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求婚的当天晚上,顾予开心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抱着苏怀一遍一遍用命令的语气让苏怀说爱她。 "苏怀,说你爱我...好不好..." 似是嫌弃距离不够近,顾予干脆起身贴紧爱人,带着不明液体的嘴角浅浅勾起,笑着贴在苏怀耳边,接着,一股温热气息钻进耳膜。 "快点,说爱我。" 苏怀愣了一下,眼底划过笑意,由着她轻声回应道:"我爱你。" "我爱顾予。" "很爱很爱。" 她已经记不清后面究竟说了多少次爱她,只记得这晚顾予发了疯似的要她。 她们近乎疯狂的做......./////////,,爱,接吻,情到深处,顾予就会坏心思的停下,变着法子地让苏怀说爱她,以及...保证再也不会消失,离开她。 * 第二天一早,益西早早端来酸奶和热腾腾的酥油茶,一个人就吃了许多。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都表现出不舍,因为这是最后一天了。 顾予一心挂念着骑马,在苏怀跟前央求了许久,终于在这天获得允准。 苏怀倒不是故意不让她骑,而是顾予大病初愈不久,到现在都还吃着大把大把的药,马匹高大有力,要是从上面摔下来怎么办? 她不久前才救治了一位不慎掉马的牧民,哪怕做了不少努力,牧民还是因为送医不及时去世。 这里医疗条件落后,就算有医生,没有专门的药物住院治疗,一样白搭。 所以她哪里放心顾予去骑。 但对上那双充满殷切和恳求的眼睛,苏怀再一次心软了。 明明是医生,警告患者的时候从不眨眼,不能就是不能,要怪就要怪这次的病人换成了顾予吧,她没办法拒绝顾予的。 答应归答应,前提条件还是有的—— 她得和顾予一起骑。 苏怀也做了有一个多月义诊,偏远地方车辆进不去,就只能和本地人借马。 托那颗无论学什么立刻就会聪明大脑的福,她在骑马这方面的技术还不错。 益西父亲听说顾予想骑马,争着抢着从自家马棚里牵出一匹棕色骏马,毛色光亮,高大威猛,外行人都瞧得出这马不一般。 苏怀牵着马慢悠悠在河畔边走,和煦温暖的风拂过脚下一片青绿。 景美,人更美。 行至黄昏,远远看着太阳逐渐没落于地平线之下,霞光漫天,美不胜收。 顾予说想让马跑快一些,最好能赛过太阳,赶在最后一抹日光消失前,回到村子。 苏怀笑着应下,随即利落翻身上马,从背后紧紧拥住爱人。 她先是亲了亲顾予泛着凉意的脸颊,随后紧握缰绳的同时,用内侧脚踝踢向马腹,速度立刻便提了上来。 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高原冷风,便只剩下纠缠不休的呼吸声。 棕色骏马扬起马蹄,嘶鸣着不断加快速度,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抛之脑后。 路程不长,几个呼吸间就到了村口。 马的速度慢慢降下,迎着最后一缕阳光,苏怀轻轻笑了一声,并让顾予回头。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回头意味着撞上,可顾予还是照做了。 因为撞上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那对绵软香甜的唇瓣。 苏怀面带笑意去吻她,顾予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时刻。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们迎着落日在马背上接吻。 苏怀始终睁着眼,她怎么也看不够眼前顾予水光潋滟的动情模样,甚至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像是要将这个人永远印刻进脑海。 * 苏怀和研究院签了一年的合同,如今合同期还剩下两个月。 也就是说,她还要在X省再做两个月义诊医生才能离开。 顾予闹脾气,想天天黏在一起。 没办法,苏医生这个老婆奴只能申请去L市第一医院,看能不能在医院干两个月活。 医院方听到后高兴的不得了,谁让苏怀是温黎雅教授的学生,又是A大副教授,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履历只会让领导们举双手欢迎。 不过鉴于只有两个月,什么也做不了,苏怀又在原基础上申请多加两个月。 毕竟同队的前辈都在草原上吹着寒风受苦,她却在城里享受朝九晚五,不拿出点诚意实在难以服众。 申请当然成功了,没人想和温教授最宠爱的学生结仇。 医院甚至早早就在公示栏上标明周一有专家坐诊,并附上苏怀的履历,可谓给足了面子。 工作内容相比从前在永东轻松了不知多少,苏怀每天下班甚至有时间到医院对面的奶茶店买一杯奶茶带回去给顾予,小两口的日子比刚结婚那阵还要惬意悠闲。 顾予最近还迷上了画画,专门请了位老师来家里上课。 这天,课上到一半时安突然打电话过来。 久违的备注让顾予一愣,她猛然想起自那天因为信号不好通话中断之后,就再也没有拨回去。 心虚的接起电话,与想象中没什么差别,听筒里立刻传来如嘶吼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