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回去后很快就睡了,还要修复体力继续明后天两场的演出。 夜晚的书房,谢北聿挂完华晟集团的视频会议后,收到了另一通关于沈煜的汇报电话。 他眉心微拢,只道:“盯紧他。” 在剧场内,是她的专业、她的工作,他不干涉她的领域。但出了剧场门,不得不保持警觉。 谢北聿视线落向窗外,双瞳黑沉。 今天傍晚在剧院外碰见的那个戴黑口罩的长眼横疤男,在脑海里不断盘旋,散开疑窦。 他指尖缓缓敲击着桌面,片刻,又吩咐了两件事情。 …… 《九洲华舞之行》首场演出后便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第二天、第三天的演出继续,线上线下一如既往好评如潮。 第三天演出结束后。 盛栀换了便装,与其他同事和舞迷朋友们进行了最后一次比较大的sd互动、合影。而后,港岛文化中心周围的人潮渐渐散去,不约而同奔向附近热闹喧嚣的维港岸边。 夜色刚降临不久,这里人流如织、霓虹闪烁、炽热繁华、语笑喧阗。 谢北聿拥着盛栀上了游艇。 夜晚的海风很舒服,游艇顶层的沙发上,他将她拢在怀里,衔住她的唇,吮了松,松了又吮。 好几天没有亲了,他虽想念,但也耐得住性子。在这种慢条斯理的撩拨下,盛栀恍然觉得有点晕船。 两条瓷白纤美的胳膊勾住他颈,谢北聿凝住她的眼睛,将她完完全全抱到自己腿上,臂弯有力圈住她,吻由浅入深,轻啄慢慢转为唇齿间的热烈纠缠。 气息过于灼热,动作过于凶悍,盛栀喘不过气来,轻唔一声,唇瓣微微分离。 “哥哥,” 她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眉眼水漾,勾起的唇角带着媚意和小坏,“今天我有点累,先睡会儿。” 这声称呼显然让他暗爽了一下,谢北聿调整了个方便她休息的姿势,扣住她的后脑勺摁在自己胸口,又拍了拍她的背, “你先睡。” 但不好意思了,她待会大概会被吵醒。 连续三天的演出,需要保持高能量的体力和精气神状态,演出一结束,自然而然松懈下来,她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7点58分的时候,谢北聿选择轻轻喊醒了盛栀。 他希望她看到夜空中炸开的第一朵花。 “盛栀,”他在她耳边温声道,“待会再睡,送你一个礼物。”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感觉演出消耗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什么礼物?”她慵懒地靠在他怀里问。 游艇依旧以匀缓的速度在行驶,他带着她走出游艇的顶棚区域,走到露天靠近围栏处,从背后环住她。 看了眼腕表,须臾,倒计时道:“三、二、一。” 一道亮烟倏然划破夜幕,划出流潋的弧度,在广袤苍穹中热烈盛开。 伴随着第一声烟花声炸开,他轻轻捂了捂她的耳朵。 盛大绚丽的烟火表演在维港上空拉开帷幕,登时火树银花、满天繁星、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维港岸边的人潮熙熙攘攘,大家纷纷驻足昂首,喜笑颜开,观看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烟火秀。 盛栀仰头看向天幕,下颌流畅昭然,惺忪的眸中涌现惊喜。 她又透过烟花,远远看到维港两岸摩天大楼的巨大字幕轮番播放。 【敬赠盛栀女士】 【平安喜乐 来日方长】 他所愿她,一生平安喜乐,而他将与她,来日方长。 她困意被炸没,转身环住他的腰际,“谢谢你!谢北聿,我很喜欢!”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嗓音颗粒感很重,“喜欢什么?” 她偏头,唇点在他唇上,眸色明朗, “喜欢你为我放的烟花,更喜欢你。” 他视线幽灼,心脏像是被电流兜拢,又深深吻了下去。 心想,对了。 这是他曾梦寐以求的他和她的关系。他喜欢她直接的反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也不需要矜持、迁就、乖顺。 他只希望她轻松、健康、愉快。 烟花秀持续了十五分钟,消散之时他在她耳边缱绻呢喃了三个字。 情之所至,自然而发,这三个字或许光说太过轻飘,但没关系,他是实干派。 …… 盛栀第二天醒来时,是在家里。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11点。 昨晚他们没再做什么,他知道她演出比较累。她后来又在船上睡着了,谢北聿抱她上岸放到车上,下车她醒了,他又一路将她抱回去。 于是她睡了个来港岛准备这场大演以来最轻松的觉。 盛栀换了条真丝吊带长裙,梳洗下楼。 谢北聿靠在长桌旁,视线懒散地落在电视上,见她下来,起身迎她。 厨房阿姨刚做的一份brunch摆在她面前,她暂时没什么胃口,准备等会再吃。 盛栀看着桌那边的厚厚一摞文件,好奇道:“你在处理什么工作吗?” “既然夫人不急着吃饭,”谢北聿把文件推向她,神色如往常般,“先来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