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鹦鹉的栖居地是北边严寒地带,京城不可能出现。
且它们异常凶猛,攻击性极强,这只一看就是被人驯养的。
太机在屋子里四处躲藏,那鹦鹉盘旋在他头顶攻击着他,若是被它啄上一口,能咬掉太机的一块肉。
而且太机的速度根本没它快。
它还专门去啄太机的眼睛。
太机捂着脑袋四处躲藏,哪怕躲在柜子里,它能都把柜子啄开。
太机的骼膊上被它啄了一口,锋利的鸟喙把他的皮肉给啄开了,瞬间鲜血淋漓。
“燕归煌!”
太机大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燕归煌才出现,惺忪的眼眸刚睡醒,拉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太机躲在他的身后,指着那只冲过来的鹦鹉:“快快快,这畜生想要吃了我,快解决了它。”
在鹦鹉飞到眼前时,燕归煌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它,一把拧断了它的脖子,连给它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鹦鹉,太机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瞪了燕归煌一眼:“你这臭小子再晚一点出现,我这条老命都没有了。”
燕归煌漂亮的眉眼冷淡的看他一眼,“我只保护阿槿。”
太机:“”
合著是他不配呗。
那他前段时间给这小子提供吃喝住宿,又当爹妈的伺候他算什么?
这两日燕归煌是跟在宁挽槿身边的,但他总是做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总想爬宁挽槿的床,宁挽槿觉得让他待在身边太不方便,正好太机今日住在府上,宁挽槿就让燕归煌又待在太机身边了。
燕归煌在太机身边是以他徒弟的身份示人,这样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荣国公府出入。
没一会儿,太机这边的事情宁挽槿已经知晓。
她沉着眸色道:“府上除了宁珺川养了只鹦鹉,怕是没有其他人了。”
她起身去找宁宗佑。
此时太机也找宁宗佑来了,苦着一张脸道:“国公爷,贵府贫道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就没命了,还怎么给国公爷医治身子。”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宁宗佑看太机一身狼狈,一条骼膊还受伤了,惊愣不解。
太机把那只鹦鹉的尸体拿出来给他看,“方才这鹦鹉无缘无故的袭击贫道,贫道的骼膊都被他啄伤了,若不是有我那徒儿保护,贫道怕要死在这畜生手上了。”
“也不知道谁养了个这么凶猛的畜生来害贫道,依贫道看,背后之人想害的不一定是贫道,有可能是国公爷您。”
宁宗佑脸色沉凝:“何出此言?”
太机言之凿凿:“国公爷您想想,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这贱命也不值钱,但如今就不一样了,您的身子现在还得需要我医治,若是我没了,谁还给您医治身子。”
“说来说去,这不还是害的是国公爷您。”
宁宗佑觉得他言之有理,脸色开始恼怒。
宁挽槿正好来了。
看到地上那只鹦鹉的尸体,惊讶道:“这不是二哥养的那只鹦鹉吗,怎么死在这里了?”
宁宗佑皱眉:“这是珺川养的鹦鹉?”
“是,之前我见过,便认出来了。”
之前宁挽槿见这只鹦鹉的时候,它还很小,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幼崽,宁珺川刚给它带到府上。
那时的它人畜无害,就是一只普通的鸟,一点都不凶猛。
后来就被宁珺川养大了,本来天性就凶猛,经过宁珺川的训练,变得更加好斗。
之前府上每两三个月总是平白无故地消失一两个下人,一猜便知这只鹦鹉是吃什么长大的。
府上消失的下人大抵都进了它的肚子里。
宁宗佑知道宁珺川喂养了一只鹦鹉,但没关心过,毕竟这种小事他也用不着多管,从来都没见过这只鹦鹉,也不知道宁珺川养的什么品种。
他还以为是那种打发时间解闷的鹦鹉,没想到是这种猛禽。
回想到方才太机说的那些话,宁宗佑也相信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更是明白宁珺川的心思。
宁珺川不想让他把身子医治好再生下其他子嗣,这样荣国公府就只能由宁珺川来继承了。
宁宗佑脸色愠怒:“去把珺川带过来!”
下人去通知后,过会儿宁珺川就来了。
看着死去的鹦鹉,他眼神一眯,藏在袖口里的五指骤然握紧。
宁宗佑眼神锐利:“这是你养的鹦鹉?”
“是,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刚为何会死在大伯父这里?”宁珺川语气温和,不急不缓,没有任何慌张的样子。
宁挽槿轻嗤,宁珺川这人城府极深,不是一般的能沉得住气。
宁宗佑冷哼:“为什么死在这里?你还能不知道?是不是你让这畜生来杀太机大师的!”
“大伯父何出此言?”宁珺爱讶异:“我和太机大师无冤无仇,为何要让金刚去杀太机大师?”
太机没想到宁珺川能这么面不改色,他和姜氏打过不少交道,姜氏可没这种魄力,若是她能象宁珺川这般处变不惊,也不会死得这么早。
太机:“二少爷什么目的你自然清楚,肯定是不想我把国公爷的身子给医治好。”
宁珺川轻笑:“大伯父的身子能医治好是天大的好事,我为什么要阻止,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都会把荣国公府放在第一位,当然也想让大伯父继续为府上载宗接代,总不能让我们百年世家给凋零下去。”
看他如此真挚的模样,宁宗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