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间的温度算不上太高,但可能是匆忙跑来的缘故,白髮少女並没有穿著太过厚重的衣服她只穿著一件单薄的睡裙,即使披著林暮的外套,也不能称作是衣冠楚楚,睡衣的裙摆大概只能堪堪遮住膝盖,领口用两根纤细的肩带连接著,在动作间微微滑落,露出半个光滑圆润的肩。
“十五號拿我练习,不行吗?”
慕容雪似乎有些不敢看他,但依旧紧紧抓住林暮的手,即使言语温吞,但却显得毫不相让。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她显现出了一种奇特的坚持,让林暮略感棘手。
““—如果是主人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
他轻咳了两声,顺势將手搭在了白髮少女的肩膀上,转而正视著她浅蓝色的双眸。
“如果您准备好了,那就现在开始?”
如今这种情况,基本上已经是骑虎难下,要是依旧执意拒绝的话,只会让人怀疑,不如先將计就计,继续下去再说。
而且以慕容雪的说法—应该先在她的身上,练习?
那就还有可操作的余地。
只要能避免让她接触自己心口的伤口,那就一切好说。
白髮少女很快很轻地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的同时,迅速地点了点头。
不同於表明上的冷静,她现在感觉整个脑子都化作了一摊浆糊,甚至已经隱隱有了神志不清的气息。
果然,比起主动去脱十五號的衣服,还是让十五號来脱自己的衣服要来得更简单一点。
好耶,慕容雪是天才!
不对不对不对,这才不是天才!这是完完全全的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吧!
——失败,真的是大失败。
明明一开始,是抱著狠狠查看十五號秘密的心態才来的,结果却就这样傻乎乎地把主动权送到了十五號的手里,自己的智商,真的是有那么一点问题的。
“那就,先从脖子这边开始。”
耳边响起了十五號的声音。
顿时,慕容雪直接僵住了身子。
要开始了林暮略显紧张地伸出手,將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取下。
少女仅穿著单薄睡裙的样子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虽然画面算不上多么限制级,但对此刻的林暮来说,却格外有衝击力。
他贴近她白皙光洁的脖颈,能感到脆弱皮肤下脉搏跳动的轻微触感,很烫。
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林暮眉头皱起,不禁陷入沉思。
话说,自己之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经歷。
但当时就是单纯的咬,和现在的情况有著本质的区別,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仔细想想,他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刻意去咬过人家女孩子的脖子,真要刻意去做的话,也只能沿著本能去做,也不能担保力度是重了还是浅了,要是给慕容雪咬应激了,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铁齿铜牙这一块。
——不,还是算了吧,这样是真能把慕容雪咬死的。
谨慎行事。
“十五號,你怎么一动不动的?”
耳边响起白髮少女略带迷惑的声音。
在林暮停顿的这几秒內,她很显然已经把状態给调整了过来,声音听起来屑屑的,压制住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暮摩了两下指尖,略显头痛道。
“思考什么啊?你现在不是在学吗?”
慕容雪抬起手,像是摸小狗一样,揉了两把他埋在她颈间的头,不以为意道:
“什么模式都可以,反正我是你的主人,又不可能被你咬死—你只要练出最合適的那个方式,然后教我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十五號你不会是不行吧?”
林暮,已深度思考(用时20秒):“———?
这个人类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要是狠一点,真能给她咬死。
“那尊敬的主人,请问该如何选出最合適的方式?”
他微笑著问道。
“我来决定啊。”
慕容雪理所应当道:
“我觉得最好,那就是最好的,如果不是,那就换一个,就这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鸣一一!”
就像是用餐刀切开早餐盘上的黄油奶酪,林暮就著现在的姿势,果断地咬了下去。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就將一切交给下议院,听从云长的选择!
下议院是对的。
反正又不可能真的给她咬死。
“十五號,等!你等一下!”
白髮少女一下瞪大了眼晴,她似乎没想到林暮会这样毫不犹豫地下嘴,错之余更多是呆住了,等那阵奇妙的酸麻感过去之后,才一下拍上了自己刚才被咬过的地方。
“—软?”
这就结束了?
她猛地转头,望向正在默默擦嘴的林暮,震声道:
“十五號,你刚刚,留下印记了吗?”
?
林暮被她问得一愣,擦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也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被別人看见询问的话,確实不好收场。
他不自觉皱起眉来,靠近仔细看了一阵子,才摇头道:
“没有。”
然而,出乎意料的,在听完这句话后,慕容雪非但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反而失落一般查拉下了脑袋。
“那,再来。”
突然的,她又一次拉住了林暮的手,认真而细致地强调道:
“重一点!
“啊?”
林暮低头看了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重击了一下,刚才被嚇得退缩的下议院隱隱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收到。”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凑了上去。
慕容雪默默抬起双臂,不自觉楼住了他的背。
她纤细的双臂逐渐收紧,瞳孔像是受到刺激一般颤动起来,呼吸也隨之变得急促,蜷缩起来的脚趾紧紧抓住床单,留下轻微的压痕。
“那现在———有印记吗?”
下一次,在林暮放开她的时候,白髮少女歪著头,双颊赤红著,轻声道。
“现在有。”
林暮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回答道。
“—真的?”
她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信任,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眸中儘是怀疑。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的正確性,慕容雪竖起一只手指,正好对著林暮的鼻尖,大声道。
“开灯开灯,开灯看看!”
刚才还吵著要拉灯,怎么现在又闹著要开灯
“咔嘧”
话虽如此,林暮还是任劳任怨地打开了灯。
“现在怎么样?有印记吗?能看清吗?” 慕容雪捂住自己的眼晴,將身子对著他的方向,轻声道。
“—能。”
林暮先是眯起眼晴適应了一阵灯光,隨即认真回答道:
在少女雪白的脖颈上,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印记,虽然不算严重的伤势,但由於她的皮肤过分白皙,看起来还是显得很是显眼。
“嗯,很好。”
慕容雪似乎是鬆了一口气,她微微頜首,继续指示道:
“那———关灯!”
“好好好。”
林暮点了点头,又是“咔”一声,室內再度归於黑暗。
一直等灯关了,白髮少女才放下捂住脸的手。
她闪著浅蓝色的眼睛,兴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继续继续,十五號,继续继续!”
还继续?
林暮被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逻辑整得略显疲惫,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终究还是委婉道:
“主人,夜深了,要不我们先睡觉—“
慕容雪立即发出了抗议。
“既然都做了,那就要做到底啊!”
她抱住林暮的枕头,在他的床上反覆滚来滚去,就像是超市里因为父母不给自己买想要的玩具就反覆撒泼打滚的小孩子一样,怒声道:
“有始有终啊有始有终!你懂不懂有始有终啊?笨蛋ai!”
“好。”
林暮上前一步,正好將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意有所指道:
“那脖子之后,接下来就到胸口了?”
慕容雪跟著他的视线一路向下,在最终目的地上定格住,眼神瞬间就变得睿智了起来。
软?
对哦。
是她说的,要有始有终的。
按这个趋势下来的话,的確是—
望著憎在原地一动不动慕容雪,林暮伸手,將床上的被子抖开。
虽然內心里有些失望,但果然还是见好就收。
他和慕容雪的关係还没有亲密到足以进行二垒打的地步。
下议院固然没错,但上议院才拥有决定权,
如果真的擦枪走火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惨剧,那才是最可怕的。
“主人,今天就先休息吧。”
林暮很是贴心地给她盖上被子,脸上带著机械的假笑,轻声道:
“来日方长,以后您想怎么练习,我都会陪您的。”
那个被被子裹住的小小人影轻微地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同意的意思。
这就可以了。
好了,接下来要去哪里休息呢?
林暮又往床上看了一眼,扫视一圈之后,果断选择打地铺。
现在和慕容雪睡一张床还是有些太危险了。
他和云长都需要冷静一下。
然而,就在林暮做完这一切,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子被整个掀了起来。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拽著他一起钻到了被子里,
“主人?
“嘘。”
林暮异地眨了眨眼,却只听到了一声嘘声,似乎在指示他安静。
慕容雪保持著沉默。
良久,她抬手,將肩膀两侧的肩带缓缓拉下拉,露出洁白的里衣,紧紧贴著少女发育良好的身体。
在微暗的被窝里,即使是里衣上的金属装饰,似乎也沾染上了体温的气息。
“十五號从脖子吻到胸口,我想做完。”
“我已经半途而废过一次了,那一次,是你让我重拾了信心,而在那之后的每一件事,只要是我决定的,我都想坚持下去。”
说话间,慕容雪慢慢地偏过头去,她背对著他,伸手撩起自己白雪的长髮,露出光洁的背,眼神躲闪道:
“这里太暗,我看不见,你来——解开。”
几缕白髮沿著她的肩膀往下滑,垂落在同样白皙的皮肤上,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有一个隱隱约约的轮廓,能看到大致的影子。
解开?
林暮朝白髮少女的方向探头看了两眼,没有得到回应。
他咬了一下下唇,最终还是向著她的方向摩了过去。
指尖接触衣带,鉤子和扣脱开,发出细小的碰撞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好了,主人。”
林暮收回手,压低声音道。
他收回的那只手,手心已经不知不觉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被子里好热。
慕容雪缓缓地回答道。
“那,十五號,我要转过去了。”
肢体和床单被子摩擦,能听到“窒穿”的声音。
“你不要乱看!也不要乱动!”
鼻间传来格外通透的清香。
“十五號,按我一开始的要求,好好练习———懂吗?”
林暮立即回答道。
事到如今,上议院也开始不清醒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有一说一,在被子里这么暗的情况下,想要看到什么更多的细节,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还请放心,主人,除了练习之外,我是不会做多余的其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自己的头被强行埋进了什么地方。
“不、不要说话!”
慕容雪按著他的头,低声呵斥道:
“练习—只能练习!”
林暮:
“
善。
那就练习。
他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出手,托住今晚的食材,就像是一位在处理餐后甜点的大厨一样,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將一切交给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好好练习,吃一个晚上的奶味果冻吧。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今晚的危机也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