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等着?” 温研不知他的话是何意,只听院外朗声:“今日叨扰,改日崔某必定登门拜访。” 说罢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温研被他的无耻气到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松开墨渚,要出去找他理论。 墨渚揽着人不撒手,深幽的瞳孔看向放开的手,语气幽幽:“丢下我?” 不是,她只是想出去教训他一下,并不是。 温研百口莫辩,“不是,我只是想去教训他一下。” 正解释着,一个鬼祟的人影趴院门往里瞅,温研偏头正要细看,刚巧错过墨渚触碰她脸的手。 温研还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那人身形熟悉,应当认识,却见眼前一晃,被捏着下颌强制转头。 森白的指骨顺着侧脸滑下,他意味不明的笑着: “躲我?” 温研大惊,怎么还越来越乱了。 “不是,有……”人 话未说完,就被扶着后颈压向他,嫣红的唇透过方巾压在侧脸。 他真的爱死这种控制着她主动的感觉。 温研下意识撑着他的肩推开他,感受着腰间越缠越紧的魔气,又羞又躁,实在是没有在他人眼皮底下亲热的勇气。 另外,她感觉今天的墨渚怪怪的,还有崔远说一半就失声的话,结合他当时的反应,处处诡异。 “墨、墨渚。” 她推开他后他就不动了,只静静看着她,眼神越发暗沉。 温研心尖颤了颤,伸手捂上这双让她心慌的眼睛,呼吸错乱:“去、去里面。” 墨渚逐渐适应眼前的黑暗,漫不经心笑起来:“原来研研喜欢这样的。” 说罢揽着她转进房内,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昏暗的室内几缕夕阳穿透纸窗,飘落在床榻,晦涩又禁忌。 吱呀的关门声缓缓响起,门后的光影一点点褪去,眼前是一个绝对封密的昏暗空间。 温研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在被他抵在门后时达到顶峰,心脏小鹿一样乱撞。 明明主动捂住了他的眼,却还是处于被动的那方。 身后的木门是热的,身上的人是热的……唇亦是热的。 只是! “墨、墨渚,方巾……摘方巾。” 温研气不匀,捂着他眼的手软绵绵的,需得他扶着才能继续捂。 这人不知什么癖好,方巾也不摘,就这样隔着一层薄纱,吻得难舍难分。 唇间含着薄纱湿润又色情,温研只觉得自己又要烧起来了。 她勉强睁眼,迷离的水眸雾蒙蒙的,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她放弃捂他的眼,顶着灼热的视线颤抖着手去摘他的方巾。 这方巾还是自己给他戴上的。 指尖触到方巾上的水渍时她更是心间颤抖,转手丢在一旁,任由其落在墨石板上。 而后她又要抬手去捂他的眼,却被反握住。 她想不明白刚刚还虚弱得下一秒就要去了的人,是怎么单手抱起她放在床上。 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床能那么晃,一会儿像旷海的孤帆,一会儿像急流的扁舟。 只迷迷糊糊记得,墨渚凑在他耳边轻哄,他从没那么温柔那么耐心过,于是她迷迷糊糊的点头。 一时间天旋地转,她低头融进一双情欲的眼……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夜很漫长。 * 白灵灵很痛苦,最近她恢复了一段记忆,她是仙剑宗宗主的爱徒,是捧在心尖尖的小师妹。 所以,兆言都是骗她的,对吗? 她愤恨过埋怨过痛苦过,最终,所有的不甘也好委屈也罢,皆化作一声惋惜,留在那座矮坟。 她甚至不知道坟里的肉块是不是他的。 “灵灵。” 萧依临心头不忍,到底是他的徒弟,曾是他真心待过的人。 白灵灵迷茫的抬头,弱弱的喊他师父。 神情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憔悴 萧依临心痛却无能为力,是他明白得太晚了,叫心上人被抢了去还爱上了别人。 他原以为,爱上她是失忆的自己做过最愚钝的事,没成想,只三个月,他亦对她心动了。 萧依临温柔的抱着白灵灵,轻嗅她的发,温声承诺:“我定保护好你。” 白灵灵点头,流下悲伤的泪水。 两个都是她真心爱的男人,一人天人永隔,一人近在眼前。 连老天爷都在逼她作出选择。 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斯人已逝,多看眼前之人才是。 白灵灵轻轻点头,自愿缚做菟丝花依附他身旁。 “你信我吗?”萧依临柔声开口。 “嗯,我信你。”白灵灵温柔安抚。 “你既信我,那我定护你周全。” 萧依临眼神坚定,他也不追究魔宫长老是谁杀的了,降妖除魔本是正道修士的职责。 妖物一人不降,世人必苦难一日,魔物一人不除,百姓必痛苦一生。 就让他当这个先锋吧。 仙魔大战正式打响,宗门内魔域中,尸横遍野,血肉成堆,一切与那日梦中别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