟团团做什么,”软软抬头问道。
慕容知远有些不乐意的开口:“叫哥,”
软软看向他,认真的反驳,“咱俩是龙凤胎,几乎是同时出生,我也可以是姐姐,”
慕容知远:“早你一秒我也是哥哥,爸爸妈妈说过了,我先出生,”
“嘿,你给我打别是吧,”
陈最抬起头,没忍住啧了声。
两人立马噤声。
白幼倾偷笑出声,“这俩孩子。”
陈最看向软软,对她说:“想做什么都行,走之前跟家长请示一下”
“我想去望北楼,”
“拍卖会是下周,”
陈最看向她,“又想要什么东西了,”
软软眨了眨眼,避开他的视线,“什么也不想要,我就是想去。”
陈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准自己去,到时候跟我一起”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
“下周”
“那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陈最:“陪你奶奶打麻将吧,”
白幼倾给软软盛了碗汤,“陪奶奶不好吗”
软软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白幼倾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温柔的笑笑,“放心吧,奶奶帮你,”
“还是奶奶好,”
温馨的晚饭时光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陈最从饭桌前起身,看了一眼软软,和俩儿子,“去温泉池泡泡?”
“妈,您也去吧,”
“刚吃过饭就泡啊,”
“走着过去,准备准备就差不多了,”
白幼倾起身,“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
“我也要换,”软软也跟着起身,往卧室走去。
陈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视线落在俩儿子身上,“你们不换衣服?”
“不换了,温泉池有浴袍穿着回来就行,”
四合院的温泉池又起了两个池子,做了一些适当的修整,男女分开,中间只有一个遮挡物挡着。
陈最说话时,对面的女池,听得清清楚楚。
池子里的温泉水是活的,温烫得恰到好处,刚漫过胸口,烫得四肢百骸的筋骨都松快下来,水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白雾,袅袅娜娜往上升,缠上檐角的红灯笼,晕得光影都朦胧。、
水底铺着圆润的鹅卵石,踩着硌得脚心发麻,却又麻得舒坦,指尖划过池壁,能触到经年累月泡出来的滑腻触感。
陈最将双臂舒展,后背稳稳贴住微凉又坚实的池壁,肩头露在水面上,被夜风拂着,竟生出几分冷热相抵的惬意,白雾裹着他的呼吸散开,眼前的青砖院墙、飞翘的瓦檐都隐在朦胧里。
女池那边的声响传入耳中,他轻笑开口:“药浴只有初一十五有”
“你们几个身体康健,不用泡药浴,”
软软问道:“爸爸,不是都说泡了药浴对身体好吗”
陈最懒洋洋回道:“身体没问题泡完会失眠,”
“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他之前陪慕容恪泡过一次,晚上拉着虞姬折腾了三次,外面天都亮了,他也没睡意。
听到对面白幼倾说软软胳膊上的软肉都没了,变硬了。
软软得意的开口:“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有软肉,这都是肌肉”
白幼倾没好气的笑了,“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肌肉,不过是练得结实些罢了。”
“我这就是肌肉啊,”
“傻孩子,你这不是”
听着两人的笑闹声,陈最侧头往女池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软软,你觉得自己现在能在我手下过几招?”
软软想了想,“十招能有了吧,”
陈最勾唇笑笑,“那明早试试”
“好呀,”软软跃跃欲试。
“那要输了怎么办”白幼倾在旁添了句,笑着追问。
“输”软软叹了口气,有些幽怨的说道:“奶奶,在我爸手底下,我就没想过能赢,”
白幼倾轻声笑笑,“不怕,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到你爸这个年纪,肯定能比的过”
“嗯嗯,我会加油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