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青青见我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就知道我肯定不把她那个调查员表哥放在眼里,她就有点儿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劝说我起来,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她表哥潘子健真的揪着我的事情不放,那么我的后果保不准很严重,也就是说她表哥能让我上天堂也能让我下地狱。
我心想你表哥是上帝不成,还能让人上天堂下地狱,心里不当回事,嘴上敷衍了荣青青两句。
荣青青见我满不在乎,只能气呼呼的离开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搞定了积压下来的几个文件,接着就从办公室出来,在武装大院里走走,医生吩咐我虽然可以出院,但是要多活动活动,能够快点痊愈。
我在大院里懒洋洋的散步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整齐西服的男子朝着我走过来,这家伙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高高瘦瘦,有些眉清目秀,就是表情显得有些阴郁,看着就不像是好相处的人。
不过,这个看着不好相处的家伙,却朝着我走了过来,竟然还露出了笑意。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很少笑,也很少跟人虚伪的打交道,所以朝着我笑的时候那笑容就觉得好假,有点儿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像是个不及格的演员。
他走过来笑着跟我来了一句:“喂,你好。”
我错愕的望着他,记不起武装大院里有这号人物,不过武装大院访客很多,而且有很多职位的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甚至很多人只是在民兵预备役挂名,一年都见不着几次。比如那些一年集训一个月的普通民兵,我就几乎全部不认识,所以也没有多想这家伙什么来头,随口问道:“有事?”
那家伙没有自我介绍,而是直接说跟我打听点事情,那态度很理所当然,就好像别人欠他似的,我猜想这人真心不擅长打交道,别人跟老乡问路也递根烟呢。
不过,我没有在乎,只问道:“打听什么事情?”
这阴郁男子就说:“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的陈成,想必你认识吧?”
我眨了眨眼睛:“认识,而且还很熟。”
对方立即喜出望外:“那就真心是太好了,我听说那家伙是通过走关系混入民兵预备役来的坑货,连一套最简单的军体拳都不会打,却哗众取宠大搞训练,浪费资源不说,而且还在训练时候越权查车,卷入御米走私案子之中。因为他胡来乱搞导致几个战友被毒枭绑架,他竟然炸开警局证物室盗出两吨重的御米送还给毒枭,还请来雇佣兵跟毒枭发生冲突,并且误伤越方士兵,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听到对方这一连串的问题,还有对方迫不及待等着我说是的表情,我就能猜到,这肯定是荣青青表哥、那个所谓军事法庭调查员潘子健了。
估计这家伙只看过我的文件资料,没有见过我的照片,不然也不会见面不认识我了。
我看这家伙不是来调查了,而是来给我定罪的,他的问题都有故意引导性,有引导别人按照他的思路走的嫌疑,所以我心底不禁的升起来一股子火气。不过脸上还能保持云淡风轻,装着二傻的样子摇晃着脑袋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觉得陈排长不是哗众取宠,他能力出众、卓尔不群、出类拔萃,随随便便侦破崇左最大的玉米走私案,单枪匹马去拯救人质,遇到危险自己独自留下来断后,这种人简直是真男人大英雄……”
潘子健被我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发现我根本没有按照他的套路走,连忙的摆手打断我的话:“等下等下,我还听说他为人轻浮,连自己的女上级都敢耍流氓调戏,这事情是真的吗?”
我还是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是真的,陈排长风雅有趣,温文尔雅,长得玉树临风,女生对他有点好感是正常,周围不知道情况的人捕风捉影而已。”
潘子健见我一个劲的给陈成说好话,他就意识到不对劲,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然后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微微一笑:“在下就是你口中那哗众取宠、任性行事、还经常对女同事耍流氓的陈成!”
“啊!”潘子健闻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心想上头到底是几个意思,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调查我,这不是故意给我添麻烦吗?我怎么说也是救了荣家的大小姐回来,荣老在我这件事后续处理上没有了动静,我心想这太不厚道了吧?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潘子健一直深爱着青梅竹马的表妹荣青青,荣青青之所以跑到崇左这穷山恶水来,也是为了躲避这个潘子健。
潘子健认死理,他内心就认定了荣青青,这次他得到消息说表妹出事,起因在我,而且我还对她表妹平日里有些轻浮调戏行为,他立即就惊怒交加,正好我的事情处理评判是他们的部门负责,所以他就通过他家里的关系,主动请缨成为我这系列事情的调查员,裁定我到底要如何处分惩罚?
他已经早想好了,先来这里做一下“民意调查”,找到我的证据之后,再写报告上去好好处理我。
但是他没想到,刚刚走进武装大院第一个民意调查,碰到的人就是我,最后被我戏弄了一番,这会儿气得满脸铁青。
他震惊过后,就只剩下愤怒了,瞪着眼睛说:“原来你就是调戏我表妹的那无赖,我警告你别招惹我表妹,不然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知道这家伙脑袋有点问题,不然也不会把跟表妹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当真,29年没有谈恋爱,明知道近亲不能结婚还暗暗苦恋表妹。所以我说了一句我懒得搭理你,然后就准备离开,随他爱咋的就咋的。
但是潘子健见我想走,他就不乐意了,居然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喝道:“你没跟我说清楚,别想走!”
这家伙揪我衣领的时候力气挺大的,竟然硬生生的把我黑色迪奥衬衫的一颗纽扣给扯掉了。
这件黑色迪奥衬衫是我跟卢迎姗刚刚从缅北回到华夏来的时候,卢迎姗给我买的第一件衣服,有特殊意义。我一直很在乎的,被这家伙扯掉一颗纽扣,我瞬间就毛了,脾气一下上来,当下就朝着他脸门来了一拳。
嘭的一声,这家伙就惨哼着退出几步,一屁股蹲在在地上,捂着的鼻子鲜血不停的飙出来,就跟杀鸡似的。
大院里发生打架,一下子就有很多人过来了,最后周海东跟荣青青也出现了,两人见到我打伤了调查员潘子健,脸色齐齐的变了,因为潘子健是负责调查我的,得罪了潘子健我没有好果子吃。
潘子健这会儿见到周海东等我的领导都来了,他捂着鼻子愤怒的叫嚣说:“我要处理他,我要处理他,他完蛋了……”
周海东知道我是钟光秀安排到这里来的,所以他内心还是挺维护我的,吩咐手下说:“先送潘先生去医院。”
周围的人把潘子健送去了医院,周海东跟荣青青都无奈的望着我,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振振有词的说:“那孙子各种诬赖我,还揪着我的衣领扯掉我的扣子,甚至还说我调戏荣连长,我是那种人吗,荣连长你说是不……呃,当我没问。”
我看到荣青青那微微羞红的脸色还有即将要发火的眼神,连忙的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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