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来这城里的郎中,就是牛掰,一副药,便使倪婶恢复了知觉。”柱子来到家中,奔向铁匠铺,一把抓住,正给火炉点火的黄三泰衣袖。 “那才用说?哼!你小子现在才清楚,大城市里的人厉害。我苦口婆心,跟你说了多少回?要你去城里见见世面,锻炼锻炼。 可你!固执一根筋,非要窝在家中。”给火炉点火的黄三泰,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儿子。 “爹!人家不是舍不得雨儿么?”话落,柱子羞涩的又低下头去。 “妇人之见,女人如衣服,乃是自古的定论。你这么小就沉迷于美色,何时是个头。” “爹?”柱子被说的脸红,尴尬的扭过头去。 “啍!你五叔,你这么大的时候,城里早开了铺子,如今城里我知晓他的产业,就有七处,而且买卖还做到了军中。” “爹!五叔小时候淘气么?”柱子听黄三泰提起五叔,好奇的扬起脸打听。 “淘!淘的不要不要的,上山掏鸟脸蛋,下河沟子里摸鱼,淘的没边。跟你爷爷学打铁,你爷爷一不在身边,他就偷跑出去,没少挨你爷爷揍。” “呵呵!后来呢!” “后来?连年干旱,又跟着瘟疫流行,你爷爷离开了人世,家中窘迫,他便去了城里,到外面打拼。 谁曾想!一晃十几年,他居然靠着三脚猫的手艺,混的风生水起,开起了自己的铺子。” “嘻嘻!不简单呢!我倒是很佩服他。 “驾!”柱子坐在车辕上,手握着马鞭,眼神中,满满的钦佩。 “嗯!说真格的,他心眼活,人也精明,也该着他翻身。 此次交完货,我便让你五叔,在城里给你找个差事。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老依偎在我与你母亲身边吧!” “哼!说白了您还不是看我整天黏在家中,无所事事,看着不顺眼?便?”坐在车辕上的柱子,满心的抱怨。正要找话回敬,忽然见到前方城门口处,聚集着一群人,不由一脸好奇的皱起眉头。 “爹!您看?” “嗯!看到了。没道理呀!城门关着为哪般?难道城里有什么事情?”车厢里的黄三泰,也一脸好奇的皱起眉头。 马车老远的停在路边。 “这位老哥!您可知晓城门为何紧闭?”黄三泰走到路边的,一位老者身旁 “嘻嘻!我也是刚到的时间不长,曾问了下里面守城门的爷,说城里正在拘捕贪赃枉法的匪类,所以延缓开城门的时间。”路边蹲着吸烟的老者,见有人问话,便扬起头,冲黄三泰无奈的笑笑。 “唉!这可如何是好?太阳都悬到了头顶,这紧闭的城门今天不会凉凉了吧?”黄三泰心急如焚,等着交货不说,关键是离县城太远,百来里的路程,起了个大早,现在堪堪赶到城门下,又遇到如此的一幕,如何不心焦。听到老者讲述,心中拔凉拔凉的,脸冲城门方向,“唉,唉……”不住的叹气。 “呵呵!没办法,谁让咱赶上了呢!大兄弟!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看来开这城门,今天是没指望了。抽完这袋烟,我是准备回去了。” 老者见向自己问话的大汉,眉头纵成疙瘩,连忙劝说。 “嘿嘿!看来也只好走您这条道了。”黄三泰冲着老者,无奈的笑笑。 但眼望着老者离去,黄三泰,仍是眼盯着城门,不动地方,心中总是盼望有奇迹发生。 说来也怪,正要下决心离去之时,城门里,忽然传出说话的声音:“你们二位,快把城门开开,我们有事出去。” 片刻,“吱呀呀……”城门慢慢敞开。 黄三泰欣喜若狂,心中说不出的兴奋。 但城门只开了一半,便不再敞开。黄三泰疑惑不解中,忽然见陈丰与几名衙差走了出来。 见到熟人,黄三泰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紧抢两步,奔到陈丰跟前:“陈家兄弟!你给搭个话,我实在有急事,要进城一趟。去城西铁匠铺,找我五弟。他军中揽下的兵刃,我已打造好,今天正是上交的日子。 嘻嘻!耽误了,谁都承担不起。” “兵刃?我看看?大哥!你还有这手艺?”陈丰一脸好奇,顿时六名衙差,也跟着走向黄氏父子的马车。 “唰!”遮盖布被掀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军中对敌的兵刃,几乎都展现在眼前。 “不错,分量还不轻呢!”最为肥胖的差人抄起一把长刀。 “可惜,都是军中之物,不能据为己有。”胖子身边的矮子衙差,扭脸望了眼胖子手中的长刀,无奈的撇了撇嘴。 “呵呵!这剑,刃口也可以,比我的配剑可强多了。”刀疤脸的衙差,手摸着剑身,也眼蓝的要命。 “流星锤呢!喂?麻老七!看看?这锤的个头比你的脑袋都大,与你的家伙式儿相比如何?”一穿着官服胖的似冬瓜的侏儒,趴在车厢上,转头望向坐地脸长麻子的大汉。 “哼!大又如何?那东西,使起来极其费力。秃子熊哥,应该能行。我是驾驭不了。身上这链子飞锤,有命拎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