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驱蛇伤人,实是不够人道。”突兀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街巷处传来。 “人道?分对什么人,欺凌弱小,口是心非者,不配。”房脊上的陆玄,望向街巷中的一干人众,冷言以对。 “呵呵!好狂妄,你一个外来人,这里的一切,好像与你不相干?”街巷处,眼望房脊的陈丰,心中恼怒。 “不相干?哼哼!尔垂涎于名利,受官府唆使,残害不相干之人,诸神愤恨,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会管,这档子闲事。俺既然撞上了,又怎么让尔等胡作非为。”陆玄撇着嘴,脸露邪笑。 “你太过武断,我陈丰,虽然给朝廷效力,但自信没徇私舞弊,心仍如从前,念同村之宜。 黄三泰父子,受人牵连,我力保!收监候审,如无嫌疑,可释放。 倪顺老婆,病入膏肓,吾不辞辛苦,请郎中给其治病,不愧本心,怎能说垂涎名利?”陈丰滔滔不绝,诉说自己的功绩。 “呵呵!你找借口,开脱也没用,总之,我在此,你们的阴谋就不能得逞。抓捕无辜的人就是不对。若不是念在你有一丝良知给倪婶请郎中的份上,早把你咔嚓了,还容你活到现在。”陆玄坐在房脊上,嬉皮笑脸,俯视街巷中的一众衙差。 “你,、你如此干涉朝廷办事,难道就不怕折损在此地?”陈丰被气的拉下脸。 “既然管了这档子闲事,就不怕尔等使奸犯浑。 折损!不外乎是击杀下狱。 吾在此,疑虑未解,会暂居此地,倒要看看,尔等用何方法,铲除我这位外来客?”房脊上的娃儿,抚摸着灵蛇,脸现嘲讽。 “小爷既然要管这档子闲事,陈某也没别的选择。现下吾骑虎难下,倒不如斗胆请教一下阁下的功夫。”陈丰话落,一伸手,从部下手中,夺过一把长刀,拧腰跃起,一下蹿起丈高,脚踩到陆玄所坐的房子房檐。 “嘿嘿!就你这未开化的武者,还想上房与我较量, 实力差之远呢!根本不配与小爷我比斗。”陆玄轻舒手腕,伸指轻弹,“噗!”一丝灵气射出,直奔向陈丰刚刚踏上房檐的左腿,陈丰左腿一软,“啊……”直接摔下。 陈非欲哭无泪,自拜入天一教,三年整,倾心向道,灵丹妙药没少挥霍,但境界毫无进展。 心中憋屈,自忖可能是自己积累不足,有可能会厚积薄发。 房脊上的少年,无意中,戳到了他的痛处,陈丰心中如何不窝火。 但理智告诉他,房脊上的这个少年,乃是位修仙的强者。 信函,已然差人送岀,这个场面,也只有请来的高手来平复。 陈丰双脚刚刚落地,忽见一杆长枪呼啸而来,直射向自己刚刚跌落的房脊,见之,心中惊喜,知晓是自己搬请的援兵来到。” “方师兄!交给您了。”陈丰冲飘落到树梢之上的方圆拱了拱手。 “师弟放心,卢师兄、冯师叔随后就到,带着你的人,做你自己该做的事,这里交给愚兄我了。” 树梢之上的壮汉,中等身材,一身便衣。其神态傲慢骄横。 “哟嚯!帮手到了。可惜来的这货,也是个脓包,不够看。”房脊上的少年,笑嘻嘻,边说边用右手,抚摸着肩膀上的灵蛇,待长枪临近,探膀臂伸右手一抓,奔到身前的长枪,顿时捉住。 “嗯!这枪,实是墓中,偷盗出来的,入手温和,枪尖,尖而长,枪头还铸了九朵梅花呢!旷世铁精打造,居然偏向于玄级法器水准,不错。 只是戾气太重,带有怨念,吾不喜。”伸左手自枪头至枪尾,顺势一抹,方圆遗留枪上的印迹,一一抹除,右手掷出,“唰!”长枪扎向地面。 陈丰见所求助之人到此,如释重赦,刚刚跨出三步,忽闻头顶恶风不善,急回头:“哎呦喂!我的天?”吓的肝胆俱裂,忙下蹲缩梗藏头,好悬没尿了裤子。 枪从头顶掠过,直戳向陈丰身旁土墙,枪杆透墙而过,直隐入住户院落中。 “哼哼!若不惜命,尔便我行我素,爷便不宽容,一一送尔等归西。”言语透着威胁,恐吓成分十足。 “唉!事情,怎演变到如此程度?”陈丰慢慢直起身,心中酸楚,沮丧的瞥了一眼树上的那位爷,见其嘴角含血,正坐于树杈上,呆若木鸡。不由神情低落:“这么厉害!还是躲到一边,静观其变好了。”退到巷尾,偷偷观望起来。 “咦!方师弟怎萎靡不振?”突兀的声音,再次传入陈丰耳朵。 陈丰仰起头,二名方士御剑而来,一位乃是大师兄卢清。另一位则是冯师叔冯运昌。 卢清在前,肥头大耳的冯运昌在后。 “卢师侄!你那个师弟,不萎靡才怪,他温养多年的梅花浑铁枪被坐在房脊上的娃儿夺去,抹除了印记,受到反噬。”御剑飞行的冯运昌,肥头大耳,倒背着双手,灰色的道袍加身,全然一副长者的姿态。 “师叔!一位炼气七层的小辈,居然这般豪横?倒值得我们会一会他。您给师侄观敌料阵,我前去会一会他。”前面飞剑上的卢清,撇着嘴,一扬手,一件漆黑似鬼爪的兵刃抛向房脊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