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觉得不给压力给大孙子不行,今年已经三十了,是时候成家了,“那女人叫什么?”他看向甩在桌上的相片问。
“姓沈,平头百姓,身家清白。”
“身家清白?”老爷子冷笑一声,“能勾到泽儿,我可不认为她清白简单。”
世上女人为了嫁豪门过有钱人日子,什么做不出来,“泽儿毕竟年轻,被情情爱爱遮住眼睛也很正常。”裴老爷子再次拿起桌上的相片,“以后这些东西不要送到我这里来,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爷子……”谭管家小心翼翼的笑道,“少爷还是挺喜欢的。”
裴老爷子冷哼一声,“不过是年轻心性罢了,让他看到这个女人的真目面,看到了,情义自然就没了。”
“是,老爷子,小的知道了。”
谭管家退出了裴老爷子的书房,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助理马上上前,“谭管家,怎么处理?”
他眯起眼,“让这个女人露出真面目就行。”
“是,小的知道了。”
没工作,人生又漫无目的,呆在小小的老宅里,沈溪居然病了,开始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病了,不可能啊,大夏天的,怎么可能感冒发热呢?
事实上,发热还不轻,都快烧到四十度了,要不是谢霖过来三趟没人应门闯进来,她烧傻了都不一定。
卫生院里,中年医生摇头,“你是她男朋友?”
谢霖笑笑,“医生她怎么样?”避开了这个问题。
“先打一针退烧针,我再配些感冒药给她,你要让她按时吃,今天夜里会退烧,明天早上可能还会升上来,再过来打一针,估计明天下午就会完全退烧。”
“谢谢医生。”谢霖连忙拿医生开好的处方单子去配药。
药配好后,又让医生给沈溪打了退烧针。
“回去不要贪凉空调,好好休息,”医生叮嘱。
她根本都没有开空调,沈溪没精神的连眼皮都懒得抬,得了,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出了卫生院,沈溪要自己回去,谢霖非要送,“要是路上体力不支晕倒了怎么办?”
她不会脆弱到这种地步,要不是没力气,她差点没笑出来,“太夸了,一个小感冒而以。”
“没事,我反正不忙。”
他执意,沈溪也没办法,“多谢了。”
“不用客气。”谢霖咧开一嘴白牙。
俊男靓女走在古老的石青板街道上,傍晚的风,徐徐吹来,吹散了午间的炎热,拂过河面,带来淡淡的轻凉。
谢霖感觉沈溪的脚步有些不稳,“是不是头昏?”
有点,从下午一直睡到今天下午,一天一夜,除了白开水,她没吃任何东西,又饿又乏,却没什么食欲。
街边搞夜食的小吃摊这会儿都支上了,食物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沈溪没觉得想吃,甚至她想吐,胃里一阵阵难受。
“想吃什么?”谢霖看向街道小食摊,“酒酿、萝卜丝饼、烤鱿鱼……”
“呕……”沈溪捂嘴,“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那你想吃什么?”
沈溪想吐,谢霖慌张的扶住她胳膊,“是不是想吐?”
“你不要说吃的。”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谢霖双手挽着脚步虚晃的沈溪,小心翼翼,一直把她送到家里,看着她躺在床上才放心,“你先睡会,我去烧白开水,等水开了给你冲药剂。”
沈溪想说不要麻烦了,不知为何,双眼沉得要命,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是被喉干烧醒的,张开眼,床头小灯亮着,望向窗外,透过窗帘,天黑透了,她挣扎起来,坐到床边,准备穿拖鞋。
谢霖听到动静立刻从房间沙发上蹿过来,“醒啦!”他连忙走到她身边,小心扶她胳膊,“先吃药。”
他这样小心紧慎,搞得她好像得了什么大病,沈溪失笑,避开了他的手,“一个小感冒而以,谢老师不必紧张。”
“别动。”谢霖突然很严肃制止她,然后拿过温度计,塞到她耳后颈。
“我……”
“别动,给你量一下温度。”
空气静谧了五分钟后,谢霖拿出温度计,对着光亮的地方看了刻度,“老天啊,烧终于退了!”
沈溪也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辛苦了谢老师。”
谢霖叹气,“我辛不辛苦倒是次要,你从午睡到现在,我量了四五次温度,一次比一次高,我都吓死了,幸好半小时前,我听了隔壁阿婆的话,给你加了被子,把你的汗捂出来,汗一出,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谢谢!”
“我不是说了嘛,不要谢。”温度退了,谢霖放下心,温和的笑道,“我煮了稀饭要不要吃点?”
还真是想吃稀饭,没想他这以细心。
“我问隔壁阿婆,是她告诉我的。”谢霖的笑容里藏了些羞涩,第一次照顾女孩子,有些手忙脚乱,希望她不要介意。
沈溪起身!
一天半时间,肚里什么也没有,又加上感冒发烧出了很多汗,起身那一瞬,地转天旋,她直往地上裁。
“溪……”谢霖连忙抱住她。
她无力往下滑。
他弯腰紧抱她。
发烧出了一场大汗,头发湿粘在鬓角,更显脸色苍白人脆弱。
沈溪没生病时,单薄瘦弱的身体就有一种脆弱之美,病态之下,这种脆弱更像阳光下被风吹碎的泡泡,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溪——”她在他眼中,这一刻脆弱美到令人颤抖,谢霖忍不住低头呢喃,吻轻轻的移过去。
应酬没结束,裴泽南就离开了s市,三个小时才到小女人这里,没想到,竟看到这样一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搂搂抱抱。
“溪溪——”愤怒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上前就扯过长发小白脸,挥拳上去。
“溪——”
“谢霖——”
扑嗵,谢霖被打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沈溪滑在地上,听到摔声,双手用力抻起,看向始作俑者,“裴泽南?你怎么来了?”
呵呵……怎么来了,不来能看到这样的好戏?
裴泽南侧放的手紧握,握得青筋都泛出来。
沈溪挣扎起身。
裴泽南一个抄手,公主抱她。
气他这样,他仍旧忍不住要抱她、亲她。
沈溪推开他的唇,“不要!”
要别的男人,却不要他,裴泽南偏要吻。
“唔唔……”可怜的沈溪病的二两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