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陈默站在冬日的校园里，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商场的硝烟，从来不会因为岁末的忙碌而停歇。
周五晚上，陈默终于腾出时间，回四合院和温婉一起吃晚饭。餐桌上，温婉看他眼眶下的黑眼圈，心疼道：“你这周又瘦了。”
“年底都这样。”陈默给她夹了块排骨，“你呢？实验室忙吗？”
“还好，数据整理得差不多了。金教授说我进步很快，下个月可能让我独立负责一个小型分析项目。”
温婉说到这儿，眼睛亮亮的，“陈默，我觉得我好像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神经科学很有意思，尤其是看到那些数据背后可能隐藏的治疗希望”
陈默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心里柔软：“喜欢就好好做。需要什么支持，随时跟我说。”
“嗯！”
温婉用力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我爸最近状态挺稳定的，上周复查，几个指标都有轻微改善。金教授说，虽然慢，但方向是对的。”
“那就好。”陈默松了口气，“慢慢来，不急。”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温婉靠在陈默肩上，看着窗外的夜色。院子里挂起了装饰灯串，暖黄色的光点在冬夜里闪烁，平添几分温馨。
“马上要元旦了。”温婉轻声说，“今年跨年，咱们怎么过？”
“你想怎么过？”陈默搂着她，“我都行。”
“叫上朋友们来家里吃火锅吧？好久没聚了。”温婉提议，“青宁、夏天、顾诚他们，还有一菲、青瓷姐、云袖姐大家热闹热闹。”
“好。”陈默点头，“我来安排。”
周末，陈默难得没有排满工作，只处理了几件紧急事务，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陪温婉。
两人一起去超市采购跨年食材，布置房间，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享受琐碎而真实的温暖。
周日下午，夏天和叶青宁一起来送资料。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更自然了，夏天会主动帮叶青宁拿东西，叶青宁说话时也不再总是低着头。
陈默和温婉看在眼里，相视一笑。
送走他们后，温婉小声说：“青宁和夏天，看来进展不错。”
“嗯，挺好。”陈默揽着她的肩，“夏天踏实，青宁温柔，挺配的。”
“就是两个人都太含蓄了。”温婉笑，“得推一把才行。”
“顺其自然吧。”陈默说，“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太多。”
岁末的脚步匆匆。十二月三十一号，元旦前一天。
陈默上午去了趟公司，处理完最后几份文件，给全体员工发了年终感谢信和放假通知。
下午回到四合院时，温婉已经和徐漫漫开始准备晚上的食材。
“默哥哥！”
徐漫漫系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像模像样地在切肉，“今晚看我露一手，我从食堂阿姨那儿学了个新菜！”
“行啊，等着品尝漫漫大厨的手艺。”陈默笑着揉揉她的头。
傍晚时分，朋友们陆续到来。
顾诚和夏天一起，拎着酒水饮料。
陆川和曹雅璇带着烤蛋糕的原料；郭文杰和叶知秋抱着一大箱烟花；沈青瓷、苏云袖、刘一菲也前后脚到了。
院子里架起了两个大火锅，一个红油麻辣，一个清汤菌菇。
长条桌上摆满了各种涮菜、烤肉、凉菜、点心。
灯光串亮起，音乐响起，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来！为了即将过去的二零一五年，干杯！”顾诚举起啤酒，大声道。
“干杯！”众人响应，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火锅热气腾腾，笑语喧哗。
顾诚和陆川又开始斗嘴，郭文杰在叶知秋的监督下笨手笨脚地烤肉，夏天默默给叶青宁夹菜，沈青瓷和苏云袖低声聊着工作，刘一菲安静地坐在温婉身边，偶尔说几句话。
陈默看着这一幕，心里充盈着真实的满足。他举起杯，对身边的温婉轻声说：“婉婉，新年快乐。”
温婉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灯光和他的影子，温柔而明亮：“新年快乐，陈默。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一起。”
“一定。”
晚上十一点多，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移到客厅玩游戏、聊天。电视里播放着跨年晚会，喧闹的音乐和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
临近零点，所有人来到院子里。郭文杰把烟花摆好，顾诚拿着打火机跃跃欲试。
“十、九、八、七”电视里传来倒计时的声音。
众人跟着一起喊：“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砰！啪！”
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绽开绚烂的花朵。光芒照亮了每一张仰望的笑脸，照亮了这座充满故事的院落，也照亮了即将展开的新的一年。
陈默紧紧握着温婉的手，在漫天华彩下，轻声说：
“二零一六，我们会更好。”
“嗯。”温婉靠在他肩上，笑容灿烂，“一定会。”
烟花还在绽放，时光继续向前。属于他们的故事，在岁末的烟火中翻过一页，即将写下新的篇章。
元旦假期刚过，京城便彻底进入了腊月。
寒风凛冽，街边的树枝光秃秃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像是随时要下雪的样子。
一月的日子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对陈默而言，时间被切割成更细碎的片段，每一块都塞满了必须完成的事项。
公司进入年度收官阶段。默婉资本要完成全年投资项目的评估报告，核算收益，制定明年的资金配置方案。
喜茶要统计全国门店的年度销售数据，规划春节营销活动，安排员工轮休。
默川游戏则面临《蛋仔派对》内测前的最后攻坚，以及新一年产品线的规划。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年会。
作为投资方，陈默要参加被投企业的年会：拼多多的、虎牙的、联影医疗的作为合作伙伴，要参加重要盟友的年会。
雷布斯的小米年会、小马哥的腾讯系酒会作为老板，默婉资本、喜茶、默川游戏三家公司各自的年会，他更是必须到场。
日历上，几乎每隔一两天就有一个红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