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加起居郎,不仅在翰林院引起关注,也很快传到公主府穆元溱耳中。
她对徐瑾年始终贼心不死,匆匆来到正院对平原长公主说道:“母亲,您带女儿进宫吧,女儿要求陛下赐婚!”
平原长公主修剪花枝的手一顿,抬眼皱眉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他已娶妻生女,你现在去求陛下赐婚是想给他做小?”
穆元溱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心有不甘地说道:“女儿给他做平妻,等女儿嫁过去,有的是法子让那对卑贱的母女消失!”
平原长公主啪的一声放下剪刀,未施粉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
“你是本宫的女儿,未来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怎能给一个小小的起居郎做平妻?传出去你让本宫的脸往哪儿搁!”
穆元溱似是没想到平原长公主会反对,骄纵阴戾地脸上浮现出不解:“母亲,您之前不是不反对女儿与徐明瑜在一起么?”
平原长公主冷笑:“本宫不反对你让他入府做面首,你想嫁给他做平妻绝无可能!”
穆元溱一听,顿时急了:“女儿喜欢徐明瑜,女儿愿意做他的平妻,母亲您就成全女儿吧!”
徐明瑜已经入了陛下的眼,前途无量,她再不抓紧时间嫁给他,等他步步高升成为朝中肱骨之臣,他们之间就更无可能了。
见女儿如此执迷不悟,平原长公主眼里难掩失望:
“元溱,你养多少面首本宫都不会管,却不能沉溺于情情爱爱坏了本宫的大事。”
穆元溱却听不进去:“母亲,女儿只是想嫁一个人,怎会坏了您的大事,求您带女儿进宫吧。”
平原长公主闭了闭眼,后悔这些年太惯着她,才让她变得脑子如此不清醒。
看着一脸固执的穆元溱,良久后平原长公主说道:“好,本宫带你进宫。”
景和帝下了早朝,就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听太监冰禀报说平原长公主母女求见,他沉吟一瞬开口道:“宣。”
平原长公主带着穆元溱进来,对上首的景和帝行礼。
“皇姐无须多礼,赐座。”
景和帝对母女俩态度温和,与以前别无二样。
“多谢陛下。”
平原长公主谢恩,笑着与穆元溱坐下来。
景和帝很忙,懒得与平原长公主虚以委蛇,问道:“不知皇姐前来所为何事。”
为找离家出走的崔七爷,不止崔家人仰马翻,就连京城大街小巷也多了不少巡视的官差,弄的人心惶惶,甚至有数支人马一路南下前往源城,沿途搜寻崔七爷的踪迹,却是连崔七爷的影子也没有见着。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又岂能真正瞒住崔老夫人!
只是没凭没据,崔老夫人不会当着福云公主的面质问什么,只让心腹留意福云公主那边的动静,若有异常及时禀报。
崔平安离家出走那天,福云公主正巧到另一位长公主家做客,直到傍晚回府才知道崔平安不见一事。她视崔平安母子为眼中钉,崔平安的生母已死,她就把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了崔平安的身上,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于是,她暗中派人查找崔平安的下落,找到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除掉。
然而,一天一夜过去,除了查出崔平安在街头险些被骗子所骗,又意图租马车回南方源城,谁也没有查出他最终去了哪里。
拿着崔平安写好的平安信,想到崔府还有个对他有威胁的福云公主,莫颜长了个心眼,放弃了直接找人送到崔府的打算,让一只不起眼的鸟儿送去扔到了崔老夫人的院子里。
收留崔平安虽然是个麻烦,一旦被福云公主找到这里,若是她不把人交出去,那么就是得罪福云公主,但是事已至此,总不能再把人赶出去,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人藏好,在通知崔家其他人过来接人前,她不能让福云公主知道。
就算事后知道是她把人藏起来,难道福云公主还能因为这个就对她喊打喊杀?如果福云公主真的小肚鸡肠,把没有弄死崔平安一事怪罪到她的身上,难道她就会怕了?
送信鸟儿遵照莫颜的叮嘱,趁崔老夫人院中无人之际,将那封信从半空中抛下。见那封信飘飘摇摇的落在了院子中央,没过多久,就被丫鬟捡起送到崔老夫人手中,这才放心的飞走了。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崔老夫人激动地坐直了身子,双手颤斗的将信封打开取出孙儿的来信。飞快的看完,知晓孙子安然无恙,悬了整日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只是一想到孙儿宁可在外面漂泊着,任由家里的亲人为他担忧,也不肯回来,崔来夫人一掌将信拍在了桌子上,大声的喝骂道:“不省心的东西,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他眼里究竟有没有崔家,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崔晴柔担心崔老夫人忧急之下伤了身子,一直陪在这里,见那封信真是侄儿写的,顾不得劝慰母亲息怒,连忙拿起来细细的看了一遍。
见字里行间并无不妥之处,就知道真如侄儿信上所言没有遇到危险,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见崔老夫人一脸怒色,劝慰道:“母亲,小七平安无事已是佛祖保佑,他知道写信回来保平安,又询问您的身子,跟您道歉,可见这孩子心里是记挂您的,您就原谅他这一次,等他回来了,再好好教导就是。”
崔老夫人骂归骂,心里更多的是对孙子的关心,听了女儿的话,又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见孙子没有写明归期,一时又来了火气:“当年就该请个严厉的先生随他一起南下,不至于如今成人了还如此胆大妄为,等他回来,就让你大哥找个先生好好管教,不然今后怕是愈发不成样子。”
知道这次侄儿触犯了母亲的底线,崔晴柔笑道:“母亲,小七是个好孩子,也就性子单纯的些,可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否则,咱们把他一个人撇在南方十几年,换作旁人怕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