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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求婚逼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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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整个假山的主体就是金子做的。整块金子搬进来太重,所以韩向阳根据自己找来的大小不一的太湖石,设计了一个大的太湖石形状,然后按照那个形状分块用金子浇筑,每一块上都抹了一层厚厚的火山灰,然后运进来。他才会跟卢丞相那样说以免被人怀疑。

运进来的涂了火山灰做为基座的大金块被韩向阳用锚杆固定在池子上。小金块和真的太湖石又被用锚杆固定在基座上,拼接成大的太湖石假山,再在上面铺苔藓,种兰花,养鱼。

裴千里最佩服的是韩向阳的以假乱真能力。假山浑然一体,根本没有任何破绽,真假太湖石也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如卢茹楠所说的,到了春夏湿润多雨的季节的时候,太湖石中有云雾穿梭。大概也只有那短短的一瞬,才能看出那一部分是真的,那一部分是假的。

不过那个时候整个假山都被云雾笼罩。若不是仔细看,谁会注意云雾是从这个石头里穿出来却从不在另外一个石头穿行呢?

只是虽然假山大,相比裴千里在殁太子府找到的金子的量,还是太少了。

那个火字刚好投在花园里。花园里的花草在寒冬的面前不堪一击,只有零星的几根枝条从雪下伸了出来,倔强地指向天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裴千里喃喃自语。

难道要烧掉这一院子草木?也就是说这个花园里的地下全是用金子铺底了。难怪太祖会叮嘱卢丞相不可以动花园里的格局。因为挖太深就会露馅。

不过太祖说的也没错,这确实是南国的龙脉。

“谁在哪里?”卢茹楠的声音忽然从花园的边上传来。

卢丞相没出声,转头正要推裴千里走,却发现身边已经空了。

他默默站起来,抱着火盆把方才裴千里踩过的地方又踩了一遍。

卢茹楠拿着刀慢慢凑过来,一看原来是卢丞相,便放下了刀叹气:“哎呀,我说爷爷啊。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不睡觉跑到外面来了。冻病了可怎么得了?”

她絮絮叨叨数落着卢丞相,大声叫醒了仆人,把卢丞相给搀扶走了。

卢丞相恢复了那呆楞的模样,嘴里念念叨叨:“莫拉我,我还要赏雪吟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能饮一杯无啊!哈哈哈哈!”

卢茹楠立刻回答:“别想了,您这样还饮酒?我们半杯酒都不会给你。”

裴千里躲在远处的树上哭笑不得。这老头哪是在说疯话,分明是在提醒他:下次记得给他带酒来。

这边裴千里冻得要死,那边薛无过却拿来几只野味,命御厨做了火锅,点上银碳火炉,说要和薛之澈一起陪韩玲珑热乎乎饮酒赏雪。

说是他和薛之澈陪韩玲珑,其实更像是他逼着韩玲珑陪他。韩玲珑坐下后身体僵硬,垂眼盯着面前的碗筷,如老僧入定一般,不言不语。

薛无过瞥了一眼面前的小酒杯,立刻对侍女招手:“这么个小杯子,是喂猫吗?给老夫换大碗来。”

侍女忙下去取了大碗过来,给薛无过斟了满满一碗酒。薛无过这才喜笑颜开,一饮而尽。如此连饮三碗,他才放下碗,大笑:“痛快!!”

薛之澈忙说:“爷爷,你悠着点喝,吃点菜,不然容易醉。”

薛之澈给薛无过夹了菜,也夹了一块韩玲珑最喜欢的酒糟煨鹿肉给她。

薛无过笑了一声:“你们这般恩爱,真是好。”

薛之澈的手一顿:“爷爷是醉了吗?我与公主还没有成亲。”

薛无过点头,转向韩玲珑:“公主如果下嫁给我家澈儿。老夫便全力扶持公主登上皇位,稳定朝纲。老夫年纪大了,等一切进了正轨,也想休息几日。到时候就把兵权交给澈儿让你们夫妻共治南国。”

韩玲珑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他这是要逼婚吗?

薛之澈忙说:“爷爷,你答应过我,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的。”

薛无过笑了:“你这小子,性子太温吞了,看得老夫好着急。公主到底还有什么顾虑?告诉老夫,老夫或许能替你解开。”

韩玲珑暗暗苦笑:其实她也知道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解决办法。她能拿回王位,还能获得薛家的支持。薛家也有了稳固的保障,虽然不称帝却跟做了皇帝没区别,自然就安分了。

薛之澈低声说:“爷爷,你是真醉了。”

他对外面叫了一声:“来人,把老将军送回去,小心搀扶,地上滑。”

薛无过摇头:“哎呀,就开始嫌老夫碍事了。好吧,老夫就先回去,留你们两个自己商量。”

薛无过走后,韩玲珑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

薛之澈笑了笑:“你如今怎么这么怕他?现在他走了,你也吃点东西,这个鹿肉煨得很入味。你身体刚好,这个补血气最好。”

韩玲珑依旧低着头,不动筷子。

薛之澈又倒了一杯酒给她:“今日冷,你喝一杯热热的青梅酒也好。小时候你总好奇青梅酒到底是酸是甜,我怕你喝了不好,总拦着你。现在我不拦你了。”

韩玲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薛之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碰了碰她面前的杯子:“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之前小,不能喝。后来能喝了,又不能在一起喝了。

韩玲珑端起酒杯一口灌了进去。

薛之澈皱眉:“你慢一点,吃点菜慢慢来,不然会醉。”

韩玲珑像是没听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两杯下肚,韩玲珑便脸颊绯红,有些微微醉了。

薛之澈夺了她的酒杯:“你要我陪你喝酒取乐可以,你若是解酒消愁,我可就不奉陪了。”

韩玲珑眼里透着淡淡的哀伤:“你还好意思说小时候的事情,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说过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会一直陪着我。结果你却逼着我远嫁北国。等我在北国遇见了裴千里爱上了他,你又杀了我的父母,趁我回来祭拜他们困住我,还跟我说什么你爱我要娶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混蛋!”

侍女们听韩玲珑这样骂薛之澈,吓得心惊肉跳,小心拿眼睛偷瞄薛之澈。

薛之澈朝她们摆了摆手:“把火锅撤下去,留下几个下酒的小菜就好。本将军不叫,不准进来打搅。”

侍女们虽然担心韩玲珑,却也不敢违背薛之澈的意思,都下去了。

薛之澈苦笑了一声:“我若说我逼你嫁到北国,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会信我吗?从我爷爷第一次告诉我,父亲是死在跟北国的战场上之后,我就开始筹划这些事情了。因为我知道,以我爷爷的脾气,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跟北国开战报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必须成为南国的最高统治者。”

韩玲珑微微皱眉,扶着额头,似乎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薛之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会放弃做南国的统治者,那就是我,他唯一的继承人,执掌南国。先帝也知晓这一点,所以想要把你嫁给我,让我做一个毫无实权的驸马,来打消我爷爷的念头。如果我那时接受了先帝的赐婚,我爷爷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把你也一起杀了然后依旧扶持我们原以为能打开国库的韩安国做傀儡。所以,那时我拒绝了先帝的安排,而且为了让他不再尝试第二次,我还特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他,断了这个可能性。”

韩玲珑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表情有些呆滞。

薛之澈轻轻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我爷爷已经准备好动手了,我不能背叛他,也决不可能伤害你,所以只能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等待合适的机会把你接回来。这个合适的机会就是,我爷爷发现韩安国并不是合适人选,能开国库的人只有你,所以最好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你接回来,让我娶你然后我们共治南国。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韩玲珑喃喃地说:“原来如此。”她忽然开始大笑,笑到停不下来,笑到眼泪都流下来。

薛之澈担忧地捉住她的手:“我知道很难接受,你不要这样,你要是觉得生气和伤心,就像方才那样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不要像之前那样总是闷闷不乐,好像一具没有了感情的瓷娃娃。那样,我真的受不了。”

韩玲珑把他的手一甩,像是躲开什么蛇蝎一般,一下站起来连退了几步:“你们可不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瓷娃娃吗?你们要我不爱的时候,我就只能离你远远的;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必须爱你,即便我已经爱上了别人,即便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满脸眼泪,浑身抖得像屋外寒风中的树叶。

薛之澈心如刀绞,站起来想要抱住她,她却摇着头后退:“薛之澈,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我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为了王权我只能委曲求全逼着自己接受你们的安排,可是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欺骗我自己的心。即便是那样,你也还是要逼我吗?”

薛之澈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觉得,把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我就好受吗?你觉得,你回来了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我心里又会如何?你说你曾经等过我,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一直在等你。”

韩玲珑偏过头,默默流泪,咬着唇不看他。

薛之澈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昨天爷爷跟我摊牌了,我很快会当着文武大臣和我爷爷的面向你求婚。你要是想保住性命登上皇位,就一定要毫不犹豫当场答应我,不管你现在有多恨我,多厌恶我。”

韩玲珑惊恐地转头看向他。

薛之澈定定看着她,许久才退了一步转身走了。

裴千里从卢府回来,又发现有人坐在他房间里。

这人也不点灯,黑灯瞎火,一声不响。身上那浓浓的酒味,就连他站在门边都能闻到。

裴千里有些惊诧,哪里来的醉鬼竟然跑到他这里来坐着?

不过,若是对他有危险的,暗卫应该早弄走了。

那人见他进来,一句话不说便直接起身扑过来抱住了他。

裴千里猝不及防,正想着要不要一个手刀把对方打晕,只是那熟悉的香气合着酒气扑面而来让他原本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了。

“这下着雪,天又黑,你怎么来了?”他伸手抱住了韩玲珑,一边暗暗挥手示意暗卫出去,不要在一旁看热闹。

轻轻的风刮过,那是暗卫出去的信号。

韩玲珑连件厚的披风都没披,身上冻得似冰。

裴千里伸手把自己的狐裘脱下来给她披上,心疼她,替她搓着胳膊,嘴里却忍不住埋怨她:“你感冒伤风才好了,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韩玲珑抬头望着他:“你知道我伤风生病了,怎么不来看我?你怎么这么狠心,就因为我跟你要钱了?”

裴千里好无奈:他要怎么告诉她,那个胆子大到去摸她额头的太监就是他?何况他去看她时,她还晕着。就算他说了,她也会认为他在骗她。

韩玲珑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默认,越发伤心生气,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把他拉近,像是惩罚一般堵住了他的嘴。

温香软玉,雪后微醺,裴千里脑子里闪出这几句话。他原本就很想她,如今她送上门来,自然是求之不得,照单全收。

裴千里收紧了手臂,让韩玲珑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韩玲珑的酒气把他熏得都像是要醉了一般,身上早热得像火。韩玲珑的身体在他的体温之下,也被烤得热了起来。

裴千里怕再这么继续下去,要么只能他急刹车爆血管,要么就只能不刹车一路挺进,所以忙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理智松开了她。

韩玲珑早娇弱不胜,瘫软得站立不住,只能任裴千里扶着。

裴千里抽了抽嘴角,摸着她的乌发:“你今儿兴致怎么这么好?还跟人喝酒了?也不管外面还有你的人,就……”

“我命令他们在大门外等我。”韩玲珑却开始扯裴千里的衣服,笨拙地又凑了上来。

裴千里此刻才觉得不对劲了,拉住韩玲珑,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

之前他听说薛之澈病了许久是因为被人下了春药却不去管它,硬挺着打完了仗,才会导致血气逆行吐血。

莫非韩玲珑也被人下药了?

只是如今有薛之澈日夜保护,谁还有这本事又有这个必要对韩玲珑做这种事?

韩玲珑不回答,碰不到裴千里,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裴千里真的被吓坏了,捉住她的手:“喂喂喂,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韩玲珑终于停了下来:“我们日夜在一起近两年,为何你从来都是浅尝辄止。莫非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

“我当然想要你。”他叹息了一声。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苦,只是不想把人生大事的顺序反过来,更不想她的贞洁被人诟病,所以才不得不强忍着。可是她要再这样主动下去,他不能保证他还能继续忍得住。

“既然想要,我都来找你要给你了,你为什么拒绝?”韩玲珑盯着裴千里的眼睛。

这太不像平日冷淡的她了。裴千里想了想,问:“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能把她刺激成这样?

韩玲珑退了一步:“你不肯正面回答是在婉拒我吗?”

“不不不,这个问题不能这么问。我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能现在要你。”裴千里动作比她快多了,还没等她逃离就又把她拉了回来抱得更紧了,“你要真的想我依着我的心和身体来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跟我离开南国,从此隐姓埋名,再不过问朝政。”

韩玲珑像是听他说了个笑话,突然笑了一声,说:“裴千里,你知道我不能答应你。”

“所以啊,我们就耐心地再等一等。这种事,我一个大男人都不着急,你急什么?”裴千里凑上去亲她的脸。

韩玲珑却淡淡地说:“裴千里,我要嫁给薛之澈了。”

裴千里愣了一下,抬起头皱眉看着韩玲珑:“什么?”

“薛之澈明日会在朝堂上向本殿求亲,本殿会立刻答应下来。”韩玲珑推开了他,表情淡漠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按照以往的规矩,婚期估计是在除夕夜。”

裴千里一把捉住她:“你说的可是真话?”

韩玲珑面无表情挣脱了他的手:“这种事还能有假?”

裴千里有上前一步,把她逼到了墙上:“你为何要答应?是薛之澈逼你的吗?”

韩玲珑冷淡地说:“不,是薛无过说,只要本殿嫁给薛之澈,他就让本殿登基,并把军权交给薛之澈,再不过问朝事。这件事于本殿于南国都有利而无弊,本殿为什么不答应?”

裴千里脑子乱成一团,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他不能告诉她,他也有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还没有布置周详。

“能往后再拖一拖吗?”裴千里问。

韩玲珑冷漠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波动,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然后呢?我还不是要答应他?莫非你有别的高招?”

明明看见了她眼里的期冀,裴千里却只能艰难地说:“没有。目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

韩玲珑眼里的光芒又暗了,淡淡地说:“如此,就不要拦着本殿了。”裴千里欲言又止,似乎他既不想拦也拦不住。那么再多说也无益,只会让她更加伤心。

韩玲珑有些憎恨自己,今夜喝了几杯就异想天开以为他能逆转乾坤,甚至想为了补偿他把她能给他的唯一东西给他。可是他却不咸不淡,让她此刻觉得自己下贱无比。

裴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能痛苦地望着她。最后,他垂眼退了一步,让开了:“皇权真的就这么重要吗?你若只是为了南国百姓着想可以让位给薛之澈。薛之澈就是个好君主。”

韩玲珑冷笑:“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说,薛之澈跟薛无过一样好战。如今你想我放弃这里,薛之澈就变成好君主了?你果然是避害趋利的个中高手。”

裴千里被她讥讽得无言以对:他那日跟着薛之澈在将军府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告诉韩玲珑。因为带着人瞒过侍卫的眼睛随意出入南国后宫这件事原本就是忌讳。

“我不是为了劝你跟我离开才胡乱这么说,我会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裴千里捉住了她的肩膀,“你不适合朝堂争斗,这些日子你可有睡过一个好觉,可有一日觉得心情舒畅?”

韩玲珑愣在那里。

裴千里托着她的脸:“好比你一个月前下令疏浚淤塞的河道,结果那日上游刚好下暴雨,山洪把所有疏浚河道的人都冲走了。你知道你的决定并没有错,疏浚河道是为了明年不再泛滥成灾。而且往年深秋雨水都很少,今年却偏偏只在那一天下了暴雨。可是你依旧难受得好多天都寝食难安。如果你登基,当上了女皇,这种情况不会变好甚至会变得更糟。因为如今你还只是代理政务,登基以后,你就要对你做的所有决定都负责。你一样的也要担心有人要篡位。你想过这些吗?”

韩玲珑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裴千里亲了亲她的唇:“你何苦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如果你但不了这个责任,就算当了女皇也是名存实亡,到时候还是薛家的天下。你一样只是薛之澈后宫中的一员。不如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韩玲珑闭上了眼,捉住了他的手。他却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背上轻轻地画圈。那只手热得像一块小火炭,灼得韩玲珑酥酥麻麻四体熨贴。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管沉沦在他醇厚又热烈的气息中。

“公主,该回宫了。”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哼声。

韩玲珑一下就惊醒了。

“别走了。”裴千里微微喘着,细细吻着韩玲珑的脖子。

他炙热的气息所到之处如点燃了一个个小火苗,灼热而又酥麻的感觉瞬时蔓延全身,让韩玲珑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又被湮没了。

“公主要想想,他是如何知道南国政务绝密之事。”有人在外面大叫,然后惨叫了一声没了声息。

怎么这么多人捣乱。暗卫解决了一个又来一个。他白白暴露了自己才好不容易劝得她回心转意,瞬间就破功。裴千里好无奈。

韩玲珑心里一抖,彻底醒了过来。她把裴千里一推,盯着他:没错。他怎么知道她治理水患的事情。这是南国机密,她并没有跟他讲过。原来他一直在监视她。

“我不是为了监视你。”裴千里试图解释。

韩玲珑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做回答。她用尽了全力,裴千里被打得脸一偏。

她气得手发抖,费了许久功夫才把已经被他脱了一半的衣服拉好:“本殿岂容你随意染指。南国的朝政也不容你随意评论。”

裴千里的脸肿得老高。

黑暗中传来暗卫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帮家伙果然没有全部退出去。”裴千里暗自叹息。

暗卫已经在琢磨这算不算威胁目标的安全,要不要还手,掏出了暗器来。

裴千里瞥见暗器反射的雪光在角落里闪烁,忙暗暗摆手示意暗卫不要管。

韩玲珑却趁着他愣神的当口推门出去了。

外面立刻有太监说:“奴才害怕公主殿下有危险,所以忤逆殿下的意思跟了进来。”

韩玲珑没有回答,只下令:“回宫,今日本殿出宫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说。”

韩玲珑带着人扬长而去,径直回宫。她又羞又气,关起门来捂着嘴痛哭了一阵。此刻酒劲才完全上来,她觉得头晕目眩,扑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温柔地摸她的脸,韩玲珑便一下就惊醒了。

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姚夫人来了。韩玲珑如见亲人一般,抱着姚夫人又哭了起来。

姚夫人轻轻拍着韩玲珑的背:“哭吧,臣知道殿下最近很多事憋在心里,哭出来也好。”

韩玲珑发泄出心中的羞愤气恼,渐渐停了,到有些不好意思。

姚夫人叹息:“要是臣,也觉得这件事很为难,无法在两个人里面选。虽然当时是臣求裴公子护送殿下回南国的,可是要臣这么做的却另有其人。”

韩玲珑直起身来盯着姚夫人。

姚夫人说:“有件事情,臣一直没告诉殿下,臣和岑夫人并不是先帝的人,而是将军府的人。是少将军派臣去北国潜伏的,也是少将军指示臣用侍女顶替殿下入王府。少将军为了在保证你安全前提下又不忤逆大将军真是煞费苦心。”

韩玲珑喃喃地说:“你竟然是薛家的人,他知道吗?”

姚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前为了让他信任臣跟臣合作送你回来,臣不能说。后来平安回到南都,臣心中有愧,越发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了。”

大家都在为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利用裴千里。他又知道多少呢?韩玲珑盯着姚夫人:“他最讨厌被人背叛和欺骗,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觉得他会如何?”

姚夫人摇头苦笑:“上次因为紫烟的事,他就气得差一点要了臣的命。后来是看公主的面子才放了我。这一次,他若要来杀臣,臣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韩玲珑转开眼,不出声了。

姚夫人犹豫了许久,才说:“殿下,两个男人都对殿下如此用心,是让人难以抉择。只是殿下要以大局为重……”

韩玲珑转开脸,缩回了床角:“本殿累了,你先退下吧。”

姚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殿下好好休息,臣告退。”

姚夫人走后,韩玲珑仰头望着窗外已经西垂的月亮发呆,许久才喃喃地说:“父王,母后,儿臣知道其实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太难了,儿臣怕一决定就会后悔。”

其实韩玲珑刚出宫,就有人来报告给薛之澈知道了。

薛之澈知道韩玲珑去干什么,嘴里泛起苦涩的味道。他不想阻止她,因为韩玲珑的个性,越是拦她,她越要去做。只是他也睡不着了,便坐起来静静听外面下雪的声音。

韩玲珑其实很怕冷,冬天手都是冰冷的。小时候,他常把她的手捂在怀里给她暖手。她却总说:男子汉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如果要暖手,也该她给他暖。

薛之澈嘴角抽了抽:其实她不知道,他只给她暖过手。

眼看雪都停了,还没有人来报告韩玲珑回宫的消息。

薛之澈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站起来叫了个人:“去提醒公主该回宫了。”

不一会那人果然回来说,公主已经回去了。

薛之澈问:“公主如何?”

那人回答:“公主好像哭了。”

韩玲珑既然是哭了,自然是裴千里不肯苟且。

那家伙倒是很君子,可惜留在韩玲珑身边的人只能有一个,所以他们注定只能做敌人。

薛之澈放了心,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那天那三个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有,除了那日掩护他离开,再没有什么动作。少将军既然怀疑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或者赶走他们?”

“不不不,不能打草惊蛇,本将军留着他们还有用。就让他们留在外院里。”薛之澈笑了笑,“有人把这么好的刀交到本将军手中,本将军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他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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