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烟是第一次见柔妃。 看到人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亮,身材好,脸蛋艳丽,一双桃花眼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放电勾人。 浑身风情,全是成熟女人的韵味,并不艳俗。 难怪能让皇帝喜欢这么多年,盛宠不衰。 让皇后有那么重的危机感,将她视作劲敌,当初只能想到靠多生几个嫡子来巩固地位。 看到跪在地上,脸颊红肿的宫女。 又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在殿外看到的那些被抬走的太监和宫女。 柔妃敷衍的行礼,挑眉问。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皇后深深看她一眼,眼睛瞥向她身后的赖嬷嬷。 突然厉声发作:“赖嬷嬷,还不跪下认罪? 你不过是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背后使坏来害三皇妃?还不从实招来?” 她说变脸就变脸,没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柔妃眼看着自己的心腹赖嬷嬷,被压着跪在一个全是绣花针的蒲团上,惨叫连连。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三皇妃啊!” 她心火陡生,一脸怒容。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磋磨儿媳妇硬要赖到我的人身上,向我身上泼脏水。”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快,去请皇上过来给我做主,就说皇后娘娘病糊涂了,现在正在发疯。” 柔妃身边的人被皇后宫里的人拦着,压根儿出不去。 她脸色很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里犯嘀咕,皇后该不会真发疯了吧? 之前的内应从未被发现过,这一次怎会被发现的? 春嬷嬷把从宫女房中搜出来的东西往赖嬷嬷面前一扔,布包里的金银首饰洒了一地。 其中还有几千两的银票。 若是仔细看,能在首饰上面发现一些柔妃宫里特有的标识。 银票上香料的味道也很特殊。 皇后抿了口茶,哼道:“柔妃,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个二等宫女能有的。” “银票上的玫瑰香味除了你那里有,满宫上下又有谁哪里有?” 玫瑰香是西域进贡而来,十分稀少。 皇后想要皇帝都没给,只因柔妃喜欢,皇帝就全送去了柔妃宫里。 这些确凿的证据让柔妃的心咯噔一瞬。 难怪这一次行事格外顺利,是她大意了,被皇后病重,管控力度下降的表象所迷惑。 她提裙而上,一脚踹在赖嬷嬷心口。 瞪着她,眼中暗含警告:“好你个刁奴!本宫丢的那些首饰原来全让你偷了去,你敢用本宫的名头去雇人害三皇妃。” “我看你死不足惜,你宫外的家人也该跟你陪葬!” 赖嬷嬷听懂了这番话,为了家人不被她害死,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奴婢认罪!” “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柔妃娘娘不知情。” 她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手在蒲团上扣下几根绣花针,塞嘴里吞下去。 “快拦下!”皇后震怒。 春嬷嬷上前掰开赖嬷嬷的嘴,一股一股的血水冒出来,嘴里哪还有绣花针? 绣花针被吞入腹中取不出来,整个人都在抽搐。 面容扭曲,就是神仙也难救。 她脸色难看的摇头:“娘娘,赖嬷嬷已经吞下去了,只能等死。” 皇后心中可惜。 算计一场,只除掉柔妃一只臂膀,她不是很满意:“柔妃,你御下不严,本宫便罚你闭门思过一月。” “你可有怨言?” 柔妃脸色一僵,勉强笑道:“臣妾绝无怨言。” 事情解决,柔妃一走,太医也终于来了:“娘娘,皇妃的腿伤的太严重,要卧床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好。” “云烟,你就留在宫中养伤。”太医的话一落,皇后就敲定,“等养好伤再出宫。” “母后,您本就忙,烟儿还是回府上养伤更好。” 总算赶过来的宿渊,疾步朝里面走来,眼睛盯着顾云烟的膝盖与小腿,嘴上道。 他旁若无人的弯腰抱起她。 稳稳地行礼:“母后,您的好意儿臣与烟儿心领,我们便不打扰您休息,先行告退。” 没等皇后说话,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宿渊面色冷沉,眉宇一直拧着,抓住顾云烟的脚踝放置于自己双腿上。 脱去她的鞋袜,撩开裙摆看她的膝盖和小腿。 那一片已经肿了起来,青青紫紫,密密麻麻的小孔,白色里裤上是无数红点。 全是被扎出来的小血点。 他眸光颤动,里面闪着怒意,身上气压极低。伸手从小桌上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玉罐。 给她涂抹按揉,一边道:“烟儿,疼就咬我肩膀。” 确实疼,顾云烟没忍住白了脸,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滴在他的脖子上,烫的他心脏紧缩,隐隐泛疼。 等抹完膏药,按揉完双膝和小腿。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宿渊的肩头被顾云烟咬出深深的牙印,她能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