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死者中,三位男子,一位妇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男子重伤,此人名叫许浩,是这户人家的主人,死的那名妇人是他的妻子,而那三名男子,则是他的邻居. 许浩是一名商人,昨天他兴冲冲回来,一副赚了大钱的兴奋模样,别人问他赚了多少,他只是笑而不语,他越是这样,别人越觉得他赚的钱数目庞大。 有人打趣说:“许浩,你这有钱了,赶紧请人把你家茅房掏了吧,你们家茅房肯定已经满了,你闻闻这味,都是从你家茅房溢出来的,之前跟你媳妇说,你媳妇说等你回来掏。” 有旁人笑道:“这还用你说,许浩哪次回家,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掏茅房。” 众人都笑开了。 许浩每次离家都是数月,回家时茅房大多是溢满,他回家干的第一件事,还真的多是掏茅房。 许浩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暗,再加上赚了大钱,自然没有亲自立刻去清理茅房,而是买了些好酒好菜。 昨晚,他邀请了三位邻居到家中饮酒作乐,看来真的是大赚了一笔。 可是有钱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就在昨晚许浩和妻子,以及三位邻居饮酒作乐的时候,三名强盗光顾了他家,每个人手持一把长刀,进到屋中见人就砍,许浩的妻子和三位邻居,就是这样被砍死的。 许浩也被砍了数刀,但侥幸未死。 旗冬城捕快武河根据许浩的口述,再通过连夜向街坊四邻打听消息,最终抓住了三名嫌犯。 这三人是旗冬城出了名的无赖混混,每日做的事就是在街上溜达,看到哪个女人长的漂亮,就凑上前偷偷地摸上一把,或是直接当街调戏,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近来胆子越来越大,开始打家劫舍。 武河已经好几次因为这事,把他们三个混混抓紧牢房了。 但他们之前所抢金额不多,又没有伤害他人,所以判的不重,住上一段时间就被放出来了。 可是这次,他们三个居然杀了人,而且是四个人。 不,若非许浩命大,死的便是五个人了! “我们没有杀人,武捕头,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当然,这三人是说什么也不承认。 “别跟我这溜须拍马,我只是一个捕快,不是什么捕头!我以前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年纪轻轻的,找点正事做,结果你们不仅不听,还越做越离谱,居然敢杀人!”武河怒不可遏。 “武捕……捕快,我们三个真的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 “还抵赖!我都向这附近的人打听过了,自从昨天许浩一副挣了大钱的兴冲冲地回来后,你们三个就盯上了人家,多次在许浩家门口晃荡,这是有人亲眼所见,你们抵赖不了!” “是,武捕快,我们是在许浩家门口转悠了好几次,而且……而且是没安好心,想要把许浩赚的钱偷走,可我们才开始踩点,还没有决定动手呢,再说了,我们是偷,不是抢,就算是抢,我们也不敢杀人啊,这杀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们说的很溜嘛,看来一切都计划的很缜密啊!”武河气得咬牙切齿。 无怪他这样说,武河虽然很快就抓住了这三个混混,可是在这三人家中,没有搜到许浩所说的被抢的一千两白银。 别说一千两,这三个混混家一千个铜子都没有,而至于作案时所穿的黑衣,以及所使长刀,也是不见踪迹。 武河质问他们昨晚身在何处,这三人信誓旦旦地说在各自家中睡觉。 武河怀疑他们是在撒谎,可偏偏在自家睡觉这种事,是外人无法证明真假的。 也就是说,武河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这三个混混杀的人。 武河把这三个混混,带到了案发现场,由于杀人案发生没多久,再加上武河的授意,案发现场一切完好如初,连四具尸体都还在。 昨晚的唯一幸存者——许浩,此刻正躺在床上,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身上的刀伤可是不轻。 “看看,看看你们昨晚做的事,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悔意?” 武河还是太年轻了,居然想让三个混混面对现场,心生愧疚,继而招供。 三个混混依旧是竭力否认。 就在武河准备把这三个混混押回衙门,用十大酷刑让他们招供的时候,苏落挤到了里面。 “你是……苏落?”不出叶天所料,在武河盯着苏落看了一会儿后,就认出了他。 随即围观的人群中也响起一阵议论声。 “苏落?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苏落?” “苏落来了,这案子肯定很快就可以了结了。” “我看这下,他们三个混混还怎么抵赖。” 叶天越听越恶心,当然,如果这些议论声,把对象换成是他叶天,那他就会越听越欢喜了。 这里没他叶天什么事,他挤出了人群,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安静地站着。 这里没有人提苏落。 结果他背着的女孩,却开始呢喃起苏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