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特地留出来了时间,让沈知州和宋枝年好好的交谈。 宋枝年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刻在骨子里的熟稔和亲近是不会改变的。 就是那么奇妙,姜聆月也解释不清楚这种莫名的羁绊。 一个时辰后,收拾好情绪的宋枝年和沈知州终于打开了房门。 听到动静,被宣珩钦摁在树干上亲的姜聆月如临大敌。 她伸出手推了推宣珩钦。 本来最开始两人都适可而止了,但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纠缠在了一起。 这一亲,就亲了半个小时。 宣珩钦又啃又舔。 姜聆月说的宣珩钦根本听不进去,姜聆月不用看就知道唇上肯定肿了一片。 一想到待会的画面,姜聆月就觉得一阵难堪。 “你快点起来,要被人看见了。” 宣珩钦将头埋在姜聆月的脖颈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在姜聆月要发火的时候,他像是个泥鳅一般又顺畅的从姜聆月的身上离开。 要不是时间不够,姜聆月都能怀疑宣珩钦能够拉她去隔壁的客房把她按在床上*。 姜聆月发现宋枝年的唇上也是肿得,心中的窘迫消失了一半。 宣珩钦和沈知州都心照不宣的低下头。 几人磨蹭了一会,才逐渐进入正题。 宋枝年将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姜聆月听得眉头直蹙。 “所以,你醒过来的第一眼见到的是谢立庭?” 宋枝年点了点头。 听完宋枝年的话,姜聆月的心中生出一股怪异感。 谢立庭没有理由将宋枝年掳走,掳走之后的行为也很奇怪。 他不但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宋枝年的事情,反而对宋枝年处处献殷勤。 越是这样,姜聆月就觉得越不对劲。 他只不过和宋枝年有过一面之缘。 最多对宋枝年生出几分好感,也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的将宋枝年掳走培养感情。 这太不符合原着中对谢立庭的描写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聆月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宣珩钦自然的接过姜聆月的话继续问道: “掳走你的人是谁?” 宋枝年下意识脱口而出:“肯定是谢立庭啊。” 但很快,这话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宋枝年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这段记忆。” “我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我第一眼见到谢立庭,那自然是谢立庭掳走了我。” 姜聆月微微一愣,她的想法和宋枝年不谋而合。 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 小到几乎没人会去注意到。 姜聆月想到前几日宣珩钦同她推心置腹的一番话。 宋枝年忍不住刨根问底去想,脑子中一阵刺痛,让她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几分。 注意到宋枝年的异常,几人也没了继续深问的心思。 这件事情有始无终,只能被暂时搁置在这里。 但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就是与谢立庭脱不开关系。 害怕再发生相同的事情,几个人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打算在京都待上一阵时间再返回行宫。 要在行宫待上两个月,姜聆月虽然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提前做了物资准备。 但还是有稀缺的东西 。 她让霜序借着这个机会去集市采买一些。 三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行宫。 * 姜聆月和宣珩钦闲来无事,携手踏青。 青木和青玉突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他们看了一眼,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姜聆月立刻会意过来,这是她在一旁,妨碍了他们。 他们不方便说出来。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对三人道: “我有些事情要同宋枝年商议,我先离开了。” 宣珩钦知道姜聆月这是在刻意回避,给他留足空间。 这细枝末节让宣珩钦的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宣珩钦伸出手抓住姜聆月的手腕,将人拉住。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姜聆月的皮肤。 他的目光扫过青玉青木,最后落回姜聆月的身上。 宣珩钦低声同姜聆月道:“不用回避,你可以留在这里听。” 青木和青玉两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干脆当做没有看见。 就连平日里对姜聆月最为不满的青玉都没有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青木看着,很是欣慰。 也不枉费他之前给青玉做心理建设,终于不犟脾气跟主子对着干了。 青木道: “昨日收到了探子的来报,淑妃娘娘薨逝了。” 听到这个消息,宣珩钦微微一愣,脸上微微讶异。 但很快,他面上表情的表情就被收敛起来。 这很正常。 从他跟生母离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淑妃的最终归宿。 宣慈清没了继续制衡他的把柄,只会继续寻找。 而下一个人…… 他的目光落在姜聆月的身上,眸子中隐隐闪过一丝忧虑。 纸包不住火,他和姜聆月的关系便是如此。 很快这些事情会传到宣慈清的耳中,宣慈清就会知道他和姜聆月的关系。 宣珩钦早很久之前就在同宣慈清相互周旋。 他也摸清楚了宣慈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宣慈清是只彻头彻尾的,老谋深算的狐狸。 他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新的把柄。 对姜聆月出手也是必然的。 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保护好姜聆月。 这让宣珩钦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想到这,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许。 姜聆月感觉到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 她以为宣珩钦是为淑妃的死感到难过。 宣珩钦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到底是母亲。 还是在最弱小,最有雏鸟情怀的幼时给予了他关切和爱的母亲。 即使后面诸多不好,嘴上始终绝情,可心底还是有一片柔软的。 他不是无坚不摧,冷心冷血的怪物。 是活生生的人。 又哪里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姜聆月用指尖挠了挠宣珩钦的手心以示安抚。 宣珩钦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 青玉和青木禀告完这件事情就已经离开了,两人又牵着走了一会。 “殿下和初一十五学习防身之术,现在还在继续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