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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用心良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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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里追着韩冷香回到院子里,一连声叫着:“哎哎哎,这是怎么了?我也就去了五六日而已。”

韩冷香转过头,脸上已经是满脸的眼泪:“你知不知道,虽然只有五日,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

裴千里被她的眼泪刺痛了眼睛,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有谁瞎了眼看不见薛之澈的人,薛之澈也不会任那人撒野伤害韩冷香。

韩冷香抽噎着:“他趁你不在来了一次,差一点把我抓走。幸好隋雪至跑出来说了他两句。他可能怕把我逼急了,才肯放弃离开。”

裴千里愣了好一会才说:“他看着不像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大概他本来只想跟我说说话。我把他激怒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多谢他不娶之恩,我才能嫁给你。”韩冷香如今静下来想想,薛之澈好像就是听了这句话之后才忽然变了脸。了解一个人的好处就是,句句话都能戳到他的死穴,知道怎么轻易激怒他。

裴千里咧嘴笑了:“这句话我爱听。你说的没错。他要敢把你抢走,我大不了又把你抢回来。”

韩冷香狠狠拍了他一下:“还敢笑,你这么多天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裴千里躲着她,说:“我找到我爹的夫人了。”

“什么?”韩冷香听糊涂了,也忘了生气。

“我找到裴府了。裴府的千金就是裴乞丐,我爹的未婚妻。可惜两人没成,我爹为了怀念她,才改姓裴。”裴千里不想说那么详细,便避重就轻。

韩冷香点点头,忽然眼泪又涌了出来:“你要再这样一个人跑出去这么多天,恐怕你以后就要改姓韩了。哦,不对,你这个狠心贼,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改姓韩。”

裴千里知道她肯定这一次是吓坏了,不然不会哭成这样,忙说:“下次我一定带上你。我改姓啥都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反正他早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好了。亲爹的姓,他是肯定不能用了。原本想着跟养父姓裴也不错,毕竟养父把他养大,结果养父也不姓裴。

韩冷香破涕为笑:“呸,你就会哄我。”

裴千里为了安抚韩冷香足足好几日没出门。

听说官府最终以曹老板自缢身亡结案。裴千里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若是有人要装瞎,就算你把证据伸到他鼻子下面,他也会装作看不见。

虽然曹老板算是他的属下,他并对曹老板的死并不伤心,曹老板如此为人,死于非命已经是注定了的结局。况且,曹老板这样死也比被南国发现身份要好,至少他的妻儿还能在南都依靠他挣下万贯家财,活得很滋润。

之前因为隋雪至赎身的银子不见了,裴千里还一度怀疑过这个命案是薛之澈的所为。因为除了老太监,好像只有薛之澈才会因为曹老板命人突袭杂货铺威胁到韩冷香的安全而对曹老板痛下杀手。也只有薛之澈才能有这个能力一下拿出五千两银子,毕竟若是薛府没有现银,还可以开国库。所以薛之澈在杀了曹老板之后,便把银子拿走又还回国库了。他甚至怀疑过隋雪至是薛之澈的人,薛之澈这么做是一举两得。

可是他如今又明确的知道了是管家杀的曹老板,还听韩冷香说了隋雪至帮她劝退薛之澈的事,便打消了对隋雪至的怀疑。

他想银子确实是薛之澈的也未必,不过他可能只是卖个顺水人情给隋雪至而已。

梨香院自从曹老板死后,又没有了隋雪至,门前日益清冷,再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辉煌。

不过这对南都城里其他人没有丝毫影响。毕竟南都不止梨香院一个戏园子,梨香院的戏不好看了,就去别家。反正对那些豪门贵胄而言,不过是换个地方消遣,没什么可纠结的。

梨香院的角儿们也纷纷转向别的戏班子。就连隋雪至都曾被好几家戏园子的老板亲自上门邀请。裴千里在隔壁听着那些戏园子的老板向隋雪至爆出令人咂舌的价码,巴不得隋雪至被打动,然后变了主意跟他要回卖身契。然后他就假装不舍,其实很高兴,把卖身契还给隋雪至。接下来隋雪至从这里搬走,从此再无瓜葛。

隋雪至却对那些人不理不睬,最后被缠不过了才说:“在下如今是隔壁郭老板的卖身奴,这件事只能问郭老板。”

然后戏园老板便又都过来纠缠裴千里。

原本打算看热闹的裴千里万万没想到最后麻烦又到了他这里。他总不能才把隋雪至赎出来又推他进火坑,所以只能苦着脸回答:“在下只有一个奴仆,实在是卖不得。”

戏院老板又说:“我们给你十倍价格,你把隋雪至卖给我们,再拿钱去买十个八个仆人。”

裴千里哭笑不得,这些人怎么不想,他当时费了多大力气才把隋雪至弄出来。要是那贪财的人,当时就直接跟曹老板要钱不就好了。

他只能说:“夫人对这个仆人甚是满意,我惧内,不敢擅自做主。”

如此一来二去,戏园老板慢慢地也就死心了。

裴千里见门前终于又冷清下来,松了一口气,每日太多人来敲门实在是让他提心吊胆,搞得他根本没法分神去查殁太子的事情。毕竟殁太子跟韩冷香有关,韩冷香的事情才是正事。

这一日,他要韩冷香看店,他好出去殁太子府再瞧瞧,兴许白天能看出那日没看出的门道来。

刚出门,却见远处有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朝这边跑了过来。裴千里只能又回头,进了店。

韩冷香皱眉:“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裴千里朝里面试了个眼色:“你先进去,我不叫你出来,你别出来。”

他在韩玳瑁的王府里见过方才那辆马车,是韩玳瑁来了。

韩玳瑁这样简略出行,肯定又是要干什么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事情。虽然他未必是冲他们来,可是他们小心一点总没错。

马车在杂货铺前停了下来,韩玳瑁下来后朝着裴千里径直而来。

裴千里挺佩服韩玳瑁的厚脸皮的。那日韩玳瑁被薛之澈当着裴千里的面整治了一番,如今他见到裴千里竟然没有一点别扭。

裴千里虽然看不起他,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王爷。”

韩玳瑁盯着裴千里:“看不出来啊。你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

裴千里见他用眼睛瞟里面,明白过来,他多半是知道韩冷香的事情了。这个韩玳瑁也真够迟钝的,薛之澈这么护着这个院子,他竟然到这时候才想明白。难不成薛之澈还会护着他这个小杂货铺老板么?

裴千里不卑不亢:“王爷在说什么?小的不太明白。”

韩玳瑁却不理他,径直进去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来。

裴千里默默挡在了韩玳瑁和韩冷香的门之间。他一点也不担心韩玳瑁动手,因为再来十个韩玳瑁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只是不想让韩冷香担惊受怕。

韩玳瑁拿着把折扇轻轻敲着掌心:“本王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裴千里知道他这是在跟里面的韩冷香说话,所以也没搭腔。

韩玳瑁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接着说:“你怕是还被薛之澈蒙在鼓里,以为他还多喜欢你。我便告诉你吧。当年建议你的父皇,我的叔叔将你送到北国跟二皇子成亲的人,就是薛之澈。”

裴千里都忍不住惊愕地抬头看了一眼韩玳瑁。

韩玳瑁微微点头:“没想到吧?他嘴上说多喜欢你,其实背地里时时刻刻在害你。你不要被他骗了,同意跟他联手。只要你肯不计前嫌。我和父亲都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我们一定让你堂堂正正回宫做公主,再为你找个好驸马嫁了。”

裴千里明白韩玳瑁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了。韩玳瑁听说韩冷香已经回来南都,而且跟薛之澈有了接触。他担心薛家会抛下他们,又转而扶持韩冷香,所以才不惜亲自上门挑明这件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除了这些,他也不敢对韩冷香做别的。

韩冷香还是没有出声。

不过韩玳瑁似乎觉得已经达到了他要的效果所以也不管韩冷香说不说话,只管起身走了。

裴千里有些担心韩冷香,过去敲了敲门:“他走了。你如何?”

韩冷香打开门,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裴千里很心疼,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不断地得知自己被昔日最好的朋友出卖,那种感觉跟时不时被人在背上插一刀一样痛苦。

其实他也不能理解薛之澈。他明明觉得薛之澈深爱着韩冷香。如果说当时拒婚是少年的叛逆和一时糊涂,后面把韩冷香拱手让人又是什么操作?

莫非薛之澈对韩冷香的深情只是装出来的?他至始至终都只想利用韩冷香。

可是韩冷香这里还有什么值得薛之澈跟她虚与委蛇的呢?她分明除了个身份,除了还有一条命,什么都没有了。

或者,薛之澈要的就是韩冷香的身份。他们可能觉得,一个女皇会比薛安国更好控制。

如果这样,裴千里要重新考虑一下他的策略了。他曾想过,如果薛之澈对韩冷香是真心的,那么薛之澈就是帮韩冷香夺回皇位的最佳人选。

不过如果韩冷香一得到皇位就被控制,又另当别论了。

“不用为他伤心,如今你有了我了。”裴千里托着韩冷香的脸,亲了亲她的脸。

原本只是想安慰她,可是多日不曾与她亲昵,一亲就停不下来。

他忍不住亲了第二下,觉得感觉太好了,不由自主又移到了唇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将韩冷香按在门上肆意攫取着她的芬芳。

其实他有一点点报复的心态。看见韩冷香为别的男人伤心,他如何会不吃醋?

这样吻着她,才能让他觉得她是他一个人的。

隋雪至拎着个篮子忽然走进来。篮子里面肯定很多吃的,因为团子和饭太稀他们都跟在隋雪至身后。

隋雪至见他们两抱在一起,尴尬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韩冷香羞得把裴千里一推,进去关上了门。

裴千里意犹未尽,对隋雪至的忽然闯入很恼火:“你又来干嘛啊?”

隋雪至放下篮子:“送吃的。你们两个要干点什么好歹也进房间,不然让我看了,心里多不是滋味。”

隋雪至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裴千里正在兴头儿上,被打断还被嘲笑,有点气急败坏:“我在我家亲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老板,来一条鲤鱼。”隔壁鱼店传来客人的声音。

裴千里只能收敛心神,压着怒火,踱出去看了一眼。

那个客人果然是他的眼线之一。

裴千里退了回来。他们预定好,没有重要的事情,不来找他。

这个眼线住在木家附近。裴千里因为红玉的关系,要这个眼线特别留意木家。莫非是木家出了什么事?

夜里,黑衣蒙面的裴千里出现在那个眼线的房中,问:“有什么要事?”

眼线说:“昨夜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来木家敲门,自称姓赵。”

自从赵慕徳逃出北国后,裴千里要城中各眼线留意生面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他还说什么?”

“他说木家走失的小姐和小小姐此时都在北国,他认识她们。木家就收留了他,对外说他是乡下的远亲,将他安排在西边单独的小院子中。”

“嗯,知道了。他若是有任何董婧,你一定速来鱼店买十条泥鳅,我便会尽快来找你。”

裴千里说完就消失了。他不确定那个到木家的人就是赵慕徳,所以索性趁夜潜入木家去确认了一下。

赵慕徳虽然瘦了很多,沧桑了许多,不过裴千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裴千里到现在为止还没弄明白赵慕徳山长水远来南国投奔木家的原因。不过,只要赵慕徳敢妨碍他的事,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秦家骏在冷宫也待了快一个月了。其实每日的工作也不多,只是早上起来巡视一圈冷宫,以防夜里有人死去没人发现,然后稍稍打扫一下。

原本冷宫是四个太监两两轮值,可是自从秦家骏来了以后,除了老太监之外,他再没看到别人。想来那些人都是嫌弃冷宫没有油水又阴森晦气,见有新人干活就都躲去别的宫里献殷勤去了。

秦家骏发现那个老太监看着行动缓慢神色呆滞,其实神出鬼没。有人来的时候,老太监就在,没人的时候,老太监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

他很惊讶,莫非其中有什么奥秘?他给中午送饭的太监塞了一块碎银,请他下一顿给他送点老人家喜欢吃的东西来,不拘荤素。

果然,那送饭的太监晚上就带来了一盒子香甜的米糕。

秦家骏把东西双手奉给老太监,然后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老太监睁着浑浊的眼睛问:“我是个没用的老东西了,你在我身上花钱等于就是打水飘。”

秦家骏叹息:“公公千万别这么说,小奴家里也没有人了,见到公公便如见到家中老人一般亲近。如今小奴刚入宫,人生地不熟,还要请公公多照拂。”

老太监盯着那点心,却不伸手去拿,只说:“你要我办什么事?”

“小奴不是要麻烦公公,只想着以后若是小奴一不小心出点纰漏,或者说错话。公公能提醒小奴一声。”秦家骏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老太监在心里暗暗点头:不错。知道尽量拉拢人充分利用身边有限的人脉,而且还能隐忍,又有耐心放长线钓大鱼。就是不知道他办事能力怎么样。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太监随手拿了个盖子把糕点盖住。

两个太监带着孙贵人从外面进来了。

这两太监其叫无忧的那个是独孤信身边的老太监,另外一个则是一个月前跟秦家骏一起进宫的,叫随喜。

随喜一进宫便被分配到孙贵人的寝宫里,被所有新人所艳羡,好比是抽签抽到上上签。只是没想到,才一个月,宫里情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因是,孙将军两年前抢孩子的事情暴露了。

之前孙将军帮废太子造反已经让独孤信心怀不满。抢孩子的事一发,便如火上浇油,让独孤信爆发雷霆之怒,直接免了孙将军的官职。

老太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独孤初授意人去向独孤信揭发此事。

独孤初对孙将军恨之入骨。不单单是因为孙将军帮废太子造反,而且还因为他三番五次想要置裴千里于死地。独孤初一直隐忍不发,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老太监觉得独孤初虽然不是独孤信亲生的,性子倒是跟独孤信一模一样。反倒是那小子一点不像独孤信,完全随崔常乐,被逼急了才咬人,再大的怨恨能忘就忘。

今日孙贵人心不在焉,打翻了独孤信的砚台,独孤信便直接把她贬来冷宫了。

无忧见惯了宫中的起起落落,所以对孙贵人还十分客气,说了些“娘娘放宽心,有什么需要就跟冷宫太监说”之类的场面话安慰她。

倒是随喜一脸晦气,抱着孙贵人的东西还有些不情不愿的。

老太监冷笑:这个随喜不能留了。目光短浅不说,心肠还不好。

所谓奴欺主世世奴。自己家主子落了难,伤心难过是应该的,落井下石就不行了。

随喜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对孙贵人也没有别的话说,就跟着无忧走了。

倒是秦家骏眼疾手快接住了东西,以免落在地上弄肮脏了。

孙贵人认出了秦家骏,越发悲从中来,憋不住眼泪汪汪:“你如何也到了这里?”孙家和秦家也算是世交,后来更有个了共同的敌人崔家。如今都落了难,见面更觉得同病相怜十分亲切。

秦家骏低头:“娘娘莫为小奴难过。如今小奴挺好的。”

孙贵人看了一眼阴暗脏冷的院子,轻叹了一声:“你尚可以去伺候别的柱子,我怕是要在这里过下半辈子了。”

秦家骏温声细语安慰孙贵人:“娘娘莫多想,且安心住下,有小奴在定不让娘娘受委屈。只要娘娘在一天,小奴就不会去别处。”

老太监冷眼旁观:这个秦家骏倒是对情势认得很清楚。皇上虽然责罚了孙家,其实是在包庇他们。要是同样的错犯在别人身上,早就满门抄斩了。这说明,皇上还要用孙家。一来需要人在朝堂上制衡崔家,二来需要人在宫里跟崔景裳分权。

最近崔家的势头太盛,让独孤信都觉得受到了威胁。

加上崔景裳得势之后在宫里也跋扈骄横起来,让宫人们敢怒不敢言不说,许多方面都有些乱。

独孤信对崔景裳越来越失望。

孙贵人虽然品级不高,且相貌也不算出众,难能可贵的是性子温和,办事圆融,知道恩威并施,所以这几年把后宫管得仅仅有条。

最重要的,独孤信虽然把孙贵人贬来了冷宫,却并没有夺取她的品级。这表明独孤信现在只是在气头上,过了肯定会把孙贵人叫回去,说不定还借故为她升两级也未必。

秦家骏肯定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对孙贵人如此殷勤。

秦家骏将最好的房间打扫干净,请孙贵人进去住。

老太监等他忙活完了才笑:“公公他日富贵荣华的时候,可不要把老奴忘了。”

秦家骏见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红了脸,朝老太监作揖:“公公莫笑小奴了。小奴哪敢痴心妄想,只要能跟着公公就很好了。若是小奴祖坟上冒青烟,真有那一日,岂敢没良心不孝敬公公。”

老太监微笑点头:嗯,嘴甜舌滑,够聪明也够圆融,可以换个地方试试他了。

不管是谁来冷宫中第一夜都是不习惯的。且不说床板又冷又硬,气味馊臭,就说外面时不时有人哭泣哀叹都让人毛骨悚然,夜不能寐。

老太监以为孙贵人肯定也要哭闹寻死几日才会消停下来,结果孙贵人却出乎意料地安静。

与别的屋子的喧闹不同,她的屋子里只有不停翻身压着床板嘎吱嘎吱的响声。大概是她觉得用什么姿势睡都浑身疼,才不得不不停地换姿势。

早上起来,她也安安静静地洗漱,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然后小心躲过那些疯癫了的老妃子,绕着院子走一圈,便回自己房间写字看书。

仿佛这不是冷宫,只是她用来修行的别院。

老太监暗暗叹息:孙贵人真是做皇后的好料子。只可惜,家里的兄弟太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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