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公主府,曲亭楼阁,长廊假山花园,各处景色美不胜收。 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实则是为各位皇子世子与贵女们举办的相亲宴。 微风袭来,空气中弥漫淡淡花香,红色的旖旎气息四处飘荡。 参宴的公子哥们各个面容俊朗,四处巡逻的护卫们身姿挺拔,忙前忙后伺候的小厮们小脸也俊得慌…… 苏蔓蔓从早上入府,一直在屋内待着。 直至晚上,眼看时辰将至,她才溜出屋门,在外面逛了一圈,掐着时间点,往自己院子回。 兰香园中静悄悄,其余贵女们皆在前院花园中赏花,会情郎。 苏蔓蔓来到自己屋前,伸手推门时,动作犹豫一下。 前世,她便是在这里被下药,被严白泽差一点占便宜,被紧随其后的一群人围观,至此清誉受损,声名狼藉。 略微沉吟一会,苏蔓蔓眼神坚定,推开了门。 室内光线暗淡,隐约间珠帘摇坠,帷帐叠叠。 窗外的月光映照而入,帷帐后黑影晃动。 “谁?”她冷言呵斥,吓得帷帐后的人影一哆嗦。 “是本世子!” 帷帐后闪出一个人影,月色下,他清朗的面容上,神色谄媚,“蔓蔓妹妹,我来了。” 是世子严白泽。 这个死不要脸的货色,竟然脱去了长袍,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光着脚站在床榻前。 “你真敢来啊!”她警惕往后退。 “你这说的什么话!” 他往前奔几步,伸手拽住苏蔓蔓的衣袖,将她往跟前拽,“放心,待会本世子定会好好待你。” 死性不改的东西。 前世今生,都是这副德行。 苏蔓蔓气急,甩手扇他一个大嘴巴。 力道之大,震得她掌心痛得发麻。 严白泽被扇懵了,偏头愣愣瞅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下一刻,他嘴角上扬,纵欲过度的面容一点点狰狞可怖起来,“如此烈,本世子喜欢。” 他再次反扑过来,双手抓住她的手,两人倒在床上。 被他死死按在床榻上,他阴狠笑着,“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中了最烈的情丝绕,待会怕是要求着本世子要你。” “你也配!” 苏蔓蔓一时不察被他扑倒,此时她也拼了。 奋力挣脱他的束缚,她再次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顺带一脚狠狠地踹在他嚣张跋扈的小老弟身上。 “嗷嗷嗷!” “痛痛痛!” 严白泽双手捂住要害处,夹腿跪在床榻上,疼得五官扭曲,发出宛若野兽般低沉的呜呜声。 苏蔓蔓冷哼,霎时化掌为刃,重重打在对方的脖颈处。 “你……” 没料到她如此强悍,严白泽眼神惊恐,咬牙吐一个字,头一歪,闷闷倒下去了。 苏蔓蔓将人踹到一边,翻身而起,又狠狠踹他好几脚,方才解气! 此时屋外,纷乱的脚步声从远及近纷沓而来。 “砰砰砰!”有人敲门。 苏娇娇娇软的声音传来,“长姐,听闻你受了风寒,白姑娘担心你,领着众姐妹来看你。 苏蔓蔓望着凌乱的床榻,再瞅床榻上的人,白色亵衣亵裤凌乱地套在身上,裤子松松垮垮,地上白色皂角靴子…… 他褪去外袍在床榻旁等着,就等临门一脚了。 这一幕被旁人看了去,她如何解释。 苏蔓蔓握紧拳头,没出声。 “长姐” 屋内没有动静,苏娇娇提高音量道:“你开开门,众姐妹担心你,我们进来瞅一眼便走,绝不打扰你休息!” 苏蔓蔓闪身躲在床旁的帷帐内,冷眸瞅着门外的人影。 她希望她们识趣地离开。 谁知屋内长久的沉默,惹恼了门外守候的某些人。 “苏蔓蔓,我们好意探病,却被你拒之门外!”一女子扬声呵斥:“好一个目中无人的苏大姑娘!” “对!”有人阴阳怪气附和:“不过是苏府一个不受宠的丫头,也胆敢驳众姐妹的脸面。” 两个女子先发难,后面一人夹着嗓子:“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装病,我适才可是看得真切,她与严世子一前一后离开宴席。” “你是说,他们在屋内私会行好事……”有人八卦出声。 “谁说不是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继续道:“乡野之地跑出来的狐媚子,你不瞅瞅,才回京一个月,将咱们世子爷的魂都勾没了。” “不……不可能吧。”苏娇娇声音怯怯,小声嘀咕着:“长姐并非那样的人……” “乡野之地出来的人,狐媚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蛮横的声音粗鲁地打断苏娇娇的话,厉声质问,“若是她德行好,你爹会将她送去乡下教养吗?” 被质问,苏娇娇没音了。 那人的底气更加足了,语气也越发鄙夷,“勾引世子又如何?我可听说了,连祈王殿下与瑾王殿下都被她勾住魂了。” 她一语落地,其余人纷纷附和着。 “元妹妹说的极是。” 有人娇笑:“今日宴席上,我瞅着瑾王殿下的眼神总往她身上瞟,她就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