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谢北聿和盛栀出去逛了圈,还顺路去了趟超市。 路过某个货架边,他瞧了瞧,俯身低声问她,“宝贝,休息好了么?” 她往货架上一看,即刻会意,撇过了头,脸上浮起红云,轻嗯了一声。 他毫不客气地开始选购。 许多盒子被他悠然放入购物车,她看了看四周,火烧火燎地捂着半边脸,眼前的手指却撑开,看看他到底拿些什么拿那么多。 到了晚上。 宽旷的露台沙发上,酒杯相碰。 酒是十分钟前谢北聿换的,他把盛栀挑的高度数洋酒放了回去,挑了瓶低度数的白葡萄酒。 他不想要她喝得恍惚晕眩。 想要她清醒地看着他。 小酌微醺,她双颊有点酡红,主动亲他,轻碰他的喉结、下巴。 他呼吸微沉,拂过她的发丝,深吸她身上的香气,很快反客为主。 温柔却也慢慢趋于失控,一寸一寸攻城掠地,唇舌摩挲,缠绕。 他捞了一下,便把她移动到自己身上。 膝盖落于他两侧,白色丝质裙摆在夜风中飘卷。他手掌烫得惊人,用力地环住她整个纤细后腰,有点强势。 像野兽素了很久般,一路涤荡卷扫,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求。 她双手攀着他的宽肩,被迫承受他炽热的气息,连回吻都变得有些吃力。 “谢北聿。”她低声道。 “嗯。”他轻声应道,吻已经缠绵于天鹅颈。 她调整呼吸揉揉他发丝,柔声道, “慢点。” “好。”他低笑,缱绻的亲吻从她白皙细腻的颈挪到耳际,拿捏分寸,轻撩慢游。 她架不住,于是贴近他耳廓,用同样的方法, 耳鬓厮磨。 他胸膛微微起伏,双手就势托起她的腿,让她手脚环着他。 一边亲吻,一边起身,回屋。 屋内的灯光异常昏暗,心跳也变得清晰。 夏日的栀子花喜温暖湿润,在柔雾中更显娇娆,款款脉脉盘桓于花上的热络久久不散。 夜风揉碎气息,裹挟雾气,自然早就互相感受到了对方的,连锁反应。 他眸光沉沉,拆了东西。 “……栀栀。” 下方嗓音传来,他悉心又耐心地 安抚, 徐缓地,在她耳边呓语了一句什么话。 她脸烧挠地回应道。 他抚惜道:“不会一直不适的。” 她抚上他浓冽的眉眼,“没事的。”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得到。 背肌虬起,他追寻着她的表情变化。 雾霭中眼前似乎往蹇来连,微风轻轻散开迷津,徒留细微烟雾,指引着前方,分不清烟雾,是潮意荡魄熄了炎热,还是风中栀子盘踞了清纯与馥郁 。 …… …… 盛栀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双眼迷蒙泛着水汽,枕边没有人, 没几秒,谢北聿就进屋了。 他身上换了睡袍,手上拿着药。 他俯身撑在床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缓缓拿住真丝薄被被角,极轻道, “涂个药好不好?” 她摁住了滑动的薄被,枕头朝他砸过来。 他接过枕头,直接上来,把她抱在怀里,慢哄似的,“乖。” 垂眸满眼是她白瓷肌肤上的微微红痕,痕迹经消散看起来不重,但遍布广泛,有点骇目。 又思及哪里需要涂药, 谢北聿闭了闭眼,果断认错, “宝贝,对不起,我……没有经验,下次不会这样了。” 盛栀咬咬牙,看着他用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翼翼涂。 又想起了他的背,也是她的杰作,于是作罢。 他又给她端了温水。 喂水的动作,又让她想起,昨晚, 又一次, 她浅浅睡着时,没睡会儿被渴醒,身后他迅速起身环上来,气息炽热,“怎么了?” “……渴。” “我去拿。”他下床去饮水机接了温水,俯身在床边,杯沿贴着她的唇瓣。 “……我自己来。”她那时还愿意自理。 看着他的眼神,轻笑了下接过来,“没睡着吗。” 他两手撑在床边,轻声问:“有不舒服吗?” 她边喝水,一时语塞。 刚才,有所克制,而后被他抱去浴室。 跨过某个节点,不是不舒服……而是…… 适应他,可能是一件比较漫长的事。 她的表情收入他的眼底。他重新上床挨在她身边,大掌覆上,去揉她的后腰际。 按了一会儿,她控诉,说他的按摩不正经,问他这就是你不睡觉的原因吗。 他动作变得更暧昧,无辜道,都那样了我们还要什么正经。 他贴近她,说再试一次。 于是一路, 脱缰, 失控。 …… 给她抹完药后,他又端来吃食,她囫囵吃了几下,又懒洋洋倒了下去。 他紧紧环住她,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掌心贴于她腹部。 “宝贝,”他嗓音低沉,“继续睡吧。” 气息缱绻落于她耳颈, 掌心的温热传导到全身。 反倒被烫得有点睡不着了。 昨晚到凌晨,他就这么喊她。 一遍遍,喊她名字, 沉吟道,老婆…… 又迫她, 呢喃出,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