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专机直飞D.C.城,飞了13多个小时。 盛栀跟随演出团队落地D.C.城时,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谢北聿已经在几个小时前到达了纽城。 人来人往的机场内厅,她给他发了个简讯报平安,他很快回复,她便收了手机,随团队走出机场。 余声今天穿了一身黑,黑短袖黑长裤,袖子被三角肌和肱二头肌撑得很饱满,大臂纹身半露。她在机场出口外靠着大柱,一边抽烟,一边目光在梭巡。 看到盛栀时,余声立马摁灭烟头,高举双手大挥朝她走去,笑容醇厚, “盛小姐!” 盛栀也看到她了,微笑挥了挥手,没走几步,余声已经小跑到她身旁。 走近盛栀一看,余声眼底惊艳,这样自带风情的瑰丽东方美人,她活这么久是第一次见。 “余小姐,你好。”盛栀礼貌和她握了个手。 余声听这称呼,干笑着挠了挠头,“盛小姐,你叫我名字就行,余声,或者叫我老余。” “好,余声,你也叫我名字就好,盛栀。” “好嘞,盛栀。我跟着你去下榻的酒店订个房,今晚就和你睡一个酒店,有什么需要的,随时call我。” “OK,麻烦你了。” “客气客气,”余声豪放挥挥手,“为大美女保驾护航是我的荣幸。” 盛栀笑了下,往四周看了看。 D.C.城这个机场外很空旷,夜风飒然,时值秋初,气温一天天下降,空气还依然蕴含着夏末的些许湿度。 她视线倏然间扫到了不远处的一辆汽车。 驾驶座敞着窗,一抹身影隐匿在车厢的黑暗中。 那道身影朝她的方向微偏着头,视线黑沉。 唯有眸底一瞬间反射出星点奇异的光,恰巧被她捕捉到了。 但,只是两秒的功夫,车窗升起,车子在她不远处的路面上行驶过去。 盛栀视线一凝。 她下意识觉得那道身影是在凝视自己,然而,刚才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前面她同事的声音传来,盛栀应了声,回过神来。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她直接跟随大部队去了下榻的酒店,余声就订了她那一层其他房间。 睡前,她们俩在酒店走廊聊了会儿。 余声不吝啬向盛栀介绍自己——她十来岁时家道中落,和弟弟被父母带到唐人街谋生,但父母因早年还债操劳过度,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余声十几岁接触了拳击后,经常靠打黑拳过活,还以此还清了家里在国内的债务。后来她开了个安保公司,本来没客户,快倒闭了,直到当时还在MIT留学的谢北聿一个电话打来,她公司有了第一大单生意,之后,谢氏就成了她公司的大客户,和谢北聿、谢时歆也慢慢相熟。 当然余声没提,自己和谢北聿的那个堂妹,有过一小段的事。 盛栀津津有味地倾听,听完表示很佩服。 …… 第二天下午两点。 JK艺术中心后台,盛栀已经化完妆候场。 此次演出内容除了古典舞,还有美声、戏曲、武术的节目。 因演出只有一场,所以团里在D.C.城的行程只有两天。盛栀参演的是一个群像舞剧,她扮演主要角色。 节目有条不紊进行,古典舞剧是最后一个出场,进行得很顺利。 谢幕时满堂喝彩。 盛栀回到后台换装,她的发髻比较繁复,造型师先帮她拆头发。 她一边看镜子,一边估摸着时间——谢北聿发讯息说过,他会在今天之内解决完事情,最迟晚上9点会来找她。 余声站在艺术中心后台出口处,等盛栀出来。 身边有穿制服的剧场保洁人员进出。身材圆润的M国大妈,戴着口罩,推着崭新的大容量垃圾桶,进了剧场后台。 余声叉着腰,顶着腮帮子,视线闲散地盯着大妈。 …… 与此同时。 纽城bronx南部,某废弃大楼。 “老大,我就说你这招高,实在是高!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叶氏老总已经派人拿了赎金在路上,我们很快就会收到第一笔200万美金!” 在Dick身边跟了四年的小弟飞速地汇报实时情况,一想到他们分分钟要发横财,内心骚动,目光狂热。 还是老大高明!偏偏挑中了上东区那个华国企业集中的展会!专门挑财大气粗集团的高管绑!200万美金,能收一笔是一笔!收不了的直接撕票!反正这里是bronx南,死几个人好处理! 高管而已嘛,他们的金主老板都不想要他们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老大这种调度力、魄力、执行力,值得团队所有人学习! 那个被唤作Dick的人冷笑一声,“钱还没到手,不要高兴得太早。其他集团呢?给他们回复的最后期限快到了。” 另一个小弟划拉着平板,汇报道:“融恒的人一直说,他们没钱赎,还报警了。沈氏的人说,他们正在准备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