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元老彻底睡沉了,祁连仔细检查了下门窗,见窗户玻璃已经被秦野提前换成了防弹的。 他搬来一把椅子,在中央空调出风口处塞了个可夜视的隐形监控器。 一旦深夜有异响,他在楼上通过手机监控软件,能听到。 做完这一切,他退出去。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这小老头挺上心,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元书湉的父亲,也不单单是因为要借他的权势报仇。 他是打心眼里不希望他遇害。 返回楼上卧室。 元书湉醒了,正往身上套衣服,要去找他。 见他回来,她扔掉衣服,跳下床,拖鞋都没穿,踩着木地板就跑到他面前,神色焦急地问:“深更半夜的,你去哪了?是不是察觉不对劲?有人入侵?” 这种被在意的感觉,以前祁连只在林夕身上看到过。 果然,男女有了肌肤之亲后,感情会快速升温。 祁连伸手环住元书湉的后腰,将她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道:“没有,你爸睡不着,喊我下去给他催眠。” 元书湉哭笑不得。 以前总觉得父亲像巍峨的山,坚不可摧,说一不二,如今才恍然发现,父亲是真的老了。 有点老小孩的感觉。 祁连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公司。” “好。” 二人相拥躺到床上。 元书湉依偎到他怀里。 虽已经深入交流过,元书湉仍觉得他神秘,神秘而温暖,新鲜又刺激。 她将头埋到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清爽干净,带着好闻的男人味。 心中熄灭的火苗情不自禁又燃起。 此生睡到这样的男人,才算没白活吧。 黑暗里,祁连察觉她睫毛扑簌,问:“有心事?” “没有。” “没吃饱?” 元书湉不由得耳朵一热,这男人总喜欢说这种大胆又赤裸的话,让她羞臊,又觉得勾人。 她伸手摸摸他的嘴,半是嗔怪半是调情,“你啊,这张嘴。” “你很喜欢,不是吗?” 她含糊说:“是。”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 吻她下巴…… 元书湉觉得自己又开始燃烧起来…… 到底是比她年轻,体力真好啊…… 次日清早。 元书湉去浴室冲澡,看到自己身上全是紫红色的吻痕。 太疯狂! 这才是真正的情爱吧。 有生之年领略过一次,也算没白活。 她抚摸自己的唇,体会他细细吻遍自己的感觉。 回味细节让她的脊柱感到虚空,水淋在肌肤上,惊起令人惊讶的温柔。 这可耻的疯狂! 擦掉水珠穿好衣服,她开始洗漱,发现自己眼神清亮,脸上皮肤光滑,眉梢眼角间宛转多情,成熟的外皮下仿佛住着个水当当的少女。 下楼吃早餐时,林柠不时盯着她看。 元书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闷头吃饭。 林柠笑,“妈妈今天好漂亮!气色好好!” 元书湉更加不好意思,不敢抬头。 她心知肚明,气色好是因为阴阳调和。 可这不是自己家。 和祁连认识时间也不长,总觉得有点放不开,但是昨晚她放得很开。 元老气哼哼的,想摔筷子走人,又想起这是秦野家,摔筷子是不给他面子,便忍下来。 祁连剥好一颗粽子,用刀仔细切成小块,推到元书湉面前。 元书湉冲他微微一笑。 这是她想象中的生活。 林柠拍巴掌,“哇!小爸好细心!” 元老没忍住,朝她翻了个大白眼,暗道,这丫头,平时挺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能认贼作父呢? 祁连看向秦悦宁,“悦宁,你和阿峻快要订婚了,是吗?” 秦悦宁回道:“是的,祁叔叔。” 祁连从兜中掏出两本巴掌大的书籍递给她,“没什么好送的,这两本书送给你,是制香和制药的拓本。有看不懂的,随时来问我,我必倾囊相授。” 这种东西都是密不外传的。 只传门下弟子。 秦悦宁连连摆手,“祁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祁连手一晃,也没看到他是怎么放的,那两书就已经隔空塞到了秦悦宁的上衣兜里。 手速快得连“飞刀王”秦野都惊讶。 祁连对秦悦宁说:“要不是你,小夕仍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没有未来,没有前途。你是我们师徒俩的恩人,区区几本药谱算什么?” 盛情难却,秦悦宁收下,感激地说:“谢谢祁叔叔!” “不必客气。” 祁连微微扬唇,环视她和在座众人。 往常他和林夕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接触的多是江湖中人。 盗门属下九流,真正讲江湖道义的并不多,大多是尔虞我诈,防不胜防,心狠手辣,做事毫无底线。 如今和这帮人接触,才发现真善美。 日后他若遇害,林夕有这帮人帮衬,他九泉之下也能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