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正常男人,当然会看。” “但你比其他人看得仔细,还看出那个什么裤。” “丁字裤。” “对,丁字裤,其他男人怎么没有说出来还有的说没穿。” “那是他们不认识丁字裤,而且,他们眼力不好。” “就你有见识,就你眼力好,尽用在女人身上,哼,不过,那丁字裤挺有意思。” “下次,我去外面,给你带几条。” “切,我才不要呢,夹屁股。” …… 夜幕深沉,乡野寂寂。 小舞台上,唢呐声,音乐声交替,歌舞相伴。 夏日夜晚凉风习习。 林姗姗疲倦地倚在乔宇肩膀上,嘴里不断念叨:“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负责任的东西。” 声音越来越弱,渐渐进入睡梦中,口水流在乔宇胸前,湿了一片。 一直到晚场演出结束,围观的村民散尽,乔宇才轻轻拍了拍林姗姗,轻声叫唤:“醒醒,醒醒。” 林姗姗直起腰,迷迷蒙蒙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乔宇,你来得刚好,煮了一大锅狗肉,一起吃点。” 黄皮皮走过来,手里提着一扎啤酒,不远处,用砖头支了个简易灶台,一口大锅,里面正在咕嘟,香气在四处弥漫。 唢呐班几个人正围在一旁,摩拳擦掌。 “没时间,还得赶回去收地笼。” 林姗姗在一旁摆手,地笼抓龙虾黄鳝等,几个小时要收一次,不然,那些东西在水下长时间会闷死。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没那口福。” 黄皮皮遗憾地砸吧砸吧嘴,晃了晃脑袋。 “那倒不一定。” 乔宇走到大锅旁边,抓住锅里的一条狗腿,连同一大块肉一起提起来,和林姗姗扭身离开。 锅了狗肉少了足有四分之一,赵敏敏等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走出去很远,还传来林姗姗咯咯咯的笑声。 “狗日的,也不怕烫死你。” 黄皮皮跳脚骂了一句,赵敏敏抵了抵黄皮皮,低声嘀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屁。” 黄皮皮翻了个白眼,扫视一眼大家:“他是我兄弟,把锅端走都不为过。” 夜色下,三轮车缓缓向前,在空旷的田野里,发出吱嘎吱嘎声。 手电放在前面的一个架子上,照着乡间小道,乔宇用力蹬着。 车斗里放着草,林姗姗坐在草上,手里抱着一只狗腿,用力咬了一口,含糊说道:“黄皮皮这狗肉煮得挺好吃,技术有进步。” “他也就是个吃货,心思都花在吃上,看他胖得,就像一头猪。” 乔宇很不屑地哼了一声,黄皮皮最近又胖了一圈似的。 “你呢?你的心思都是在女人身上。” 林姗姗讥讽了一句,继续吃着狗肉,最近特别馋。 “你能不能别老是提女人,好像我就是个大色狼。” 乔宇委屈地叫起来,声音提高,自己练功确实有副作用,而且很厉害。 但和女人,除了林姗姗那次,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甚至,自己还是受害者,比如陈子玉。 “你嚷什么,是不是踩到尾巴了。”林姗姗也叫起来:“被我说中心思,狗急跳墙了,难道你还要杀人灭口。” 乔宇:“……” 回到风华村后面的田野,两个人开始收地笼,沿着小水沟一路向前。 “乔宇,有点不对。” 林姗姗手电沿着小水沟照过去,惊叫起来:“地笼好像差了很多。” “你确定?” 乔宇沿着手电光看过去,地笼正常隔着几米远下一个,现在出现了空挡,明显不对。 “我记得清楚,这里差了两个。” 林姗姗很确定,两个人干脆停止干活,一路数过去。 结果,少了三十个地笼。 “早知道,不去看什么演出了。”林姗姗跺着脚,一脸懊恼。 “别急,我会把地笼找回来的,有什么记号没有。” 乔宇轻声安慰,林姗姗心情能够理解,这些地笼都是她一梭一梭,像织渔网一样织出来的。 “有记号,就像渔网一样,我们打鱼的会留下自己的独特印记。” 林姗姗急忙回答,手电在田野里照了照, 地笼从水里捞起来带着,几十个,会有痕迹的。 但这是在农田里,还有很多杂草,水沟纵横,大晚上,追踪痕迹完全不可能。 晨曦微露。 东方刚刚发白,乔宇和林姗姗就早早收起地笼,两个人驾驶一辆摩托车,昨晚抓的龙虾等放在两边特制的挎篮里。 风驰电掣地赶到新安县城,把货扔给周曼丽,秤都没有过,迅速离开。 太阳升起,两个人返回到花旗镇,菜市场刚刚上人。 乔宇拉着林姗姗在早点铺吃了早饭,等待了一会,赶早集的人差不多到齐。 卖水产摆地摊的都在一起,林姗姗一路走过去,她以前经常过来卖龙虾,都是熟人,不断打着招呼。 都是经常抓龙虾的,不会偷地笼,除非是新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