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在公主府的时候每天都学一点。 进步虽慢,但日积月累下来也收获满满。 到了行宫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停滞下来了。 姜聆月如实回道:“没有。” 她抬起头,不明所以的问宣珩钦。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宣珩钦之前从未过问她这事情,现在突然提及,着实有些太奇怪了。 宣珩钦从始至终都没打算瞒着姜聆月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下,姜聆月一直有知道的权利。 宣珩钦也想过瞒着姜聆月处理完一切的事情。 有私心的希望姜聆月从头到尾都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可这件事情牵扯甚广,难保在期间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若是这件事情不告诉她,反而会适得其反。 宣珩钦不想有任何的变故发生。 比起他,宣珩钦更希望姜聆月能够有自保的能力。 宣珩钦最终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都告诉了姜聆月。 姜聆月听完宣珩钦的话,突然意识到了宣珩钦的反常不是由于淑妃。 而是因为她。 从他凝重的语气,姜聆月也知道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一时间,姜聆月哑口无言,又有些哭笑不得。 感受到凝滞的气氛,她主动活跃气氛道: “那能怎么办?你现在总不可能不和我继续在一起了吧?” 看着姜聆月含笑的眼眸,宣珩钦的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挫败感。 正如姜聆月所说的,他都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他也不可能半途而废。 宋枝年失踪的事情给宣珩钦敲了一个警钟。 他能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暗潮涌动。 姜聆月总是能够精准的抓住他的命脉。 宣珩钦无奈道:“我的意思是说,殿下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宣慈清是横亘在他和姜聆月之间的绊脚石。 不拔掉这个潜在的威胁,他和姜聆月在未来都会因为此事而苦恼。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彻底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几息之间,宣珩钦的心中早就有了决策。 在来到玄月国的之前,宣珩钦就暗中谋划着想要夺位。 整整三年,他的势力也逐渐的壮大。 也到了谋权的时间了。 宣珩钦收回思绪,心中越发觉得紧迫。 “殿下落下的还是需要再捡起来,这些日子臣会教你。” 姜聆月挑了挑眉,明白过来宣珩钦这话的意思。 宣珩钦是要教她防身之术。 姜聆月惊讶之余答应了下来。 宣珩钦第二日便拉着姜聆月开始了教习。 姜聆月虽然觉得这时间打紧,但还是赶鸭子上架。 在第四次被宣珩钦摁在树干上的时候,姜聆月整个人都懵了。 后背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意。 初一和十五教她武术的时候,还会刻意让着她。 实战的时候姜聆月不至于被打的得太难看。 但宣珩钦教她就是单方面的虐,没有手下留情,压根不让着她。 这让姜聆月心中又气又急,也不好意思说宣珩钦的不是。 毕竟是她自己太弱了,也怨不得别人。 一段时日下来,姜聆月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心中早已打了退堂鼓。 姜聆月知道宣珩钦在为了她好,还是忍不住生闷气。 今日像往常一样结束了训练,姜聆月沐浴完,用药膏擦着身上的伤口。 原本这些事情是让霜序来做的,但今日霜序身子抱恙。 姜聆月特意准许了她休息。 要让其他的婢女来服侍她,还有肌肤之亲,姜聆月多少有点不习惯。 整个人都别扭极了。 当初霜序做这种事情,姜聆月还花了许久的时间去适应。 于是,涂药膏的事情就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姜聆月照着镜子,往身上的瘀血处抹化瘀的药膏。 夜晚的灯光昏黄,铜镜也不甚清晰。 怪不得现代有句话,叫人不要晚上照镜子。 就单单看这清晰度,也照不了啊。 时间悄悄流逝,姜聆月的余光扫到宣珩钦的身影出现在模糊的铜镜之中。 她默默的加快了手上的抹药膏的速度,心中生出窘迫。 宣珩钦一进房间就捕捉到了姜聆月的背影。 他来到姜聆月的身后,垂眸看着她背部落下的印子。 姜聆月的皮肤白皙,这些印子看上去就格外的触目惊心。 宣珩钦的心尖一颤,一阵抽痛。 他从她手中拿过药膏,替姜聆月上药。 姜聆月虽然有些生宣珩钦的闷气,但有人伺候她,她也不是拎不清。 松开了手上的药瓶。 宣珩钦修长的指尖蘸着药膏,落在姜聆月的背上,带来浅浅的痛意。 姜聆月尽量克制着自己,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轻微颤抖着。 感觉到姜聆月身体的轻颤,宣珩钦的动作一顿。 他手上的力道愈发轻了起来。 “殿下,这些时日来我下手不知轻重,恼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