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芽少年脸顿时又红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言语,他下意识想从女孩手里抽出手,但却发现手被紧紧握着,仿佛被钳子夹住。
溶融女孩轻轻笑道:
“我们悄悄找个地方,让我怀孕吧。”
空气中,风似乎都停滞了。
躺在不远处草坪打滚、悄悄练习说话的黑猫,也瞬间坐正,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尾巴轻摇。
院长办公室中,帽子有些奇怪地睁眼,帽子尖尖都不再摇动。
黎志也放下手中信,神色凝重。
溶融说出的话,他们全部听到了。
在当前时刻,即便学院中有不少力量可确保安全,对纯水有关的人当然也需要多一分警剔。
溶融看似正常,实则已经被真理母亲深深污染?
更多变化还在悄悄发生。
三弟艾莱德推开了艾莱德的卧室门,唤醒了沉睡的艾莱德。
启智先生放下手头工作,出现在逐日老人住处门口,按响门铃。
裂地老师打断了教程楼中正在进行的《炫酷火焰魔法》课程,将小法缇斯从座位上带走。
市长办公室中,市长新任秘书群山轻敲桌面,而市长哀伤诗人微微抬头,望向拉姆城魔法学院整座学院,整座拉姆城,似乎都警剔了起来。
“根据宇雾所说,纯水教廷内的生命领域卷者,怀孕并不需要另一半,仿佛浑然天赐。
“而现在,溶融这个所谓最接近纯水的眷者,想要的———”
黎志站在院长办公室中,推窗看向窗外。
他本人虽然没有太多动作,但拉姆城中数十双眼睛,都已经盯上了溶融与新芽两人。
“不!”新芽依然想要抽手离开,脸上晕开的红色早已消退,只剩惨白。
“怎么了?”溶融不解道:
“你不是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对我有好感吗?
“我的性格也很合你的胃口呀?
“牵牵手,你的心跳就疯狂加速,我都听到了哦。
“我们抱在一起,享受对方的体温,用力亲吻,有什么不好?”
新芽少年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行,这样不好!”
溶融愈发疑惑,歪着头,偏要追问:“有什么不好?”
新芽倒豆子一般说道:
“根据《布鲁诺未成年人保护法》,你年纪太小,我与你发生亲密关系属于犯罪,你的自愿是不作数的。即便使用‘青梅竹马”条款进行豁免,我的行为也会违反公序良俗!
“并且,学院规定,不建议十四岁以下学生早恋,我需要遵守学院规定!
“我要遵守规矩、好好学习,成为对社会有用的魔法师!成为学院的骄傲。”
溶融眼皮跳动,嘴巴微张,仿佛听了天方夜谭的荒谬故事。
“可是,拥有一个宝宝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的手轻轻转动,不仅是与新芽牵着,而是十指缠绕,紧紧相扣。
另一只手,伸向新芽的下巴,大拇指拨弄他的嘴唇。
新芽依然挣扎,想要离去,但身体却莫名使不上劲,双腿一软,竟然摔倒在地。
而溶融迅速凑了过来,脖颈伸到新芽面前,伸嘴咬了咬新芽的耳朵。
人体的温度与气味,是欲望的催发。
“不,请停下,这是不符合学院规定的。这是在路上!”新芽依然坚持。
无论如何,这也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必须要拒绝!
他用尽力气想要抽手离去,然而,面前女孩的力气却大得出奇,直接将他按倒在地:
“第二次拒绝了——我好象知道,为什么你身上会出现问题了。”
溶融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新芽皮肤的味道。
她神色陡然变得阴冷:
“你要是继续拒绝,我就把你身体中的水分抽干。”
溶融手指轻动,新芽身躯无力感瞬间奔涌,复盖全身每一寸关节与肌肉,就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了。
如同一个玩偶一般,瘫倒在地。
“很好,不拒绝,就是同意了。”
她伸手朝新芽的衣服揭去。
这里是拉姆城魔法学院从教程楼通往学生宿舍的主干道路的支路,此时恰逢上课时间,而拉姆城魔法学院大概是没有学生逃课的。
四周无比静谧,也无多馀视线,还有草丛灌木遮挡。
就在新芽绝望闭眼之时,溶融的动作停止了。小法缇斯的身形出现在道路尽头。
一道锁型状的微弱流光,降临在溶融女孩头顶,溶入其脑中。协锁二号的身形出现在了道路另一头。
黑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对新芽和溶融愤怒喵喵叫着,仿佛在斥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种事。
逐日老人自天而落,黄金般的双目落在了溶融身上。
新芽终于感觉自身恢复了力气,挣扎着从溶融身下爬起,有些后怕地躲到了逐日老人身后:
“我什么都没做,大家为我作证啊!”
溶融女孩已经静止,脸上表情凝固在狞、愤怒、狡点的那一刻,不再有少女般的青涩美好。
象一个怪物。
不消片刻,院长黎志带着猎魂与解离前来。
猎魂神色凝重上前,在小法缇斯的辅助下,伸手查看起溶融的灵魂。
而帽子也翻看起溶融的记忆,
很快,猎魂少女与帽子得到了相同的结论:
“她收到了纯水的神谕,要与新芽少年交合,弄清新芽少年身上的秘密,才能拯救纯水。”
纯水的神谕?
黎志有些难以置信,是真正纯水的神谕,还是“自称是纯水”的神谕呢?
猎魂少女捂着头,她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事,整个人都有些痛苦萎靡。
帽子则摇着帽子尖尖,进一步提供着细节:
“她神眷觉醒,和神谕是一同到来的,她无比相信那道神谕,包括灵魂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污染,仿佛觉醒了不属于她的意志。”
神眷觉醒,和神谕是一同到来的黎志顿时叹气,这下,纯水的状态终于得到确认了。
情况比他先前所想还要更糟。
如今情况,只剩两种可能,要么纯水已经与真理母亲彻底融合成新的东西。
要么一直自称是纯水的那位,早已不是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