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吼道:“苏总和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敢这么磨磨蹭蹭的!”
村长吓得浑身一哆嗦,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我错了……”
“错了?”马三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手指戳着村长的胸口,“苏总这人心善,顶多就是拆了你这破家!换成是我,不光拆家,还得把你骨头一根根拆了,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村长的脸,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子渗人的寒意:“家里有小孩吧?上学放学的路可不近啊。家里还有老人吧?腿脚不利索,出门多不方便啊。”
村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啊。”马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转头冲身后的小弟们喊,“我这些小兄弟,平常闲得慌,正好可以帮你接孩子上下学,还能帮你送老人去养老院,多贴心啊,是不是兄弟们?”
“对啊!”一群小弟立刻跟着起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我们平常可闲了!有的是时间!”
马三的目光又扫向那些拿着锄头镰刀、却不敢上前的村民,语气阴恻恻的:“你们也一样啊!家里有老人孩子的,都别怕,我们都能照顾!保准照顾得妥妥帖帖!”
村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你这是犯法!你不怕吗?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
“怕?”马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我怕什么啊?监狱我们又不是没去过!里面管吃管住,小日子可舒服了!比在外面混都自在!”
一群小弟跟着哄笑起来,有人扯着嗓子喊:“我们三哥在里面那可是老大!睡的都是头铺!烟酒都有人巴巴地送过来!”
村长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惹错人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混混,是一群心狠手辣、连坐牢都不怕的亡命之徒!
马三拍了拍村长的脸,笑得越发狰狞:“想报警啊?行啊!来,拿个手机给他!”
旁边一个小弟立刻递过来一个破旧的直板机,马三塞到村长手里:“你放心,你肯定也得进去!到时候我申请和你关在一个号子,天天罚你练倒立,练到你尿血为止!对了,监狱里面变态可不少,有的是办法整你,有的是花样伺候你!”
村长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犯法了……我没犯法……”
马三懒得跟他废话,朝旁边挥了挥手,扯着嗓子喊:“老严!过来!”
老严捂着头,一脸狼狈地走了过来,额头上还渗着血。
马三指着老严,冲村长吼道:“他脑袋被人开瓢,不是你指使的?你不是还把他五个小弟扣下来了?我还听说,你们村还有买卖人口、非法拘禁的勾当!你这罪,可比我重多了!”
苏然瞥了一眼旁边的程律师,淡声开口:“程律师,快来给村长普普法,就他和一撮毛这德行,得关多久?”
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念菜市场的价目表:“村长涉及的罪名不少,数罪并罚,起步就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看他这情节,属于情节严重,至少得七年打底。一撮毛主要是伤人加协从,估计两年到三年。”
马三一听,眼睛亮了,搓着手笑出了声:“那我呢?我打了这么多人,还带头砸了他家,得判多久?”
“你是聚众斗殴,还是团伙作案,加上你有前科,数罪并罚,怎么也得三年到五年。”程律师如实说道。
“太好了!”马三一拍大腿,笑得更欢了,“那我有的是时间在里面陪他们玩!我还怕关的时间太少,陪不够他们呢!”
马三身后的小弟们立刻跟着起哄,一个个扯着嗓子大喊:“程律师!把我们也送进去!我们几个好好陪他们玩!让他们知道知道喝马桶水、吃蟑螂是什么滋味!”
另一个小弟挤眉弄眼地补充:“这算什么!我之前进去的号子里,变态可多了!还有专门喜欢捡肥皂的!到时候找几个变态来,好好和一撮毛玩玩!保管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对对对!”马三拍着大腿狂笑,“这些变态最喜欢一撮毛这种细皮嫩肉的精神小伙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着,听得在场的村民一个个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马三晃悠悠地走到一撮毛面前,抬脚就往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踹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马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坏笑:“不错啊,屁股挺结实的。到了号子里,我指定找人好好陪你玩,保准让你乐不思蜀。”
一撮毛吓得脸都绿了,浑身筛糠似的抖,双手乱摆着求饶:“别别别!大哥!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马三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戏谑和狠劲,看得一撮毛心头发毛,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另一边,苏然抬脚踢了踢瘫在地上的村长:“你不是嚷嚷着要报警吗?报啊!怎么哑巴了?是不是吓傻了,连报警电话多少都忘了?”
村长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都带着哭腔:“不敢了!不敢了!不报了!再也不报了!”
“不报了?”苏然冷笑一声,厉声喝道,“不报了还不快把我们的人放了!想让他们在里面待一辈子?”
村长哪敢耽搁,连滚带爬地冲屋里喊:“快!快点!去地窖把人拉出来!动作麻利点!”
没一会儿,地窖的门被打开,老严的五个小弟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几个人的头发乱蓬蓬的,东一撮西一撮地蜷着,明显是被打火机烧过的痕迹。
身上的衣服被扒得精光,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内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印子,纵横交错,看着触目惊心。
苏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着那些血印子,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说!这是怎么搞的?”
其中一个小弟咬着牙,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地说道:“他们……他们拿打火机烧我们的头发和衣服,还拿柳条蘸着水,不停地抽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