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关一向为人温和,但这次他很不悦。 金矿分利是他给秦音的。 他可以给,但是除却秦音和纪鸿洲以外,外人不该去惦记。 叶长青和白富洲的行为越界了。 这让他更怀疑叶家,或许居心不轨。 这顿晚膳也注定不欢而散。 * 夜幕降临。 深秋下的第一场暴雨,总算也停下来。 随着夜深,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纪鸿洲的左臂今日下午拆了石膏,能够自如动作,但骨头还是隐隐发疼。 “...最好别乱动,也别用它,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慢慢养。” 秦音叮嘱他。 纪鸿洲放下胳膊,心情甚好地勾了勾唇: “腿上的什么时候能拆?” “腿伤较重,再等等。” 秦音指尖轻按他胸骨和后背,一寸寸触摸检查。 “疼就告诉我,别忍着。” “嗯。” 屋子里今日傍晚升了地龙,温暖如春。 纪鸿洲刚擦过身子,此时赤着上身。 秦音半抱着他,一双素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去,他很快动了念。 等她按到腰脊时,一道酥麻直窜小腹。 “嘶...” 秦音指尖一顿,看了眼自己按的位置,心莫名往下沉,连忙歪头看他神色。 “这里疼?” 她又按。 纪鸿洲反手握住她,“不疼。” 秦音蹙眉,“真的不疼?这是腰椎,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说实...” 话没说完,她手被男人带进被子里,按在一处。 手心一烫,秦音怔怔眨眼,对上男人深邃带笑的眸子,心底顿时来气。 她重重攥了一把,低声啐他: “你真没别的事!” 纪鸿洲被她攥的下意识屏息,额角青筋突突跳了跳。 缓过劲儿,看着秦音抽手离开的背影,眼神幽怨苦笑: “下手轻点儿,这能受得住捏?” 秦音端起水盆朝盥洗室走,闻言偏脸瞪了他一眼: “活该!” 纪鸿洲自己安抚了一把,扯着被子盖到腰腹处,靠在软枕上低低哂笑。 “深更半夜,你摸的那么细致,还反过来怪我意动?不讲理...” 秦音从盥洗室探出头,正想怼他两句,房门却在此时被叩响。 她收回视线,只好擦了把手先去开门。 寒露立在门外,见她开门,压低声道: “夫人,叶长青来了。” 秦音拧眉,“这么晚?” 随着几个细作浮出水面,眼下湘城这边基本肃清。 今日下大雨,除了城里巡逻和兵府司那边的审讯,恐怕也没什么别的事。 想到叶长青可能是来交代审讯结果。 秦音点点头,“让他上来。” 寒露应声去了。 回到卧房,秦音从衣柜翻出睡袍裹上,边告诉纪鸿洲。 “叶长青来了。” 纪鸿洲定睛打量她,“你先回避。” 秦音边系睡袍衣带,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 纪鸿洲视线在她身上扫量,乌发披散,单薄睡裙,那婀娜曲线不要太诱惑人,偏她魅不自知。 “深更半夜,你穿睡袍见外男,不合适。” 秦音,“......” 外室间的房门被叩响,秦音无奈看他一眼,还是依言避进了盥洗室。 * “进。” 叶长青听到屋里唤声,推门而入,徐步走进卧房。 屋里亮着两盏床头灯,光影昏暗。 纪鸿洲身披衬衫靠坐在床头,衬衫扣子一颗没系,袒露精健胸膛。 显然,正准备入睡。 “大帅...” 他走到床尾,欲言又止。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芬香,是属于女人的。 叶长青清楚这味道属于谁,一时微微走神。 纪鸿洲黑眸静默盯着他,等了几秒,见他还不开口,只得淡声问了句: “这么晚过来,不是有急事?怎么叶军长看起来,还这么难以启齿?” 叶长青抿唇垂下眼,垂在身侧的手指虚握成拳,声线低沉启唇。 “...大帅知道,属下跟白家老三,白富洲,一直交好。” 纪鸿洲目无波澜打量他。 “嗯。” 叶长青,“白富洲受钟参谋提拔,调往徽州督矿后,一直跟属下有联系。” 纪鸿洲眼睑微眯,“直说。” 叶长青喉结轻滚,话一开口,仿佛也没那么难继续了。 他语速逐渐平和,解释道: “...那些信件可能引起了秦帅的误会,属下觉得有必要同大帅也交代一番。” “当初白家出事,白富洲急于脱身自立,属下的确从旁开解劝导过他,也给他指点过出路,故此他当属下是知己好友,才言谈无忌。” “与好友通信,属下当时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妥,也未能意识到信里有些内容会令人误会.....” 纪鸿洲眸色微暗,“什么内容?” 叶长青拳头微捏,低下声: “有关金矿的一些话题,还曾提到一些数额....”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