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婉兮不解,不知萧熠的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萧熠又向前凑近了一点,被一脸戒备的路轻轻伸手拦住了。 萧熠对路轻轻没什么好脾气,冷笑道:“本王想和自己的王妃说点夫妻间的体己话,你若执意阻拦,本王也不介意当众说,就怕王妃不肯。” 路轻轻不为所动,一步不退。 “轻儿,无事。”孟婉兮轻声道:“让他过来吧,说几句话而已,王爷不至于动手伤人。” 萧熠冷笑:“孟婉兮,在你眼里,本王卑劣到打女人吗?” 孟婉兮叹了口气,又道:“轻儿听话,让他过来吧。” 路轻轻方才依言退下,眼神凌厉扫过,众人也都不自觉地退远了些。 萧熠终于凑近孟婉兮,闻到了她沾染的玉兰花香,眉头微皱,道:“这香膏太浓,不适合你。” “王爷若要说这些,恕妾身不能奉陪。”孟婉兮后退了一步,不想理他,转身就要走。 “别走!”萧熠上前一步扯住孟婉兮的手腕,动作粗鲁而又直接,不容抗拒地将她拽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孟婉兮听着听着,脸上的血色极速退去。 萧熠说的话过于折辱人,孟婉兮的手已先于理智出手,直接朝萧熠脸上而去,被萧熠抓住了。 “孟婉——” “啪——”还不待萧熠将话说完,孟婉兮已换上左手,结结实实甩了他一巴掌。 在场的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放肆!”萧熠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怒火在他胸中翻腾,高扬起手正要还回去,却在撞上孟婉兮杏眸时,停住了手。 孟婉兮双眸含泪,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恨,恶狠狠地瞪着萧熠,眼泪迅速集结盈满了眼眶。 孟婉兮倔强地不肯怕泪落下,身子不闪不避,就仿佛萧熠还他一巴掌也没事。 魏付言反应最快,当即低头往后退,直到将自己藏入院墙的拐角,所有人都见不到她为止。 路轻轻冷艳的脸上闪过一抹狠绝,当即解下腰间长鞭,跃起身将手中长鞭朝萧熠甩去,凌厉的风声袭来,让萧熠一时胆颤,竟来不及侧身躲过—— “路姑娘不可!”几乎在路轻轻动手的同时,陈瑾也翻身跃起,堪堪在长鞭即将落到萧熠身上之际,拂尘勾住长鞭末梢裹挟在一起,一时竟都扯不动了。 “萧熠,当年我是为了救你!”孟婉兮只觉天地颠倒整个都乱了序,怒道:“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在你眼中,我当初救你是自甘下贱,是苦心孤诣百般算计,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娶我?” 萧熠冷笑,嘲讽道:“孟婉兮,你当真是为了救我吗?当年的酒,是在你孟府喝下的。” “你什么意思?”孟婉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熠,道:“你觉得整个孟家都对不起你吗?” 萧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本王去孟府之前,从未喝过酒,若非孟府有心,本王如何会中了......那种毒?” 人多眼杂,萧熠将情毒二字咽了下去。 “呵——”孟婉兮冷笑,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却连擦都不想,了然冷笑道:“我只当你记恨我求旨赐婚,却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挺好!” 在萧熠眼中,她孟婉兮可以为了王妃之位,不惜给皇子下毒,搭上清白之身,真是———够下作,手段够脏。 这三年,孟婉兮的求而不得,对萧熠的舍而不能,终于都彻底失去了意义。 故事,还得从五年前的孟府家宴说起。 孟婉兮一家来到京都的第二年,萧珩岳登基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