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日本人口中的‘黄烟’芥子气。”
“相比其它,毒性最强、效果最残忍。接触皮肤或吸入会引起严重水疱、溃烂,且作用延迟,痛苦漫长。”
“这种罐装我还是第一次见,是用在密室中或是车辆中,一旦中毒,很难抢救。”
专家们水平不低,马上就认出来,并说出了使用的方法。
刘文纯看了一会,说:“这东西有些奇怪,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戴副局长、朱处长,能不能让我们拿回去研究一下。”
戴老板点头,说:“当然可以,这个案子还要仰仗各位专家多支持才行。”
送走三位专家后,戴老板跟着朱青云去了审讯室,他要看看这两个日本专家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开口供述,也许这个案子很快就能破获。
这两个人分别关在两间审讯室,还没进门便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戴老板拿起笔录,上面空空如也,重重的扔在桌上,段建功心中一惊,以为老板对他不满,拎着一根铁棒上前,准备下重手了。
朱青云并不阻止,这些日本人属狗的,不打痛是永远不低头的。段建功知道犯人重要,并不朝着要害打,第一棒准确的击打在他的大脚趾上,血肉之躯怎能抵抗铁棒,脚趾被敲的粉碎。
一连打碎三根脚趾,那名日本人头上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朱青云这才走上前,示意段建功退下。
他抓起日本人的手,看了看,说:“看来,你是经常用手术刀的,什么是丧尽天良,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以为我们要你口供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来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罪行吗?”
日本人诡异的一笑,忍着巨痛,说:“没有中国人知道这些秘密,你也不例外,你可以折磨我,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朱青云冷笑着说:“看你脸上的皮肤和习惯性的眯眼,就知道来自东北,731部队,全称叫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那人一惊,差点忘了疼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731部队将活人称为“原木”,视为可消耗的实验材料,进行了大规模人体实验。
细菌战剂实验,故意使受害者感染鼠疫等病菌,至死亡后进行解剖。
更残忍的是你们进行活体解剖,对数以千计的中国人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进行解剖,以获取数据。
有多少中国人惨死在你这双罪恶的手上,我要你一个个交待出来。
还有,你们做毒气与化学武器实验,在密封室中对受害者施加芥子气、氰化物等毒气,测试其杀伤效果和解药。
731部队不仅是实验室,更是细菌武器的生产工厂和指挥中心。自抗战以来,在宁波、常德、金华、湖南、山东、云南等地多次实施细菌战,造成数十万平民感染和死亡。”
审讯室里的人听着是怒气冲天,这小日本已经不能用歹毒来形容,简直是毫无人性,如世间恶魔,万死不足以赎罪。
戴老板则很纳闷,朱青云说的这些均是日军绝密中的绝密,从被审讯的日本人眼里,他能看出,朱青云的话绝对真实,这些情报他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从来没有向自己汇报过?
“你的情报对我来说,狗屁都不是,但我偏偏让你自己说,少一个字都不行,不然,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段建功,给他上全套。”
朱青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实在不行,可以打吐真剂或是催眠他。
但此时,心中一股恶气难出,好容易抓到731队伍的人,不为惨死的同胞复仇真是枉来人世。
行动二处的全套是不用皮鞭、老虎凳、辣椒水这些的,按照朱青云列出的150分值的痛苦指数,这些都在100以下。
烙铁110,铁棒碎骨120,剪去手指脚趾,两根即达140,有两样是150,一个是电椅,一个俗称的通下水道。
段建功拿了两根铜丝来,烧红之后,两名队员上前同时开始施刑。
这个日本人暴跳狂叫,撞的坚固的刑架都哗哗的响。没过三十秒,在嚎叫中喊道:“我说,我说。”
“你想好再说,不然,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不会让你晕过去,十天十夜,你只能熬过去,我算你本事,给你一个痛快的,开枪打死你。”
朱青云并没有急于问他,而是继续给他心理压力。
“太残忍了,你不如现在就打死我吧。”
“啪”朱青云狠抽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鲜血从嘴角流出。
“残忍?你解剖活人时,有没有想过残忍两个字?你给我听好了,有一句谎话,我把你这张皮活剥下来,晒干后,挂在烈士墓前,上面写着你们的罪行,让你们遗臭万年。说!叫什么名字。”
“山田昭夫,大日本”
话没说完,段建功一拳击在他的肋骨,二处审讯从不允许他们称什么大日本。
“重新说,小日本就是小日本。”
山田昭夫已经完全懵掉了,这些人很野蛮,甚至不讲审讯的技巧,只为自己一句话,便出手伤人。
“是,小日本国东北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大尉,负责毒气研制和实验。”
“到重庆一共有几个人,都叫什么名字。”
一但开口,后面的讯问就顺畅了,偶尔有迟疑或是朱青云发现他撒谎,更让人剪去他一根手指,到后来,山田昭夫再无侥幸之心,老老实实的供述。
审讯持续了两个小时,朱青云问的很细,戴老板虽然很忙,但全程没有离开。
结束后,拿着笔录来到朱青云办公室。
戴老板看了看手表,说:“我们再谈十分钟,你是怎么知道731部队的事?”
“在上海时和516部队打交道时,就开始留意,从一名日军下级军官那里收集到一些资料。”
朱青云当然不能说实情,说了,戴老板也不会相信。
“有些麻烦,还有一罐毒气,四罐细菌弹,问题是他并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朱青云同样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说:
“老师,您说我们是不是对两个水厂防范的过严,让他们无从下手?又或者他们在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