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荀之更加相信这老板的医术了,心中也有了期待,“那先生看看我这身子还能不能恢复好?”
“有我出手,当然能给公子治好,只不过这诊费”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
沉荀之连忙道:“五百两,我能付得起。”
老板摇头:“不,是五千两。”
沉荀之的脸色一下子绿了。
五百两对他来说很容易拿出来,但五千两就极其困难了。
沉府现在本来就是入不敷出,哪里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沉荀之绷紧脸色,虽然身上没钱,但也不想被人看出他的窘态,故作轻松道:“银子没问题,但我也得想看看先生是不是有真本事,万一你收了银子后没把我的身子治好,岂不是个骗子。”
宁宗佑觉得这话有道理,他也想看看这老板是不是有真本事,毕竟谁也不想花冤枉钱。
老板也没被他为难住,“若是公子不信任我,我自然可以先给公子医治一番。”
沉荀之立即跟着他去了内屋,老板便开始给他医治,拿些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好几个穴位。
没一会儿,沉荀之下身确实有了反应,让他极其惊喜,这是自受伤以来第一次有了反应。
沉荀之也不怀疑老板的本事了,这五千两银子他开始心甘情愿地拿出来。
只不过他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便立马和老板打声招呼,自己先回去拿银子了。
见老板真能医治好沉荀之的身子,宁宗佑也开始有期盼了。
他赶紧让老板给他看了一下身子,即便他没说自己的病情,老板一把脉全都说中了,让宁宗佑同样极其信任他的医术。
“先生您看,我这身子还能医治好吗?”宁宗佑期待的看着老板。
老板点点头:“可以医治好,保证这位爷日后一举得男,不过也是需要这个诊费。”
他同样伸出五个手指。
五千两对于宁宗佑来说不算多,荣国公府要比沉府的底蕴强得多,宁宗佑今日出门也带够了钱,爽快地就把银子给拿出来了。
老板给宁宗佑施了几针,又给他开了几副药,让他按时服用,保证半个月有效。
宁宗佑欢天喜地地离开了,自己的心头病终于被治好了。
这厢,沉荀之忙不迭地回府上拿银子。
但帐房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他只能去找宁清岫借。
宁清岫正在为府上的帐务烦躁着,上次朱氏把帐本和库房钥匙交给她,让她开始掌管中馈,当时她还高兴来着,以为朱氏是在重视她。
结果她对了一下帐务后才发现,府上亏空了这么多,还欠了不少外债。
这些债务也全都指望着她填补。
她对沉荀之不悦道:“府上怎么欠了这么多的银子,娘之前都是怎么打理中馈的。”
宁清岫越发看不上朱氏,觉得她果真是村妇出身,一点本事都没有,沉府被她治理的一团糟。
沉荀之对府上的帐务一清二楚,不用宁清岫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会儿也没心思多管这些,转而道:“岫儿能不能拿五千两银子给我用,我有急事。”
“五千两?”宁清岫抽口气,五千两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何况她嫁到沉家时嫁妆就那么点儿,她手头没多少银子,而且以后还要补贴给府上用。
宁清岫不解:“夫君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也没听说府上有这么大的开销。”
沉荀之自然不会告知她这五千两的用处,不然身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还说真的要急用,不能眈误时间。
看他真的着急,宁清岫只好从嫁妆里拿出五千两银子给他。
虽然心疼,但这钱是沉荀之要用的,宁清岫便也没那么舍不得了。
沉荀之拿到银子后又匆匆回到地宫,把银子交给那老板。
老板给他的身子医治了一下,又开几副药让他服用,和对宁宗佑的说辞一样,说半个月后就会见效。
沉荀之满脸喜色,回去就等着身子治好后,找回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等沉荀之离开后,宁挽槿走了过来。
那老板脱掉身上的黑袍,露出太机那张脸。
他把一万两银子交给宁挽槿,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华鸾将军这招真是高明。”
既整蛊了沉将军和荣国公,又赚了一万两银子,简直两全其美。
宁挽槿勾起唇角,心情很不错。
这些银子够她在地宫消费了,至于沉荀之和宁宗佑的身子,自然都是太机的小花招。
就算宁挽槿有办法能把他们两人的身子治好,也不可能给他们治。
沉荀之和宁宗佑可都是她的仇人。
宁挽槿和太机来到一个最热闹的地方,周围围了不少人,都在拍手喝彩。
中间是一个擂台,周围用铁栏围着,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过来。
擂台上有几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每个人身上都有编号,肌肤上有不少伤痕。
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身上血肉模糊,一看就是被人赤手空拳打死的。
周围的看客个个挥舞着骼膊卖力叫喊:“八号快打,快出手!”
“五号别给老子丢脸,老子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你身上了!”
周围的喧哗吵得宁挽槿耳鸣,太机在旁边给她介绍,“这是斗兽场,当然这些‘兽’和那些真正的不一样,他们都是人,但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也被称为‘斗兽,’这些看客会在他们身上押注,每场活下来的只能是一个人,这人便是今天的‘兽王。’”
虽然他们都是人,但下面看热闹或者押注的客人却没把他们当人,象是畜生一样对待。
这些‘斗兽’要么都是奴隶,要么是穷凶极恶的人被扔上来的,不管如何,只要上了这个擂台再想活着下去,就只能杀了其他所有‘斗兽’成为‘兽王。’
宁挽槿在擂台上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他和其他‘斗兽’反差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