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骏凌将德转身价榜单投屏到“元宇宙战术室”大屏幕时，韦世豪正压腿准备练《极乐净土》——他的身价旁边，ai自动生成了弹幕：“舞姿估值另算”。
张玉宁看着自己下跌的身价沉默，忽然对舞蹈老师说：“老师，动作幅度大点，能涨身价吗？”
董路直播间标题更新：“深扒！跳舞真能抬身价？大数据揭秘球星网红化曲线！”
番茄ceo紧急开会：“s15表演照旧！但赛后立刻启动‘身价保卫战’，方案a：让球员在舞蹈中展示核心力量；方案b：让虚拟偶像点评他们的转会价值。”
表演前夜，韦世豪收到陌生短信：“跳好点，有中东球队在看直播，他们喜欢有娱乐精神的射手。”发信人：某着名足球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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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舞蹈房里的身价冲击波
“元神启动室”（元宇宙战术沉浸体验中心）第一次被用于非电竞、非足球的用途——成为了《极乐净土》舞蹈的紧急排练厅。环形大屏幕上播放着原版舞蹈教程，动作捕捉设备用来纠正球员们的僵硬肢体。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绝望和一丝荒诞。
王大雷同手同脚地试图跟上蝴蝶步，嘴里骂骂咧咧：“这比扑单刀累！单刀扑不到就算了，这玩意儿跳错全网嘲笑！” 张琳芃手脚僵硬得像在解围，每次转身都带着后卫卡位般的狠劲，就是没半点柔美。
颜骏凌是唯一一个能用冷静分析态度对待此事的人。他戴着vr设备，但里面运行的是他编写的“《极乐净土》动作分解与肌肉群协同效率分析程序”。他一边做着看似标准实则充满机械美感的动作，一边对旁边喘气的吴曦说：“这个wave（波浪动作），主要依靠核心肌群和脊椎的逐节活动，其实对足球运动员的腰腹力量和身体协调性有隐性提升。我们可以把训练数据记录下来，或许能写一篇论文……”
吴曦翻了个白眼，扶着腰：“颜老师，我现在只想写遗书。”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候，颜骏凌手上的智能手表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是德转市场（transferarkt）年度中超身价更新完成的推送。他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走到主控台，快速操作了几下。
瞬间，环形大屏幕上的日系萌妹舞蹈视频被切换，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格式严谨、数据冰冷的榜单——《德国转会市场网2025中超身价年终榜单》。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榜单最上方，赫然是几个外援的名字，后面跟着数百万欧元的身价。往下拉，是中国球员榜单。
“塞尔吉尼奥，王钰栋，150万欧。”颜骏凌平静地念道。
“蒋圣龙，100万欧。”
“朱辰杰，90万欧。”
“韦世豪，80万欧。”
“胡荷韬，高天意，70万欧。”
“张玉宁，60万欧。”
“武磊，50万欧。”
最后，颜骏凌补充了一句：“俱乐部总身价，我们未进入统计。因为我们是新军，且球员多为转会或自由加盟，德转模型尚未完全录入。”
舞蹈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呼吸声和空调的嗡嗡声。
刚刚还在为手脚不协调而烦躁的情绪，瞬间被一种更冰冷、更现实的东西取代了。这是职业足球世界最赤裸的“标价”，是他们在另一个维度上的价值体现，与网络热度、梗图数量、直播礼物完全无关。
韦世豪看着屏幕上自己名字后面的“80万欧”，扯了扯嘴角。不算低，但在外援动辄三四百万欧的面前，显得寒酸。更刺眼的是，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留洋时的风光，以及后来起伏不定的状态和那些争议。“80万……”他低声重复了一句，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屑。
张玉宁盯着那个“60万欧”，以及后面那个代表下跌的箭头，抿紧了嘴唇。伤病，年龄，战术角色的边缘化……这些冰冷的因素最终汇聚成这个下跌的数字。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旁边被临时请来、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的日系舞蹈老师，很认真地问道：“老师，如果我把舞蹈动作的幅度和力度再加大百分之三十，展现出更好的身体控制力和核心力量……这个，对转会市场上的身价评估，有积极影响吗？”
舞蹈老师：“……啊？”
吴曦苦笑，拍了拍张玉宁：“玉宁，想开点。跳这舞，不掉价就算成功。”
一直没说话的于大宝幽幽地叹了口气：“保护性跳舞，应该不扣分吧？”
这时，屏幕上的榜单旁，颜骏凌编写的ai助手，似乎基于球员们的实时动态（正在排练宅舞）和网络标签，自动生成了一条滚动弹幕，正好飘过韦世豪的身价数据：
“韦世豪：80万欧 （舞姿估值及潜在综艺价值另计，当前舞蹈熟练度：c-，提升空间巨大。）”
“噗——”不知谁先笑了出来，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接着是更多的笑声，带着自嘲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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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雷吼道：“这破ai！那给老子也估个价！‘门将舞蹈稀缺属性，节目效果sss级’，值不值50万？”
董路不知何时溜了进来，举着手机正在直播，正好拍到榜单和队员们哭笑不得的脸。直播间标题已经改成：“直播！当足球身价遇上二次元宅舞！解码球星网红化与转会价值的魔幻关联！”
弹幕瞬间爆炸：
“真实！舞蹈也是生产力！”
“韦世豪c-笑死，但我赌他最终表演能到b！”
“张玉宁好认真，他是真想在舞蹈领域提升身价吗？”
“颜骏凌那个分析机器，是不是在计算每个动作的欧元转化率？”
“求德转下次更新增加‘娱乐精神’和‘跨界潜力’指标！”
“这比s15总决赛还有看头！”
董路对着手机说：“兄弟们看到了吗？这就是现代足球！场上要进球，场下要整活，转会市场看身价，娱乐市场看流量！多维度评价体系！哔哩哔哩联队，走在了时代前列，也可能是‘疯’癫的前列！”
第十章：“身价保卫战”的奇葩策划
番茄ceo的紧急会议在“元神启动室”隔壁的会议室召开，气氛比舞蹈房严肃，但议题同样清奇。
运营总监汇报舆情：“德转身价榜发布后，结合我们之前的‘整活’形象，网络舆论出现分化。一部分人认为我们不务正业，球员身价‘虚’；另一部分人觉得我们打破了足球的刻板印象，反而增加了商业价值。电竞圈那边的负面情绪，因为宅舞预告和我们‘自降身段’的姿态，有所缓解，但仍在观望。”
番茄盯着白板，上面左边写着“传统足球价值：身价、成绩、荣誉”，右边写着“互联网足球价值：流量、话题、破圈、衍生商业”。中间画了个巨大的问号。
“我们不能被德转一个榜单带节奏，但也不能完全无视。”番茄敲着白板，“这是两个评价体系！我们的目标，不是放弃传统价值，而是……打通它！让互联网价值，反哺传统价值！”
他转身，目光灼灼：“所以，‘s15宅舞表演’计划不变，而且要加码！这不是简单的娱乐，这是我们‘身价保卫战’乃至‘身价逆袭战’的第一枪！”
队员们一脸茫然。跳舞和身价有什么关系？
“听好！”番茄竖起手指，“第一，表演本身，就是一次全球性的曝光！s15总决赛全球直播，观众数以亿计！这曝光量，抵得上你们在中小俱乐部踢好几个赛季！曝光，带来关注；关注，带来潜在商业价值和……转会市场上的话题度！”
“第二，我们要在表演中，巧妙植入‘足球专业元素’！” 番茄越说越兴奋，“颜老师！”
颜骏凌抬头。
“你和舞蹈老师、技术团队合作，修改几个动作！把那个转圈，改成类似于马赛回旋的足球动作变形！把某个踢腿，改成射门后的庆祝动作延伸！我们要让全球观众看到，这群硬汉跳宅舞，骨子里还是足球运动员的协调性和力量感！这叫‘专业能力软植入’！”
颜骏凌认真点头：“可以尝试。需要动作捕捉数据对比分析，确保修改后的动作不损伤舞蹈流畅性，同时能激活特定肌肉群记忆。”
“第三，虚拟偶像联动升级！” 番茄继续，“泠鸢yoa不仅是在表演后采访，她要在表演中，作为ar虚拟形象，出现在舞台上，与你们互动！并且，她会在互动中，用可爱的声音，‘无意间’说出类似‘哇，张琳芃哥哥这个核心力量，转会市场肯定很看好吧？’或者‘韦世豪哥哥跳得这么有爆发力，射门一定更厉害！’这样的话！把专业属性，通过二次元渠道打出去！”
张琳芃和韦世豪同时捂脸。
“第四，表演结束后的舆论引导！” 番茄看向董路，“董老师，你的直播间，赛后第一时间连线表演队员。话题不要只停留在跳舞好不好看，要引导！问他们训练舞蹈对身体协调性的帮助，问他们面对这种挑战的心态如何类比点球大战！把娱乐事件，升华成职业精神的另类体现！”
董路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往励志和职业性上靠。”
“最后，”番茄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一点……市场反馈的‘烟雾弹’。运营部，想办法‘泄露’一点消息，就说有海外俱乐部，特别是注重商业开发和社区影响力的俱乐部，对我们这种‘多功能’球员表示了兴趣。真真假假，先把水搅浑，把‘跨界价值’的概念炒起来！”
一场围绕着“宅舞”展开的、旨在影响“转会身价”的魔幻舆论攻防战，就此拉开序幕。队员们感觉自己在下一盘完全看不懂但感觉很高端的棋。
第十一章：表演前夜的匿名短信
排练强度加大，队员们苦不堪言，但或许是因为有了“身价保卫战”这个荒诞却具体的目标，抱怨声中多了点别的味道。王大雷开始研究怎么在蝴蝶步中加入门将侧扑的预备动作，张琳芃思考如何把掏纸条的动作改良成舞蹈里的互动环节（被严令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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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前夜，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已是深夜。队员们精疲力尽地回到俱乐部安排的酒店。
韦世豪冲完澡，倒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网上关于他们明天表演的讨论热度空前，压过了不少s15战队本身的内容。期待、嘲讽、好奇、支持……各种声音混杂。他又点开德转那个榜单看了看，自己的名字和数字静静地在那里。
突然，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国际号码。
短信内容很短，英文：
“明天表演，全力以赴。有中东球会高层关注此直播，他们欣赏具备娱乐精神和市场影响力的攻击手。跳得好，或有机会。保持状态。——”
？一个着名的、人脉极广的足球经纪人名字缩写，瞬间划过韦世豪的脑海。这个人以操作球员转会到土豪联赛着称，消息灵通。
韦世豪盯着短信，看了足足一分钟。中东球会？欣赏娱乐精神？跳得好，或有机会？
这信息太突兀，太巧合，甚至有点可疑。可能是恶作剧，也可能是番茄ceo“身价保卫战”计划里“烟雾弹”的一部分。但……万一是真的呢？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脑海里交替浮现的，是足球场上冲刺的画面，是舞蹈房镜子中笨拙的自己，是榜单上80万欧的数字，是经纪人短信里模糊的“机会”。烦躁感再次涌起，但这次，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与此同时，张玉宁也收到了一条信息，来自他的前队友，现在在某欧洲俱乐部做球探的朋友，信息更直接：“玉宁，你们这波操作太秀了。我们总监看了预告，笑疯了，说‘这中国大个子有点意思，心理素质绝对过硬’。不管明天跳成啥样，你这‘娱乐抗压’属性算是出名了。好好踢，保持健康，夏天可能有试训邀请（非玩笑）。”
张玉宁握着手机，心跳有些加速。舞蹈和身价，娱乐和职业，这两个看似平行的世界，似乎真的因为这次极端的事件，产生了某种不可预测的交集？
颜骏凌则在整理他的数据分析报告，标题是《基于公开数据的足球运动员“跨界曝光度”与“传统身价波动”相关性初探——以哔哩哔哩联队s15事件为例》。他已经初步建模，试图量化这次事件可能带来的各种影响。
王大雷在群里发了个红包，名字叫“舞蹈出道集资”，抢完红包后发语音：“兄弟们，甭管为啥跳，明天给老子炸场子！跳好了，说不定真有傻……呃，有慧眼的老板看上咱们呢？跳砸了……那也是行为艺术，值钱！”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为了明天的表演，也为了表演之后，那不可预知的足球人生。
第十二章：总决赛夜の羞耻与荣耀（上）
s15总决赛之夜，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座无虚席，灯光璀璨。全球电竞粉丝的目光聚焦于此。在隆重的开场、选手入场、主题曲演唱（由泠鸢yoa的虚拟形象与真人歌手共同完成）之后，主持人用充满悬念的语气宣布：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一群特别的‘表演嘉宾’！他们来自绿茵场，他们曾创造奇迹，他们今晚将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跨界演出！他们是——哔哩哔哩联队！”
追光灯猛地打向入口。音乐前奏响起，正是《极乐净土》那熟悉而激昂的旋律。
观众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口哨和爆笑！直播弹幕彻底疯狂！
只见以韦世豪、张琳芃为首，哔哩哔哩联队的十余名队员，穿着特别定制的、融合了球队蓝白色彩和日式祭典元素的改良版“战袍”，表情各异地走上舞台中央。韦世豪脸黑得像要杀人，但眼神锐利；张琳芃一脸视死如归；王大雷则努力挤出凶悍的笑容，仿佛要扑救的不是足球，而是观众的嘲笑。
音乐进入主段落。
奇迹般地，当音乐真正响起，身体记忆被激活，这群在训练中叫苦连天的汉子们，竟然跳得……有模有样！虽然动作力度过大，柔美不足，但整齐度远超预期，那种“用踢球的力量在跳舞”的违和感，反而产生了奇特的喜剧效果和力量美感。
尤其是颜骏凌修改过的几个“足球化”动作出现时——一个带球转身般的旋转，一个模拟射门后的展臂——现场懂球的观众立刻get到了，发出更大的哄笑和掌声。
高潮部分来临。
舞台上空，全息投影技术启动，虚拟偶像泠鸢yoa的影像灵动地出现在队员们中间，随着音乐一起舞动。更绝的是，ar互动开始了。
当舞蹈进行到某个互动环节，泠鸢yoa的虚拟形象“飘”到张琳芃身边，做了一个可爱的互动手势。张琳芃按照设计，僵硬但准确地完成了一个看似舞蹈、实则蕴含核心力量控制的身体wave。
泠鸢yoa的合成声音通过音响响彻全场：“哇！张琳芃哥哥这个核心稳定度，就像在禁区里抗住对方前锋一样稳呢！转会市场一定很喜欢这种扎实的属性吧？”
现场哄堂大笑！直播弹幕：“？？？？”“这广告植入！”“猝不及防！”“德转快记下来！
紧接着，泠鸢yoa又“飞”到刚刚完成一个跳跃动作的韦世豪旁边：“韦世豪哥哥的爆发力，从球场带到舞台啦！这个起跳高度，可以竞争头球了哦！”
韦世豪嘴角抽搐了一下，没理睬，但下一个动作明显更加用力。
直播间的董路抓紧时机解说：“看到没有！这就是职业运动员的素养！哪怕是在跳舞，展现的也是身体素质和意志品质！娱乐是形式，内核是体育精神！那些说他们不务正业的，看看这控制力！”
表演进入尾声。队员们围成圈，完成最后一个定点pose。音乐停止。
全场寂静了一瞬。
然后，如同火山喷发般，掌声、欢呼声、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无论之前是嘲讽还是好奇，此刻绝大多数观众都被这极致反差的表演所征服，送上了热烈的反响。这不仅仅是一场舞蹈，更是一场成功的、打破圈层的娱乐盛宴，一次精准的“行为艺术”式营销。
队员们喘着粗气，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沸腾的场面和闪烁的灯牌，表情复杂。羞耻感依然存在，但似乎……也混入了一丝完成艰巨任务后的释然，甚至是一点点微妙的成就感？
王大雷突然抢过最近的一个麦克风，吼了一声：“还有谁？！” 依旧是那句经典台词，但放在此情此景，效果爆炸。
主持人上前采访，问题果然被引导：“训练这个舞蹈，觉得对踢球有帮助吗？”
吴曦接过话筒，喘着气说：“协调性……肯定有练到。而且，这种面对巨大压力的心态……跟踢关键比赛有点像。” 回答滴水不漏。
张玉宁很实诚：“希望能对保持身体状态有帮助。”
韦世豪言简意赅：“跳完了，该回去踢球了。”
就在这喧闹与成功的氛围达到顶点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后台的俱乐部工作人员，收到了几条来自不同渠道的、看似不经意的询问信息。内容大同小异：
“关于韦世豪的娱乐化合作，有兴趣进一步聊聊吗？”
“张琳芃的‘反差萌’形象很有市场，有无商业代言可能？”
“你们队的整体营销思路很独特，是否有战略合作空间？”
而番茄ceo的手机上，则收到了一条更简短的消息，来自一个体育产业投资界的朋友：
“老番茄，你们这盘棋下得大。今天之后，你这些球员，在资本眼里可能不再是单纯的球员了。估值模型，要变了。”
舞台灯光渐暗，表演结束。队员们鞠躬下台，迎接他们的，是队友、工作人员混杂着笑与泪的拥抱。一场终极整活落幕，但由此引发的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传统的“身价”壁垒，似乎真的被这荒诞的舞蹈，撬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门后是什么，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