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他的事,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在查到我头上,他避嫌还来不及呢,又如何能够包庇自家人呢。”
程容珈倒不觉得和徐镇有关,虽然现在正在和这个男人闹矛盾,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徐镇还没有卑鄙到这个地步。
“对了,去将商队的头目叫过来吧,既然户部兵部的人已经查到了铺子里,那么想必很快就会传召我这个东家了,早点把事情搞清楚,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翻开的存条上,清楚地显示着程容珈所有商铺从西南购买的原料都是来自各处药农和布商,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地方,这让程容珈稍稍安心。
她的预测果然是准确的,很快便有人来传召她这个商铺的东家去东门大街,忝都御史和户部兵部的人都在那里等着呢。
春浓给程容珈裹上了披风和兜帽,可怜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呢,也要在这种事情上奔波。
玉颜阁里,往常人来人往的大堂已经全被清场干净了,铺子里的管事和伙计们全都被提溜出来站在一旁,正中间还堆放着库房里没有用完的布匹绸缎和制药膏的药材原料等物。
都是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不少伙计小厮都吓得瑟瑟发抖。
一众官员站在一旁,眼看着徐家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小妇人。
“臣妇拜见各位大人。”
程容珈屈身行礼,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被围拢起来的那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朝堂上专查大案要案的忝都御史王大人。
徐镇倒是没看到,不过就算是他在,在这样的场合里也不好站出来维护自己。
“徐程氏是吧,先过来吧。”
念及程容珈是个身怀有孕的妇人,还有乡贤夫人的身份在,忝都御史倒是没有让她像寻常百姓一样跪下去回话。
但是那迫人的压力还是存在的,王御史一抬手,旁边的官吏就把两三个身披枷锁的犯人给押送了过来。
他也不急着审问,而是先翻看起了面前的卷宗,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从容的小妇人。
其实像这种名冠上京的贵女,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更别说眼前的这个小妇人,不管是在宣王还是在徐家之间,都流传着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呢。
“程氏容珈,你过去乃安平伯嫡女,后又与宣王殿下定亲,最后却是悔婚下嫁京卫指挥使徐镇,如今为徐家妇,是也不是?”
这种审问方式让程容珈有些不舒服,但的确也是事实,所以她也没有反对。
“大人所说不差,只不过其中臣妇与夫君才是自小定亲,婚约在先。
至于和宣王殿下并未有任何婚约,臣妇身份低微,不敢污损殿下名声。”
她和宣王那上京城人人乐道的纠葛,其实大多是好事之徒的以讹传讹而已,他们之间的确从无关系,一切不过父亲的一厢情愿。
王御史倒是没在这事儿上纠结,他只是阐述一下程容珈复杂的身份,让自己的怀疑显得合理一些而已。
“那这么说来,你与宣王殿下并无来往了?包括利益金钱上的。”
听到这样的审问,程容珈皱眉,她以为会是问自己在西南的进货问题,现在却是处处引导和一个不相关的男人有无关系吗?
“大人,臣妇如今已是有夫之妇,怎会与宣王殿下暗中来往,金钱利益更是无稽之谈,不知大人从何听到的这些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