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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皎皎云中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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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冲那人狂吠起来。那人下意识退了一步

韩冷香趁机退出了他的控制范围,淡淡地说:“你认错人了。”

她转身就要走。那人却伸手上来捉住她的肩膀和手臂,往黑的地方拖。

韩冷香大声叫着:“非礼,救命!快来人!”

怎奈庙会上声音喧闹,根本无人听见她的呼救。

那人捂住了韩冷香的嘴。

团子扑上来撕咬着住那人的腿。

那人一脚把团子踹开,掏出一把刀来,刀尖在韩冷香鼻子前转着圈:“乖乖跟我走,我便不伤害你。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那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恐惧让韩冷香嘴唇发麻,身体僵硬。

旁边闪过一个白影,将那人撞开。

那人站稳之后,立刻拿着刀对着那白影捅了过去。

那白影一个旋踢便把他撂倒了。

白影回身来看韩冷香,原来是隋雪至。隋雪至脸上的面具在打斗中脱落,也不顾上去捡。他扯了韩冷香的面具,上下打量她:“你怎么样?”

韩冷香惊恐地瞪大眼指着他身后。

隋雪至转身一看,身后数个黑影从人群钻了出来,还有人从黑暗走出来。

他们围成一个圈,森森逼近隋雪至和韩冷香。韩冷香忽然意识到方才是这些人故意把她挤到这里来的,为的是冲散她和隋雪至好对她下手。

幸好隋雪至及时跟了上来。

那些人看清楚隋雪至的脸,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没想到你个小白脸身手还不错。”“你还是把她交给我们吧。省得等下划坏你这张漂亮的脸。”

隋雪至将韩冷香护在身后,紧张地盯着他们:以一敌多,还要保护韩冷香,他的胜算不大。

“啊呀,小爷一会儿没来,你们就搞事情。真的是让人很讨厌啊!!”裴千里那标志性的调侃声音从墙上传来。

韩冷香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差一点哭出来。

刚才裴千里原本跟薛之澈在院子里打得正痛快。两个人不相上下,在院子里翻飞,把韩冷香的花盆踢得哐啷响碎了一地。

裴千里一看这不行,就算他赢了,等下韩冷香回来还是要掐死他,便忽然冲着薛之澈后面叫了一声:“你回来了?这都是他踢碎的,跟我没关系。”

薛之澈眼睛的余光瞥见身后有人,还有人轻轻哼了一声以为是韩冷香真的回来了,忙回头,却见那只猩猩一脸慈祥地望着他。那哼声原来是行星身边坐着的白猫发出来的。

不好上当了。薛之澈暗暗叫苦。还没等他再回身,已经被裴千里一把拧住手臂点了他的穴按在了桌子上。

“无耻,奸诈。”薛之澈气得直咬牙。

“哧,输了就是输了。你还自称是带兵打仗的。什么叫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啊?等爷想想,我是先打歪你这玉柱一般的鼻子呢,还是先拔了你漂亮整齐的牙齿呢?”裴千里笑得龇牙咧嘴,正要扬起拳头开揍,结果滚蛋忽然飞了进来。

裴千里一见知道肯定是韩冷香出事了,也不顾上问滚蛋具体情况,撇下薛之澈就跑。

前面人群拥挤,寸步难行,裴千里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了,直接跳上了墙头在人群头顶跟着滚蛋一路狂奔。

裴千里远远见隋雪至护着韩冷香,松了一口气:幸好赶上了。

他从墙上跳了下来。那些人立刻分成了两半,一半围住裴千里一半围着隋雪至。

裴千里摇头:“等一下,等一下。你们傻吧?这么分,你们是要吃亏的。”

那些人面面相觑。

裴千里很有耐性地说:“你看啊,我可是个高手,他们两个一个是个女人,一个像个女人,你们不用那么多人对付他们,多分两个给我。”

那些人犹豫了一下,又过来两个人。

裴千里点头:“这才像话。”他忽然一伸手,数个瓦片分别飞向站在他面前的人,瞬间将那些人打晕。裴千里不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转身连着两个漂亮的踢腿,放倒了身后的两个。

他动作太快,以至于没人看得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一圈人都倒下了。就连隋雪至和韩冷香都愣在了那里。

“这才对嘛。刚才一个一个站那么散,让小爷都不好动手。”裴千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这已经晕了的人嘀咕,“小爷今夜才打完一场恶战,懒得跟你们一个一个费劲了。”

那三个围住隋雪至和韩冷香的就尴尬了,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我一向讲道理的。”裴千里笑嘻嘻点头,“你们告诉我谁指使你们的,我就放了你们。”

那三个转身就要爬,却被人从黑暗里一脚一个踢了出来,躺在地上呻吟。

薛之澈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好大的胆子,南都城里你们也敢对本将军的人动手。”

裴千里哼了一声:“你才来,打都打完了。”

薛之澈咬牙切齿地说:“还不都怪你这厮点了我的穴?”

韩冷香见他脸上似乎有伤,才到裴千里方才是跟薛之澈已经打了一架,心中暗暗吃惊,因为薛之澈极少跟人动手。

薛之澈知道韩冷香看见他的伤了,淡淡回答:“不用为我担忧,他比我伤的重。”

裴千里立刻说:“哎呀,哎呀,刚才被他成内伤了。”

韩冷香忙过去扶住他。

裴千里索性将半个身子都压在韩冷香身上。

薛之澈气得攥紧了背在后面的手。不过裴千里既然敢压在韩冷香身上,那肯定是知道她没有受伤。他稍稍放心,忍着气对裴千里他们:“你们先走。本将军还要处理一点事情。”

裴千里知道薛之澈是不想韩冷香看着他杀人,捡起地上的面具,搂住韩冷香的腰:“娘子,为夫陪你逛庙会可好。”

韩冷香皱眉:“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回去歇着吗?”

裴千里涎着脸笑:“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隋雪至和薛之澈不由自主一起低声骂了一句:“无耻。”裴千里这分明是故意在炫耀他们有多恩爱。

裴千里脑子里却想着的是:院子里一片狼藉还没收拾。

他悄悄对隋雪至指了指地上的团子,摆着手示意他先带它们回去。

隋雪至也不想跟着他们看着心烦,便抱起团子,转身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数个人才从人群和树上钻了出来,低头垂首站在薛之澈面前。

薛之澈沉声说:“回去再收拾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跟不住,差一点出大事!”

方才那三人不住地磕头:“少将军饶命。”

薛之澈淡然地说:“你们想活命是不可能了,若是不说出幕后主使,我便让你们全家都活不了。”

那些人瘫软在地上,哆嗦了许久刚想说话。

‘咻咻咻’黑暗的夜空中忽然响起怪异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身经百战的薛之澈知道那是箭雨破空而来的声音,拔出剑打落了几支,却还是漏过了一支。那支箭擦着他脸颊而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血痕。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被射穿了胸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薛之澈往前几步,只是墙头早没人了。

人海茫茫去何处追?

他停下了脚步,攥紧了拳头盯着无边的黑暗。

裴千里陪着韩冷香,把整个庙会逛了个遍。不管韩冷香停下来看什么,他都会痛快地立刻买下来。

韩冷香被摊子上的一串用粉色玉石头雕的小仙桃,虽然每一个桃子都只有指甲盖大,可是因为那玉石底下雪白,往顶上去渐渐透出粉色来,雕工又好,小仙桃每一个都活灵活现,加上沾了点夜露,仿佛真的能吃一般。

韩冷香拿起那仙桃,爱不释手。

裴千里立刻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摊主伸出两个指头。

裴千里扔了一块足有三钱重的碎银在摊位上:“不用找了。”

那摊主摇头:“客官,银子您收回去吧。您听错了,我说的是二十两银子。”

裴千里呆了呆,哼了一声:“就这几块破石头,二两银子我都嫌不值,你好意思要我二十两?”

那摊主笑了笑:“瞧您说的。玉石就是这样,若是有人欣赏,有人稀罕,你叫价千金都值得。”

韩冷香沉下脸,放下东西,拉着裴千里就走:“他分明是看我喜欢所以坐地起价。说到底也就是块石头,不要便是。”

裴千里笑:“你这几年管家也长进了,过去可是从来不问价钱的。”

韩冷香的脸微微一热:“从前我不知道银子从哪里来的。如今知道了,自然要省着花。”

裴千里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又回去,扔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拿了那串仙桃就走。

摊主原本还有些后悔开价太高,没想到真碰上了一个钱多人傻的主儿,如今有后悔开价太低了。

裴千里笑嘻嘻把那串桃子放在韩冷香的手中:“呐,给你。”

韩冷香微微皱眉:“你今天是怎么了?大方得让我害怕。平时你不是这样的。”

裴千里干笑了一声:“我这不是难得陪你来逛庙会吗?再说这东西寓意好。你带着它保你平安长寿,避祸多福。”

韩冷香还要在说什么,却被裴千里搂着往别处去了。

远处忽然多出许多官兵挨家挨户地搜,裴千里和韩冷香紧张起来。

裴千里看看天也晚了,说:“累了吗,回家吧。反正也逛得差不多了。”

隋雪至应该带人把那院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韩冷香低头:“好,回去也好。”跟隋雪至只走了一柱香时间,觉得漫长得像过了一晚上。方才跟裴千里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却觉得一眨眼就过了。

杂货铺前多了许多薛之澈的兵,搞的裴千里越发紧张,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

那领头的,冲裴千里一拱手:“郭老板不必紧张,少将军怕有意外,叫我们今夜守在这里。”

裴千里点点头没说什么,心里却知道方才庙会上袭击韩冷香的,多半是韩玳瑁的人。薛之澈应该是没抓到他,所以才这么紧张。

既然公然地抓韩玳瑁,那肯定是要同时把韩安国给控制起来。所以今夜南都城里又要变天了。

院子里果然已经收拾干净。裴千里冲隋雪至直拱手:“多谢,多谢。”

不单单是谢他收拾院子,还要谢他保护了韩冷香。

隋雪至哼了一声:“主人不必这么客气,奴才受不起。”

裴千里以为他是为刚才说他像个女人生气,忙解释:“我那时不是为了把他们引开,才那样说的吗?”

隋雪至却已经扬长而去。

韩冷香抿嘴点着裴千里笑。

裴千里叹息:“好麻烦。”隋雪至真好比糍粑掉到火堆里,让他拍也不是,吹也不是。

团子跑了过来,韩冷香心疼地把它抱起来:“踢疼你了吗?”

听得外面动静越发大了,薛之澈不知道派了多少人过来,脚步声不断。

裴千里忽然抱住韩冷香往里走,捂着胸口:“哎呀,话说方才那厮下手真重,好疼。”

韩冷香哭笑不得:“如今他不在这里,你不用装了。”

“是真疼。”裴千里哼哼,“你给我揉揉。”

韩冷香见他皱眉看着似乎十分痛苦,担心起来,伸手给他轻轻搓揉。

裴千里趁机关上了房门,又说:“现在不疼了,不过晚上可能还会疼。要不,今晚上我就在你房里,什么时候疼你什么时候给我揉。”

韩冷香红了脸,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说吧,你要干嘛?”

裴千里原本不想点透,怕她害怕。如今见瞒不过去,他只能:“今晚上这么乱,我怕等下有事,跑过来浪费时间。”

韩冷香想了想:“也好。”

韩冷香躺在床上,裴千里就靠在床头,抱着胳膊。

韩冷香知道今夜非同寻常,便随他去了。

一连几夜都平安无事。

别说韩冷香,就连裴千里自己都怀疑韩安国可能在夜里袭击韩冷香只是他想留在韩冷香房中的借口。

莫非薛之澈跟韩安国又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放过了薛玳瑁?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城里却贴出了告示,说有几个匪徒在中元夜公然抢劫,已经被正法。

听说韩玳瑁中元夜根本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跟人喝酒去了。

裴千里叹息,原来是韩玳瑁早就想好了金蝉脱壳的法子。

就是不知道薛之澈信不信呢?

不过那几个人没有供出幕后主使就死了,要是韩玳瑁打死不认,薛之澈就算不信也没有办法。

这一日,余老板早早就打烊关门。裴千里很惊讶问道:“今日为何这么早关门?”

余老板笑嘻嘻地说:“因为鱼卖完了?”

裴千里伸头一看,还真是。

余老板得意洋洋的说:“每年今日宫里都要办宴会,薛少将军喜欢吃鱼泡,全城的鱼都被征用入宫去做菜了,所以鱼店今日都是一早就售罄。”

裴千里算了算日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倒是韩冷香告诉了他,说今日是薛无过的生日。韩安国为了讨好薛无过,自从他入主皇宫后,每年都为薛无过在宫中举行宴席庆寿。朝中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和皇亲国戚都在受邀之列。

文武百官知道如今南国的实权在谁手中,自然巴不得有机会奉承薛无过,都会带着贺礼前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韩安国准许官员其带夫人子女一名前往。这是各官员把女儿带到薛之澈和薛无过面前的绝佳机会。

薛之澈如今连个侍妾都没有,也未见对谁家的小姐格外青睐。大家都觉得,只要努把力,说不定就能让温和俊美几乎没有缺点的薛之澈成为自家的女婿。

过去还碍于公主的面子,官员们都不好太明目张胆,如今韩玲珑也不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各家小姐都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自己能入薛之澈的法眼。

所以这一夜的皇宫比过年还热闹。

宫门外衣香鬓影,金车肥马;宫门里莺声燕语,冰肌玉骨。

只是那些女子不管如何打扮自己,在面对薛之澈的那一刻便会自惭形秽。

薛之澈一身月白色滚银边长袍,系着红珊瑚扣的黑色腰带,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女子们在他进来那一瞬都忍不住暗暗在心底长叹一声:“皎皎云中月,比月光都要让人心动,薛之澈……”

薛无过坐下后,群臣们便上来给薛无过敬酒。薛之澈则被女人们围住了。

相比薛之澈爷孙这边的热闹,韩安国和韩玳瑁父子那边倒是要冷清得多,让一切看着有些滑稽和怪异。仿佛他们两个是客人,薛无过和薛之澈才是这宫中真正的主人。

韩安国说今日是为薛无过祝寿,有利器出现不吉利,要求所有文臣武将皆不得带兵器和侍卫进宫。

卢茹楠总觉得韩安国对薛家并不像表面那么顺从,韩安国不让带兵器越发让她紧张,所以进来之后便寸步不离跟在薛之澈身边。薛之澈坐下后,她就站在薛之澈身后。

那些女人衣着华丽,头上钗环珠宝闪着璀璨的光,在薛之澈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有些头晕。

“少将军。”她们或扭扭捏捏或落落大方地跟薛之澈打招呼。

薛之澈虽然一概点头微笑回应,但是跟每个女人打招呼说的话却不一样。

“李小姐,这件绿色水袖袍很衬你的皮肤。”“王小姐,最近皮肤更好了。”“孙小姐,你这随云髻梳得真是巧妙很衬你婀娜的身姿。”

一直保持警惕的卢茹楠都忍不住笑了,低声说:“少将军是如何记得每一个女子的名字的?我一个女人家都记不住她们。”

薛之澈轻轻叹息:“要是她们隔三岔五就来你面前晃悠,你也会记住的。”

卢茹楠越发笑得厉害:“将军不喜欢她们来晃悠,就不许她们来呗。”

薛之澈笑了笑没说话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么做的苦心。一来是为了笼络群臣,二来是为了躲避薛无过的催逼。

他若是表现得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趣,薛无过就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肯定会弄几个女人回来提高他的兴趣。他若是表现得对某几个女人有兴趣,就更糟了,薛无过便会把那几个都为他娶回来,让他更有兴趣。

而他是知道韩玲珑的个性的,他若是妻妾成群就更别想再靠近她了。况且他心中确实也容不下别人了。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卢茹楠垂眼看着薛之澈完美的侧脸,嘴里涌上苦苦的滋味:他注意每个女人的打扮,唯独没注意到她也精心打扮过自己。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也喜欢他?!

薛无过忽然对薛之澈招手:“澈儿,你来。”

薛之澈知道肯定是薛无过不胜酒力让他去喝酒,忙起身过去。

其实薛之澈一直在等着薛无过的召唤,因为他宁肯喝酒,也不想应付这些女人。

此刻给薛无过敬酒的是韩安国和韩玳瑁。薛无过满脸通红,目光迷离,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哎呀,澈儿,爷爷喝不了了。”

薛之澈微笑接过韩玳瑁手里的酒,却递给了跟着他过来的卢茹楠。

卢茹楠对这韩玳瑁拱手行礼:“微臣谢王爷赐酒。”她也不等韩玳瑁说话,就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韩玳瑁和韩安国父子气得咬牙,脸上却要保持憨厚的微笑。韩玳瑁说:“祝老将军寿比南山不老松。”

薛无过大笑:“多谢王爷。老夫如今心满意足,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这个孙子快些成亲,给我生几个重孙玩玩。”

众人都笑了起来。

韩玳瑁立刻一脸谄媚:“父王与小王也是十分关心少将军的终身大事,所以今夜特地从西域进贡的美人中挑了几个绝色佳人给少将军。”

不等薛之澈推辞,韩玳瑁便一挥手。

四个女子便款款而出,在薛之澈面前跪了下来,娇滴滴地说:“给将军请安。”

这四个女子个个肤白如雪,高鼻深目,腰肢纤细,凹凸有致,让在场的男人看了无一不血脉偾张,心跳加速。

薛无过盯着那美女目不转睛。薛之澈笑了笑:“今日是爷爷的寿辰,晚辈不敢独享,借花献佛,转赠两个给爷爷。”

薛无过点头大笑:“好好好,难得孙儿如此孝顺,老夫却之不恭,便收下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手搂住一个女子:“哎呀,老夫有些不胜酒力。”

韩安国会意,忙叫太监来:“把老将军领到偏殿中去,若他不叫,你们不许去打搅。若是老将军要茶要水,你们都不许偷懒,麻利地侍候着。”

太监应了,在前面领路。

薛无过大笑着搂着美女,踉踉跄跄走了。

韩安国问薛之澈:“少将军可要休息一会儿?”

薛之澈摇头:“不用了。”

韩玳瑁招手,立刻有太监拿了两杯酒过来。韩玳瑁行礼:“听闻少将军中元节遇险,更有别有用心的人映射本王指使人所为。本王虽然是被人嫁祸依旧为此事忐忑不安,唯恐少将军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与本王产生罅隙。请少将军务必与本王共饮一杯消除群臣的疑虑。”

薛之澈明白他的话意思: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那他们在臣子面前还是要表现得亲密无间,不然不好正朝纲。

薛之澈抽了抽嘴角,从太监手上随意拿了一杯:“王爷多虑了。微臣怎么都是王爷的臣子,如何敢对王爷有异议。”

韩玳瑁笑了起来,也拿过酒仰头灌了下去。

薛之澈这才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玳瑁十分高兴说了一句“少将军随意”就走了。

方才来打过招呼的小姐们忽然发现敬酒是接近薛之澈的新办法。

薛之澈极少在别人面前饮酒,她们以为薛之澈不喝酒,所以都不敢贸然行动。

现在既然薛之澈喝酒,那就好办了。

那些女子们个个手捧着美酒,上来用各种借口来向薛之澈敬酒。

薛之澈起先还来者不拒,后来也有些受不了了。

卢茹楠忙上来挡住那些女人:“让小将来陪各位小姐喝一杯吧。”

那些小姐十分不情愿,可是也知道卢茹楠的性子,只能跟卢茹楠喝一杯就悻悻走了。

卢茹楠帮薛之澈挡了几杯,很快也撑不住了。

“女人如虎”卢茹楠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薛之澈脸颊微微发红,眼神都迷茫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歪歪斜斜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花园深处走。

那些小姐们一见,都咬着嘴唇动起了心思。

两个番邦美女想跟上薛之澈,却被人指着鼻子威吓道:“坐下,没你们什么事。”她们知道这里随便哪个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便只能又坐下了。

大家拉拉扯扯正要上前,却被卢茹楠拦住了:“少将军醉了,本将会送他回府,小姐们请回,改日再找少将军吧。”

有人哼了一声:“我也能送将军回家。”

卢汝楠冷冷拿起傍边桌上的一个酒杯,狠狠一攥拳,那酒杯就在她手心碎成了粉:“今日出来时,少将军就命令我务必寸步不离保护他安全。难道你们是要违抗军令吗?”

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被她手上凸起的青筋和如沙子一般落下的酒杯粉末吓得连连后退。

卢茹楠满意地哼了一声,冲所有人拱手:“多下各位小姐体谅。”然后转身追着薛之澈而去。

大家眼睁睁看着她也消失在花园中,各自暗暗跺脚生气,却没有办法。

有人忿然出声:“花了这么多心思,难道就这么白白被她占了便宜去?”

另一个叹气:“能怎么样,你我打也打不过她,跑又跑不过她。”

唯独有一人却在冷笑:“卢茹楠去倒是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

在场的毕竟都是大家闺秀,这么多人一窝蜂上去,谁也占不到好,还吵吵闹闹弄得很难看。反正薛之澈把卢茹楠当兄弟一般看待,不会跟她怎么样。不然这么多年,以卢茹楠的出身,早成了将军夫人,而不会一直都是薛之澈的副将。

卢茹楠去,总好过在场的任何一个趁虚而入。

大家都这么想着,便又各自欢喜起来,方才的紧张和勾心斗角涮烟消云散,开始了日常问好和聊天。

“你们就不怕卢茹楠把薛少将军给强了?!”有人幽幽说了一句。

这群小姐们寒毛一竖,瞬时安静下来,担忧的望向他们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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