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满眼动容看着他,轻轻颔首。 “好。” 纪鸿洲眼尾溢笑,缓缓站起身,偏头凑近,覆上她唇啄了啄。 他两手撑在秦音身侧,吻势逐渐深入。 秦音眉眼浅弯,“不是让我想想要做什么?这是我想做的,还是你想做的?” 纪鸿洲屈膝跪上床,大手抚上她腰背,托扶着她躺下,顺势欺身而上。 “...总之爷想,筝筝不想么?” “不想。”秦音笑着摇头,躲开她吻。 纪鸿洲全当没听见,吻沿着她下颚,游移到雪白颈侧,两手摸索着解开她胸襟处的盘扣,声线低哑。 “不碍事,晚点儿你会想的。” 秦音失笑揪他耳朵,“纪鸿洲,你好不要脸啊。” 这一声骂,便带了点子娇嗔的意味。 男人闻之低笑了声,重新吻上她唇,大掌拢住一团软腻。 “美色当前,不要也罢...” 秦音鲜少说不过他,除非在床上。 青天白日,饭店客房的窗户透亮,只遮了一层绵薄云纱。 两人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晰。 不等赤诚相见,秦音已经面红耳赤,干脆抬起一条纤细玉臂盖住眼帘。 “纪鸿洲...” “嗯。” “你别揉坏我旗袍,一会儿还怎么出门...” “不碍事,让人送新的来。” 让人送新的来,谁还不知道两人大白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大帅,一个大帅夫人,两个孩子的父母亲,却像热恋私会的男女一般,这样奔放。 秦音越想越难为情。 她拿开手,踢了跪在身下的男人一脚,娇斥道。 “...别撕我玻璃袜!好好脱。” 纪鸿洲看着手里拉脱丝的玻璃丝袜,微微蹙眉,俯身下来。 “已经坏了,你别走神,专心点。” “...膜!” “啧。” 纪鸿洲受不了她这时候矫情,干脆俯首堵住她唇,不让她再说,埋头自干自的。 * 彼时,饭店后院里。 章谨找到秦音的车,叩了叩车窗。 展翔正跟冬荏说话,闻声扭头看了眼,将车窗玻璃降下来。 “怎么?” 章谨似笑非笑打量眼两人,“我在上面干活,你们俩在这儿躲清闲,说什么悄悄话不能让人听?” 冬荏一瞬脸红,连忙扭过脸看车窗外,佯装没听见。 展翔啧了声,不耐烦地怼他: “你都说是悄悄话,还能让你听?” “这大正,你不热,冬荏也不热?瞧瞧给她热的,脸儿都红了。” 展翔扭头看了眼冬荏,不自在的咂了咂嘴,又没好气地问章谨。 “你有事儿没事儿?” 章谨摇摇头,也没再逗他们: “你们俩回趟公馆,给夫人和大帅带身换洗衣物过来,我在大堂等着。”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 “别磨蹭,两个钟内要用。” 展翔听罢一边拧动钥匙起火,一边朝他翻了个白眼。 “回去一个来回,还用得着两个钟?” 章谨略感无语,“...你这种人,怎么追到媳妇儿的?” 展翔莫名其妙扫他一眼,一边把转方向盘,一边怼了句: “还怎么追?追就完了!” “......” 章谨立在原地,目送洋车驶离饭店后院,叉着腰无奈摇了摇头。 说两个钟,是提醒他有多少时间单独相处,说悄悄话。 这蠢货,听不出来。 他懒得跟蠢货计较,转身往前头走去,手一边摸进裤兜,摸出一烟盒,咬了支烟点燃。 刚走到大堂,便听斜侧里一道声音传过来。 “章谨?” 章谨叼着烟遁声侧目,瞧见许久不见的白景桥,身边一个女郎挽着他胳膊,却不是先前百鹤门的那个相好花雀。 白四爷一向风流多情,花雀算是跟他时间最久的。 这会儿换了伴儿,倒也正常。 他抬手夹住烟蒂,微笑颔首: “白四爷。” “大晌午的,他在这儿?”白景桥走到近前,挑了挑眉。 章谨面不改色,“大帅有应酬,正跟几位上将谈事。” “哦。” 白景桥点点头,也没有要去打招呼的意思,朝章谨一摆手,便带着那女郎走了。 章谨目送两人背影,直觉那女郎行走举止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也不是不对劲,就是别扭。 他多看了两眼,微微摇头收敛思绪,也没再多想。 转身去找了地儿坐下。 * 下午三点三刻,纪鸿洲打开房门。 展翔和冬荏捧着衣物,正杵在门口等着。 他接了衣裳进屋,一手将门掩上,回到床边看着床上懒洋洋的玉美人,随手将衣物放在床角,又屈膝跪上床,摁着人索吻。 秦音浑身酸软,被他亲的忍不住轻声发笑,素手捂住他嘴将人往后推了推。 “你再闹我,天要黑了,说好陪我逛逛。” 纪鸿洲眉眼溢笑,握住她小手亲了亲,声线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