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励寒让徐涛继续交代钢钉的事。 这个钢钉想要磨成细长光滑,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他本来想用那根钢钉干什么? 徐涛没想到,他都已经承认犯罪了,他还能想起来问这些细节。 “因为,我本来是想用这根钢钉对付我弟弟,他太嚣张了。 明明我才是老大,他却处处压我一头。我爸妈也偏心,他二婚还给他媳妇一个玉镯,我媳妇却什么都没有。 上次我媳妇都已经把玉镯交出去了,他们却不依不饶,隔三差五辱骂我媳妇。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徐涛咬牙切齿地继续交代。 贺励寒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寒光,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 就因为这个,他就要残害一条无辜的生命吗? 秋收后,徐涛的死刑是和那个流窜团伙的死刑一起执行的,执行当天,附近老百姓都去看了。 一群罪大恶极的人终于接受应有的惩罚,大家欢欣鼓舞。 相信华荣县会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 贺励寒的腿脚终于好了,体重也飙升了十斤。 好在他本来就健硕,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他现在的上班地点在县城公安局,忙起来的时候,就不能回槐花大队了。 好想念江晚宁做的饭菜。 尤其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特别想念。 不过,江晚宁娇小可爱的模样,为什么老冒出来? 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他更加卖力工作,将以前的卷宗拿出来研究。 其实,他最近一直在想,徐涛为什么那么恨自己的弟弟呢? 无意间,他翻到了一份三年前关于徐辉第一任妻子王芳的卷宗。 当时王芳被发现死在悬崖下,一开始是作为谋杀立案的,不过最后没有证据,被定为意外失足坠崖。 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并不是意外这么简单。 但他翻遍了卷宗,查看了所有的资料,还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推翻意外的结论。 星期六下班,他便迫不及待回家。 看到江晚宁正往院墙上摆放花盆。 他赶紧上前帮忙,将那些自己培养的花花草草搬到院墙上。 “谢谢。” 活干完后,江晚宁对他道谢。 没想到他厚着脸皮说,真想感谢就请他吃饭,正好他买了一些肉回来。 吃惯了她做的饭,其他饭菜都不香了。 “行,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做好饭叫你。” 江晚宁勉强答应。 等她做好红烧肉,还有肉沫茄子,贺励寒也洗完澡过来了。 已经入秋,他上半身却依然穿着一件夏天的棉背心,露出满是肌肉的胳膊,身上的肌肉若隐若现。 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的,露出刀削般的下颚线,寸头没有吹干,还带着水气,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这是要迷死谁? 反正她是老司机,经得住任何诱惑。 吃饭的时候,贺励寒的话很多,讲了这几天在刑警队里看到的案例,反正说起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能滔滔不绝。 江晚宁心想,这个男人平时过日子的时候挺糙的,办案的时候却是心细如发,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是要格外小心? 正说着呢,贺励寒从兜里掏出了那把火柴枪还给她。 江晚宁想起什么,惊恐问道: “当时,你该不会怀疑是我用火柴枪射杀了张小凤吧?” 贺励寒淡定一笑, “那倒没有,我是怕他们看到这个找你的麻烦,把你叫去审讯。” 江晚宁愣了一下,他竟然在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花盆落地的声音。 两人走出去一看,发现是江碧彤正用手将摆在院墙上的花盆往里推。 花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晚宁气死了,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那些花的,就被她顷刻间损毁,她毫不犹豫地拿出弹弓,对着一盆花打去。 那盆花受到外力,向墙外飞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江碧彤的身上。 江碧彤被砸,重心不稳倒地,手撑在地上,正好被地上的瓦片割伤,顿时鲜血直流。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爬起来破口大骂, “江晚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爸爸的事情就是你举报的,害得全家都不得安生,害得我在这里吃苦,你却在这吃香喝辣,你会遭报应的。” 这几个月,杨境泽对她很不好,她不得不每天上工,还要自己做饭,因为粮食短缺,她的钱又花完了,每天都吃不饱。 她今天是闻着肉香味来的。 江晚宁气笑,没有弄死她,已经很善良了,她吃的这些苦,难道不是自作自受? 既然这样,她也不惯着她,上前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还让她把所有摔坏了花盆都复原,不然直接报公安。 贺励寒出来附和, “你这种行为已经威胁到别人的人身安全,公安有权利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江碧彤看到贺励寒从她家出来还为她说话,瞳孔放大,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