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回到几年前那个温馨的傍晚,阳光正橙红色地洒在老旧的公寓楼上。年轻的吴舒,短袖贴身,皮肤被阳光晒得如同深巧克力一般,站在吱嘎作响的窗前,目光深邃而复杂地凝视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和归家的人群。 突然,耳边手机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继母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如同针尖般刺入他的耳膜:“下个月要是看不到你寄回家的5000块钱,你家的门也别想进了……”吴舒愤怒地掐断了电话,重重地坐在了那张略显陈旧的上下床上。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唐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穿工作服,肩上斜挎着沉甸甸的工具包,手里还拎着一打啤酒。他熟练地卸下包袱,将啤酒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扭了扭酸痛的肩膀,豪爽地说道:“来!兄弟,今晚咱们好好喝两杯,解解闷!”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唐戈再次回来,手里提着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很快,烧鸡被熟练地剁成小块,整齐地码放在盘子里,摆在了那张简单的小桌上。唐戈大口撕咬着鸡肉,畅饮着啤酒,而吴舒却只是机械地夹着肉块,显然心事重重。 唐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兄弟?有啥不开心的事儿就跟哥说,哥能帮的一定帮!”吴舒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迷茫,他终于将继母的威胁和盘托出。 唐戈听后,眉头紧锁,他愤愤地说道:“你那后妈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成绩那么好,她怎么就不肯让你继续读书呢?非得让你来我们这工地遭这份罪!”吴舒苦涩地笑了笑,又透露出自己想出书,但苦于缺乏一万两千块钱出版费的困境。 唐戈叹了口气,劝慰道:“别想太多了,兄弟!咱们先好好干活,等攒够了首付,买套自己的房子,就不用再回那个恶毒的家了。”吴舒听后,默默地举起啤酒瓶,一口气灌了下去,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闷都随着酒水一并吞下。 一瓶啤酒下肚,吴舒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拿起白酒大杯猛喝起来,直到醉意朦胧,才在唐戈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唐戈无意间瞥见了床底下散落的书稿,好奇心驱使下,他拿起一页页地翻阅起来。当看到故事的主人公竟是一个被拐卖的女孩时,他顿时被深深吸引,坐在椅子上如饥似渴地阅读着……。 四日后的周日,晨曦初露,吴舒在洗手间内完成了日常的洗漱。他推开门扉,却意外地发现唐戈正静静地站在门外,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吴舒心头一紧,脱口而出:“哥,出什么事了?”唐戈紧咬牙关,声音带着坚定的决心:“兄弟,你不是一直梦想出书吗?哥这儿有钱,借给你!” 吴舒闻言,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但很快被一股难掩的兴奋所取代。唐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快去换套像样的衣服,跟哥去趟银行。”吴舒点头如捣蒜,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 不久,唐戈将一万两千元郑重地交到吴舒手中,作为他实现梦想的出版资金。他嘱咐道:“兄弟,这笔钱你先用着,两年后再还我不迟。”吴舒感激涕零,紧紧握住唐戈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凭借唐戈的慷慨相助,吴舒终于将自己的心血之作推向市场。这本书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人们开始关注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和儿童,为他们的遭遇而扼腕叹息。吴舒不仅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更为社会贡献了一份力量。 赚到钱后,吴舒不仅如期归还了唐戈的借款,还额外赠予他一万元作为感谢。每当回忆起这段往事,吴舒总是感慨万千。而唐戈则总是笑着摆手,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在这次饭局上,吴舒再次讲起这段往事。众人听后纷纷感慨不已,而唐戈则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谭雪燕见状,急忙向农家乐老板要来一张毯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何菲菲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道:“怪不得他会这么支持你出书,原来你们之间有着这么深厚的情谊。”吴舒抹了一把眼泪,深情地说道:“没有哥的支持,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李良坐在一旁,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唐戈那饱经风霜却依然坚毅的脸庞上。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钦佩之情,对这位重情重义的大哥充满了敬意。 饭后,吴舒轻轻叫醒唐戈,五人准备离开农家乐。走出房门,他们惊喜地发现雪已经停了,午后的阳光洒在小院里,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温暖。当他们打算驾车离开时,李良突然对何菲菲说道:“何老师,你既然是吴舒的书迷,不如就坐他的车吧。”何菲菲有些犹豫地看向吴舒,“这……合适吗?吴老师。”吴舒爽朗地摆手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何老师请吧。” 两辆车缓缓行驶在乡间公路上,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何菲菲坐在吴舒的副驾驶位置上,两人热情地交谈着作品和创作心得。而后座的唐戈则戴着耳机沉浸在《魔兽》小说的世界里。另一辆车内,谭雪燕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李良驾驶着车辆。他突然鼓起勇气问道:“雪燕,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谭雪燕转过头来看着他,“李良,你想问什么?”李良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害羞得像一个孩子,“我在你心中……到底属于什么定位?”谭雪燕微微一笑回答道:“朋友啊。”李良神情有些失落,“真的只是朋友吗?”谭雪燕认真地说道:“不!还有……你就像亲哥哥一样。”李良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