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眼睛一瞬间瞪直了,心想,啥玩意啊?咋跪下就脱衣服呢?这也不是抓捕暗门子现场啊担心会被眼前事物污了眼,他旋即等娄晓娥脱掉肚兜的瞬间就抬起腿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把衣服给我穿上!”
“什么玩意?老子是执法者,你是想用糖衣炮弹来腐败我的zz觉悟吗?”
???
被踹翻在地的娄晓娥有点懵,原先她在解扣子以及脱掉衣服的时候明明瞧见对方眼神里有着一股属于男人独特的猥琐笑意,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心里还一阵喜悦,幻想着也许能把身子交给赵山河过后能得到对方的庇护,帮助自己逃离苦海以及十倍百倍的报复那个已经快灭民人性的许大茂。
没成想,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肩膀狠狠挨了一脚过后见对方义正言辞的神态,只能低着头一边掉着泪一边重新把脱掉的衣服再次穿回了身上。
“好好办事,把事办好,你就能早日脱离苦海!”
“但是,你也别想着有什么小心思。”
“我严重警告你,这种事情你要敢再来一回,我保准把你抓回去游街。”赵山河过了一把眼瘾重新端正态度拿着架子伸手指着对方恶狠狠的“叮嘱”道:“事要办砸了,你就等着一辈子被许大茂当成沙包撒气吧!”
“知,知道了,我明个儿一早就回家,借着许大茂打我的事探他们的口风。”
“一有消息,我马上就去什刹海传信”
娄晓娥抿着嘴唇脑袋一个劲的连点,抬起胳膊擦掉眼泪,从地上重新站起身,弯着腰拍打掉膝盖处的灰尘,在得到赵山河示意之后就率先走出了防空洞。
“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真拿我当那些血气方刚的愣头青了啊?哼,小家雀还学人当鹰?”赵山河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歪着头嘴角冷冽的露出了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
资本家的千金?
在娄家里能有什么地位?嫁给许大茂不过也只是为了迎合上层以及zc的手段罢了,他早就听闻了两人之间婚姻往事,对娄晓娥如今的遭遇是一丁点怜悯都没有,有的只是看待一个试图想要苟且偷生的可怜虫罢了。
处长交代的事情办得好了,兴许在娄家覆灭的时候还能留条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办不好?
那她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抹布,随手可弃的垃圾罢了。
下午三点半,南锣鼓巷胡同内。
“哎哟,你,你们要干嘛啊”
95号四合院大院门口,阎家媳妇儿于莉刚买完菜回来就遭到了一群带袖章的积极分子,领头的人依旧还是前天的秦红玉,她一上来就抬手揪住了于莉的头发狠狠一扯,后者被扯得脚步踉跄的摔倒在地,捂着被撕扯导致一阵巨疼的脑袋一脸懵逼的望着围在面前的一伙人。
“于莉是吧?”
“我叫秦红玉,跟好几个野男人搞破鞋的于海棠还有已经被枪毙的阎埠贵是你公公吧?”
话音一落,于莉原本嗔怪的脸色骤然大变,瞳孔大地震的一再否认与两人的关系疯狂摇头想要解释:“我跟他们已经划清界限了,我男人是工人,他是工人,我是工人家属,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喂!”
“我是街道办的干事,我叫张泽云,阎家的问题,我们主任已经早有定夺,你们过界了。”一名三十出头的大姐手臂上同样挂着红袖章,走上前推开了人墙,直面板着脸一副正义凛然的秦红玉,一字一顿的说道:“真要抓人批判,让你们机床厂纠察组的人过来!”
“张干事,我,我跟解成早就已经跟于海棠还有阎埠贵没有关系了,您给她们说清楚情况,我,我跟那些坏分子没有关系”眼见得救,于莉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躲到了张泽云的身后瑟瑟发抖,苍白脸上布满了惊恐,时不时就会打个冷颤,显然是被吓得够呛。
最近南锣鼓巷开展的了无数次类似事件,她也是亲眼瞧见秦家母子俩是怎么被人围在人群中央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讨伐,饶是秦淮茹这么不要脸的一个女人都被整成了那副样子,要换做自己不得去了半条命啊
今天张栋梁不在场,陪同秦红玉过来的七名积极分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刚刚体验过“整人”快感的新人,见到一个街道办的干事立即就没有了先前那股嚣张气焰,一个个看着秦红玉,等着她做决定。
“行了,她丈夫也是一名工人,可能成分上不是很好,但也不属于批判对象。”
“早在阎埠贵被枪毙以后,阎家兄弟俩就已经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工厂也念在他们工作期间表现还算良好的份上,不予追究,保留了他们工作岗位。”
“于海棠搞破鞋的事情,纯粹就是个人自甘堕落,与家属关系不大,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在街道办签下了一份断亲文书。”
秦红玉的底气来自于张栋梁纠察组副组长的身份,在面对街道办张干事底气十足的表明了阎解成与于莉两人不属于“黑五类”分子,也只好领着人扭头就往胡同外走。
没法子,她以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口条方面更是只会跟男人谈天说地探讨“罗曼蒂克”之类的话题,哪经过什么与人辩论的话题,没了张栋梁从旁协助,她压根就说不过对方,也找不到对方话里的切入点。
“谢谢张干事,要不是您”
“你们还真能给我们添麻烦啊!”待得人群散去,于莉感激的话还没说完,张泽云就一脸不悦话里有话的抱怨道:“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下回我还能这么巧的刚好路过吗?”
闻言,于莉了然于胸,知道对方这是在提醒她,接下来外界有没有人来找她麻烦不得而知,可张干事或是街道办其余干事会不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替她解围,那就得看她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