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爱娣看萧凌寒脸色那么可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哆哆嗦嗦指着左手边那个洗手间。
“就在那里面……那个洗手间里面听说有不干净的东西……”
丁爱娣说着都要哭了。
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同志,逼进那种地方,想想都觉得可怕。
萧凌寒一听这话,寒峭的脸更是沉了几分,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他二话不说,迈开长腿就要往那边冲。
“哎!这位同志,你等一下!”
苗玉萍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给杜娜使了个眼色,两人横跨一步,直接挡在了萧凌寒面前。
这男人气场太强,一看就不是普通负责安保的。
说不定是个军官呢!
让他进去帮了江棉棉,她们今天的戏还怎么唱?
“同志,我是北城今年的杰出记者苗玉萍。”
苗玉萍挺了挺胸口,特意把挂在胸前的记者证亮了出来,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底气。
“你可别被那个服务员给误导了,刚才进去那个女的,弄坏了我们报社贵重的采访设备!
我们让她进去反省一下,也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
萧凌寒停下脚步。
他斜睨着这两个女人,眸底卷起的暴风雪几乎要将人吞没。
“反省?”
萧凌寒冷冰冰的:“就算她做错了事,那也该由公安或者单位来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动用私刑了?”
他的声音太冷了,苗玉萍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分。
但又想到这里是公共场合,这男人总不敢打人吧?
于是她撇撇嘴,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哎呀同志,我们也不想自己处理的,实在是那个女人太不讲理了,又是撞人又是想跑,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没办法?”
萧凌寒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对啊,我们也是为了公家财产着想。”苗玉萍还在那喋喋不休。
萧凌寒冷笑一声,视线像嗜血的利刃般刮过两人的脸。
“既然你们没办法,那我帮你们。”
这话一出,苗玉萍愣了一下。
旁边的杜娜却象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刚才一直在偷偷打量萧凌寒。
她觉得萧凌寒长得是真带劲!
剑眉星目,宽肩窄腰,黑色的夹克在他身上,简直充满了雄性荷尔蒙。
比报社里那些戴眼镜的弱鸡强了一百倍!
杜娜心里的小鹿开始乱撞,她扯了扯苗玉萍的袖子,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玉萍,你看你看!这位军官同志肯定是看上我了!”
苗玉萍一脸懵逼:“啊?你发什么疯?你不怕他是帮江棉棉的?”
“如果他跟江棉棉那个贱人有关系,刚才听到她在里面,早就冲进去了,还能站在这儿跟我们废话?”
杜娜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脸上飞起两团红晕。
“他现在停下来,还说要帮我们想办法,这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表现表现吗?
哎呀,肯定是刚才我那股子泼辣劲儿引起他的注意了,听说当兵的就喜欢这种有性格的!”
苗玉萍听得嘴角直抽抽。
这也太能想了吧?
人家那眼神明明凶得要吃人好吗!
“你可拉倒吧,我看他那样子不象好惹的……”
“你懂什么!”
杜娜白了她一眼,一脸的花痴相:
“这叫霸气!我就喜欢这一款。玉萍你待会儿可得帮我,等我嫁给这种军官当了官太太,肯定忘不了你的好,到时候也给你介绍个营长团长的!”
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声音虽小,但那种娇揉造作的神态全落在了萧凌寒眼里。
他懒得听这两个疯女人在那臆想。
“让开。”
萧凌寒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抬脚就往洗手间方向走。
苗玉萍被那股寒气逼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往旁边让了一步,小声对杜娜说:
“你看他多凶啊!你是不是会错意了?人家根本没看上你!”
“切,你懂个屁!”
杜娜翻了个大白眼,一脸自信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那是对你凶!你看他刚才看我的时候,多有耐心?这就说明我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说完,杜娜也不管苗玉萍了,扭着腰就追上了萧凌寒。
“哎呀,这位军官同志,你人真好。”
杜娜笑得跟朵花似的,故意往萧凌寒身边凑。
“你觉得,象那种做错了事还不承认,损坏公物的人,该怎么处理才解气呢?”
萧凌寒闻言,脚步一顿。
他停在洗手间门口,转过头,凉凉地睨着杜娜。
他眼神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觉得呢?”萧凌寒反问了一句。
杜娜一听这男人还征求自己的意见,心里那个美啊,。
她自作聪明地指着旁边的清洁车说:
“我觉得吧,应该让她把这宾馆一楼所有的厕所都刷一遍!刷不干净不准走!”
说完,她还一脸期待地看着萧凌寒,等着他的夸奖。
萧凌寒看着她那副恶毒又得意的嘴脸,眸底闪过一丝嘲弄。
刷厕所?
这主意不错。
萧凌寒点了点头,字字铿锵:“这个提议很好。”
杜娜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转头冲苗玉萍挤眉弄眼,那意思是:看见没?他听我的!
而就在外面这出闹剧上演的同时。
一墙之隔的洗手间里。
江棉棉推开洗手间的门后,就没眈误时间,进入空间直奔储物架。
她的空间里有不少这个年代的物件,其中正好有几台成色极好的莱卡相机。
江棉棉翻找了一会儿,很快就在一个防潮箱里找到了一台莱卡相机。
拿出来跟手里这台摔坏的比对了一下。
型号一样,外观也差不多,甚至这台看起来还要更新一点。
“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