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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求月票!)光明之影(1 / 1)

海蛇之击的利刃从“劳勃爵士”庞大的身躯中抽出,带出一道暗沉的污血,

那具覆盖着厚重板甲的躯体轰然倒塌,沉重地砸在比武场的沙地上,激起一片浑浊的尘土。沙粒籁落下,复盖在冰冷的甲片上。

刘易上前几步,靴子陷入松软的沙地。他弯腰,手指扣住那狞面甲的下缘,用力一掀。

面甲下显露的并非预想中的面孔,而是一团肿胀、溃烂、扭曲得几乎无法辨识的皮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难怪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刘易沉默地注视了片刻,抬手将那冰冷的面甲重新盖回那张可怖的脸上。四周观众席沉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呐喊,

他转身,在喧嚣的声浪中,大步流星地走回场边,走向他那一小队静默伫立的战友。

卡尔洛迎上一步,脸色变幻不定,惊、难以置信,最后沉淀为一种复杂的敬畏。

他看着刘易沾染了沙尘和污迹的脸,嘴唇翁动了几下,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挤出一句:“光明使者—”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恭喜你,光明使者。恭喜你赢得了这场战斗。”他微微低下头。

刘易只是耸了耸肩,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肩甲的接缝,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的目光扫过卡尔洛,投向高台的方向。“赢得战斗不是目的,”他的声音平稳,盖过了观众席上尚未平息的喧哗,“让我们听听教会最终的判决吧。”

观众席上的声浪如同退潮般逐渐减弱、平息。主持比武的大主教再次登上那座俯瞰全场的石砌高台。他双手虚按,示意众人安静。

当最后一丝嘈杂也消失后,他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比武场上回荡:“神圣的判决已得诸神见证并确认!,须为劳勃·拜拉席恩先王陛下,以及前任总主教大人的死亡负责!圣堂宣布,判处瑟曦·兰尼斯特—"

“且慢!”一个清朗而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打断了他。尼斯特,金甲耀眼,大步走到高台前方空旷的沙地上。他仰头直视着大主教,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劳勃死于野猪的疗牙,总主教死于奥斯尼·凯特布莱克之手!仅凭几个人的口供,就要给我的姐姐定罪?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高台上的大主教眉头深深皱起,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詹姆爵士,”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教会的判决并非依据口供,而是依据神圣的比武审判之结果!这是诸神昭示的真相与正义!难道你要质疑诸神的意志吗?”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向詹姆。

“大主教大人。”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兰尼斯特从贵族席位上站了起来。他身形高大,虽已显老态,但仪态依旧威严。

他先是对詹姆投去一个严厉的眼神,示意他退下,然后转向高台,对着那位更为年迈、穿着华丽七星圣袍的总主教躬身行礼。

“神圣的比武审判结果自然有效。既然诸神已揭示真相,兰尼斯特家族对此毫无异议。”他略微停顿,语气变得更为深沉,“不过”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位端坐于大主教身旁、代表着七神最高权柄的总主教本人。

“瑟曦或许确实未能阻止这两桩悲剧的发生,甚至可能知情不报。”凯冯斟酌着词句,声音低沉而恳切,“但作为劳勃国王的妻子,一名虔诚的七神信徒,她绝不可能是主谋。请你务必慎重考量,在如此孩人的罪行中,一位深宫妇人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况且,瑟曦终究是托曼陛下的生母。”

他的自光转向高台旁端坐的小国王托曼,那孩子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不安。“再过七年,陛下便可亲政。我深信,陛下绝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承受过于沉重的刑罚。”

总主教布满皱纹的脸转向小国王托曼。孩子那双圆睁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祈求、无助,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已都未完全理解的、对眼前这一切的微弱怨恨。他紧紧抓着王座的扶手,指节有些发白。

而坐在他身边的瑟曦土太后,此刻却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眸。她的视线凝固在身前冰冷的地砖纹路上,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隔绝。

当总主教的目光掠过年轻的玛格丽王后时,这位提利尔家的玫瑰,脸上还残留着胜利带来的喜悦红晕。

她立刻提起精美的裙摆,小跑着来到总主教座前,毫不尤豫地屈膝跪倒在他脚边的阴影里。

“总主教大人,”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真诚地恳求道,“请允许我为我尊贵的婆婆求情。诸神的判决固然神圣,但我愿以提利尔家族的名义为婆婆赎罪!我们愿向教会捐献五千石粮食,用于赈济王国的穷苦百姓!”她抬起头,眼神明亮而恳切。

作为河湾地一一七国中水土最为丰饶、农业最为鼎盛之地的实际掌控家族,一次性拿出五千石(约合一千吨)粮食,虽非微不足道,但也绝非难以承受之重。

然而,这样的重大决定显然不是一位年轻的王后能够独自做出的。总主教的目光越过玛格丽金色的发顶,投向正稳步走来的高庭公爵梅斯·提利尔。

老人缓缓问道:“这—是梅斯公爵的意思吗?”

“正是,总主教大人。”梅斯公爵已然来到女儿身边,他体态圆润,但步履沉稳。他先是对着凯冯爵士微微颌首致意,随即转向总主教,声音洪亮而坦然。

“玛格丽是我的女儿,托曼陛下是我的女婿。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托曼陛下因母亲的遭遇而悲痛欲绝。只盼摄政王殿下不要认为我们高庭此举是臂越了本分。”他看向凯冯,眼神坦荡。

凯冯爵士紧抿着嘴唇,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最终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当然不会兰尼斯特家族,永远铭记在困难时刻伸出援手的朋友。”然而,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凝重。这份援手,其代价迟早要偿还。凯冯心知肚明,但眼下,他别无选择。

“好吧”总主教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疲惫。他环视在场的贵族,知道瑟曦太后的死刑已不可能执行。

事实上,掀起那场席卷七国的“五王之战”的罪魁祸首泰温公爵已死。对他的女儿穷追猛打,

除了宣泄愤怒,对教会并无实质收益,反而可能招致兰尼斯特家族盟友和其他贵族的强烈反感。

审判权,这至关重要的权力,已然通过这场审判昭告天下,重新牢牢掌握在教会手中。一个女人的生死,在如此巨大的胜利面前,已显得无足轻重。见好就收,方为上策。

总主教微微颌首,枯瘦的手指在七星圣袍上轻点。“七神的慈悲如同阳光,普照世间。”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与威严,“既然各位大人的意见如此恳切,教会愿以慈悲之心,免去瑟曦·兰尼斯特的死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个决定在寂静的空气中沉淀。

“然而,”他的语气转重,目光变得锐利,“无论她在此二案中是主谋抑或从犯,瑟曦·兰尼斯特都已彻底丧失执掌权柄及现于人前的资格。我认为,判处其终身监禁,是比较妥当的刑罚。”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凯冯爵士脸上,带着不容回避的询问,“摄政王大人,你意下如何?”

高台上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凯冯·兰尼斯特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凯冯爵士的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下腭的线条绷紧。

他沉默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摩着腰间的剑柄,最终,一丝无奈在他眼底闪过,他沉声应道:“梅葛楼内的‘处女居”,已闲置多年——我会命人即刻将其收拾整理出来,供瑟曦——居住。”

“处女居”一一那是一栋狭长、阴冷的石砌堡垒,石板屋顶在红堡的阴影下显得格外厚重。它坐落在贝勒大圣堂后方,仅有两扇高大、布满古老宗教浮雕的沉重木门作为入口。

当年虔诚的贝勒一世国王便是在此幽禁了他的姐妹们,只因他认为隔绝诱惑便能保持圣洁。如今,这里将被用来囚禁一位被控通奸(与堂弟蓝赛尔)并涉嫌谋杀亲夫(劳勃)的王室寡妇,命运的安排充满了冰冷的讽刺。

不过,只要不把这烫手山芋塞进他的圣堂,总主教对关押地点并无异议。

“如此甚好。”总主教再次颌首,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事务性的满意,“诸神必将乐见于此种安排。”

他心中明镜一般:拥有重组的战士之子、声势浩大的穷人集会以及刘易魔下精锐“金色黎明”的教会,在君临全城百姓的见证下,成功审判了国王的母亲和王后。

这标志着,从今往后,维斯特洛的贵族们,至少在法理上,其行为将受到教会法典的约束,再也不能如往昔般肆无忌惮。对教会而言,这是一场意义深远的巨大胜利。

瑟曦的生死,不过是争取这至高权力的过程中一枚可议价的筹码,其本身已不重要。额外获得提利尔家族五千石粮食的捐赠,更是锦上添花。总主教深知进退之道,当机立断,示意大主教向全场高声宣布最终判决。

尽管观众席上立刻爆发出不满的嘘声和零星的叫骂,但当教会与最强大的两个贵族家族一一兰尼斯特与提利尔一一已然达成妥协,那些只图看个热闹、期待更血腥结局的平民们作何感想,便已无足轻重。

喧嚣声浪中,人群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如同退潮的海水。贵族们也纷纷起身,低声交谈着,

在各自侍从的簇拥下离开比武场,返回各自的宅邸。

刘易没有耽搁,迅速集合他的战士们,护卫着总主教及所有参与仪式的神职人员,穿过人群尚未散尽的街道,回到了巍峨肃穆的贝勒大圣堂。圣堂巨大的七面水晶窗在夕阳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在圣堂内寂静的回廊中,刘易换下了沉重的甲胃,只穿着一身朴素的修士袍,找到了正在私人祈祷室沉思的总主教。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总主教,我听说对瑟曦·兰尼斯特的最终判决是终身幽禁—你是如何考量的?”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显得格外清淅。

总主教转过身,脸上带着洞悉世事的疲惫与瑞智。

“瑟曦的存在,是兰尼斯特家族在铁王座上摄政地位合法性的重要基石。处死她,”他压低声音,“不仅我们眼前这位小国王托曼会憎恨我们入骨。而且兰尼斯特家族,也将失去继续担任摄政王的强有力依据。如今提利尔家族在宫廷中已占据了御前会议大半席位,御林铁卫也有他们的人。

若瑟曦一去,提利尔便能彻底掌控宫廷内外。届时,他们下一个要削弱的,必然是我们教会的力量。”

“所以玛格丽王后主动提出为瑟曦赎罪?”刘易追问。

“嘿,”总主教发出一声短促而略带讥消的笑,“那五千石粮食,本就是提利尔家为换取我们放过玛格丽之前那些"‘小小过失”所付出的代价。他们不过是把这笔既成事实的‘交易”,巧妙地拿出来再利用一遍罢了。他们心知肚明,兰尼斯特绝不会坐视教会处死瑟曦,于是顺水推舟,

既显得高风亮节,又能让兰尼斯特欠下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份人情,足以让他们在宫廷事务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很精明的算计。”

他顿了顿,灰白的眉毛下目光锐利,“而对我们而言,用瑟曦的性命,换取五千石足以缓解饥荒的粮食,以及让教团武装继续发展壮大的宝贵时间,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

刘易缓缓点头,表示理解。“既然你心中已有通盘考量,我便不再赘言。河间地的局势对我们并不乐观。君临事了,我打算明日便启程返回。你这边,是否需要我留下部分人手协助防卫?”

总主教果断地摇了摇头,走向窗边,望看外面暮色中的君临城。“不必了。眼下君临城内,战士之子已有一百五十馀人常驻,穷人集会的成员更是超过千人。单是维护大圣堂的安全,这些力量绰绰有馀。若再增派更多武装人员,恐怕会触及铁王座的敏感神经,反而不美。”

“明白了。”刘易略作思索,提出建议,“那么,我从‘金色黎明”中分出二十名“烈日行者”精锐留驻圣堂。同时,若你这里有信仰坚定、能力出众的预备人选,也可交给我带回河间地历练。”

“如此甚好!”总主教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我这里确实有一些好苗子。之前克莱特兄弟带人去河间地支持你时,因圣堂事务繁重离不开他们,便未能随行。布兰特兄弟等数人,信仰极其虔诚,能力亦属上乘,理应添加我们更宏大的事业。若你方便,就在你离开之前,为他们举行一次‘烈日行者”的晋升仪式吧。我会召集其他兄弟前来观礼,以坚定他们的信念与决心。”

于是,在君临城的最后一夜,神圣的贝勒大圣堂主祭坛前,炽白的光芒再次闪耀。

那光芒并非烛火的摇曳,而是一种纯粹、强烈、仿佛来自太阳内核的能量涌动。

数十名追随总主教历经风雨、在君临这权力旋涡中坚守信仰将近一年的修士、修女和骑土,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升华时刻,并肩负起更为艰巨的使命。

这一夜,共有四十一名虔诚者被授予“光明之种”,并在神圣的仪式中成功觉醒,体内涌动起光明的力量,正式成为“烈日行者”。

次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总主教亲自将刘易一行人送出君临城高大的城门。在布满车辙印的国王大道旁,两位肩负着不同重担的领袖驻足告别。

总主教伸出枯瘦却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刘易的手腕,目光深邃而凝重。

“刘易兄弟,切记:教会的根基稳固与否,不在于圣堂的石墙有多厚重,也不在于穷人集会能集结多少柄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真正的保障,在于我们信仰的磐石是否坚不可摧,

在于你在河间地播下的种子能否拙壮成长,燃起燎原之火”

刘易郑重地点头,感受到对方手掌传来的力量。

“我们共同努力。若君临有任何需要,如同此次一样,只需一只渡鸦传讯,‘金色黎明”必星夜驰援。”

“愿光明永远照耀你的前路,愿七神护佑你平安。”总主教在胸前庄重地划下完整的七星圣徽刘易亦肃然回应:“愿光明普照世间,驱散一切阴霾与黑暗。”

由于刘易已提前一晚派遣卡尔洛出城整顿军营、准备返程事宜,此刻,在简单与留在城内的教会兄弟们道别后,他翻身上马。

身后,两千名身披晨曦般淡金色罩袍和黑色布面铁甲的“金色黎明”士兵,队列整齐,步调整齐划一,沉默而坚定地跟随着他们领袖坐骑的步伐,踏上了返回神眼湖根据地的漫长旅途。

马蹄声与脚步声汇成一片低沉的轰鸣,渐渐消失在通往河间地的国王大道尽头。

与此同时,在红堡深处,梅葛楼阴影笼罩下的幽暗地牢里。冰冷的石壁渗着水珠,空气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血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一个火把插槽里跳动的微弱火焰,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

一个身形修长,裹在深灰色粗布长袍里的人影,静静地伫立在一张由厚重木板临时拼凑成的巨大“床”前。

即使死亡,那虱结的肌肉依然在火把光下勾勒出骇人的轮廓。溃烂发黑的皮肤、遍布全身的暗紫色尸斑,与他生前那令人室息的、充满暴虐力量感的体型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组合。

兜帽的阴影下,一个冰冷而甜美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篾:“科本,这堆烂肉还能有什么用处?你派人偷偷摸摸地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具令人作呕的尸体?”声音在地牢的拱顶下激起轻微的回响。

站在阴影另一侧的科本学土,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户体,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近乎温柔地抚摸着魔山那条比他大腿还粗壮的、布满疤痕和尸斑的骼膊。

“陛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一种狂热的兴奋,“世间万物,皆有其用,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哪怕是一具尸体,也能成为最锋利的武器。”

“哼!”兜帽下的声音更加冰冷刺骨,“你曾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会让他成为我最强大的护卫,最坚不可摧的壁垒!结果呢?在众目的比武场上,不到一刻钟,他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之辈像宰杀牲畜一样干掉了!”修长的身影猛地抬手,掀开了罩在头上的兜帽。

科本丝毫不为瑟曦的怒火所动,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着学者探究欲与疯子般狂热的笑容。

“活着?陛下,他‘活着”的时候,充其量只是一个比较强壮的战士罢了。而他的死亡”科本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却是为你打造一支完全听命于你、不知痛苦、永不背叛的军队"播下的第一颗种子!”他转身,从旁边一个蒙着黑布的托盘里拿起一支异常粗大的金属针管,针尖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还记得法丽斯女士吗?”科本一边将针管缓缓刺入魔山颈侧一个尚未完全凝固的伤口,一边用闲聊般的口吻说道,“她为我的研究献出了生命。当我把她温热的血液,引导进入格雷果爵士体内那已近乎停滞的血管中循环一周,再流回她的身体后-奇迹发生了!法丽斯女士展现出了绝对的服从,以及—远超常人的、野兽般的力量!”

他缓缓抽动活塞,暗红近黑的粘稠污血被吸入针管。“若非顾忌可能影响爵士在比武场上的‘表现”,我本可以为你制造出更多—-象她那样的精锐土兵。”科本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撼,仿佛在惋惜一件未完成的艺术品。

“有多强?”瑟曦的怒火似乎被科本描述的画面暂时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被勾起的兴趣。她向前走了一步,目光从魔山的户体移向科本手中的针管。

“为了‘说服”狂躁的法丽斯女士安静下来,”科本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损失了三名地牢守卫。最后,不得不将她彻底剁碎。”他晃了晃手中那管粘稠的污血。

“剩下的守卫呢?”瑟曦立刻追问,眼神变得锐利。

“还有两人,”科本将抽满污血的针管小心地放回托盘,盖上黑布,“已经被我妥善地———‘控制”起来了。他们是宝贵的—材料。”

就在这时,地牢那扇沉重的、包着铁皮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弑君者”尼斯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金发在昏暗光线下也显得有些黯淡。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虑:“瑟曦,

你必须回去了。守卫的换班时间快到了,我不能让你离开处女居太久。”

瑟曦冷漠地警了一眼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眼神里再无往日的亲密,只剩下疏离和厌恶。她转过头,最后对科本说,声音斩钉截铁:“那就做给我看。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重新拉上兜帽,遮住那头暗淡的金发和苍白的脸,象一道幽影般穿过詹姆身边,迅速消失在门外冰冷的石阶信道里。

科本躬敬地躬身行礼,直到瑟曦的身影消失。他拿起那个装着污血针管的托盘,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地牢,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眶当”声,最终落锁。

地牢彻底陷入了死寂的黑暗。只有墙壁火把插槽里,那最后一点火星不甘地跳动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浓稠如墨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在这绝对的死寂与黑暗中,木板上那具庞大的、本应彻底死去的躯体上,一对眼晴一一并非人类的瞳孔一一骤然睁开!

那瞳孔深处,燃烧着两点冰冷、非人的幽蓝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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