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出门,借着朗朗月光,看到比电影里男主角还要帅气的脸,更加性感的身材,瞬间脸红。 她没有让周宴进屋,而是和他来到院子里的晒东西的石板处,坐在那里喝甜酒。 这里有用醪糟待客的习俗,谁家有贵客来了,会把家里做好的醪糟拿出来,加水熬煮,里面加鸡蛋红糖,也可以加红枣。 周宴拿来的甜酒里还有红枣桂圆,用料很足。 看她吃得开心,周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吃完后,周宴也不走,竟然和她聊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说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两人长相极为相似,个头也差不多,穿上相同的衣服,别人很难认出来。 他们就喜欢利用这一点,逗弄母亲。 那个时候的全国刚解放,这里却还是一片混乱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分辨两个孩子。 每次,母亲都能被他们糊弄。 “江晚宁,你有秘密吗?” 说完童年的一些趣事,他突然认真问道。 江晚宁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结结巴巴, “我......我有啊,谁没有啊,不过既然是秘密,肯定就不希望别人知道。” 周宴听了,抿了抿唇,本来靠着石板的身子直起身,顿时在江晚宁身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江晚宁,跟你说话我很开心,晚安。” 他想伸手揉揉她的头,手伸到一半拐了一个弯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迈着大长腿走了。 不是说他沉默寡言,不好相处吗? 这些天,他对自己特别关照,还特别有分享欲的样子。 难道是在村里没人跟他说话太憋闷? 好吧,吃人嘴短,陪他聊天提供一些情绪价值也是应该的。 当晚,江晚宁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睡在一个大臂弯里,像睡在摇篮里,特别舒服。 第二天,大队长通知所有知青上工。 知青第一年是有补贴的,一般是一百五十块,可以用来购买米面等生活物资,还有锄头等生产物资。 基本上,知青的第一年是不会太苦的。 但队里分粮食都是根据一年的工分来分的,要真不够工分,第二年就会闹饥荒。 谁也不会傻到临渴掘井,连一开始牛气十足的翁玲,拖着受伤的腿也下田了。 现在是四月,正是春耕插田的时候。 田经过耕牛翻地,里面都是泥汤。 知青也需要跟着队员,深一脚浅一脚地插田。 翁玲刚下田,裤腿就沾满了污泥,她是一边干活一边骂。 不一会,江晚宁也过来了。 因为她皮肤白皙,五官靓丽,一路上不少人和她打招呼。 他们说的都是土话,她一句没听清,只能战术性地尬笑。 “宁宁,来这边。” 李思雨站在田里招呼她。 因为学校停课,五年级以上的都不上课了,他们也来到田里帮忙。 三舅刘三国的大儿子刘明刚上初中,书本都被一把火烧了,也跟着父亲下地干活。 见江晚宁过来,他故意往田埂上泼了一大捧水。 山区的田都是梯田,田埂很窄很滑,加上他故意泼水,江晚宁脚下一滑,向下方的田里倒去。 幸亏周宴就在下面的田里干活,他眼疾手快,快速将她扶稳。 但她的脚还是扭了一下,明显红了。 “你回去休息吧,你的活我帮你干。” 周宴建议。 江晚宁点头, “那麻烦了,晚上我给你包馄饨吃吧。” 说完,她往回走,听到刘明贼兮兮的笑声,随手捡起一捆秧苗朝他扔了过去。 秧苗带着泥根的那端刚好砸在他脸上,顺着身体掉下来,他脸上、衣服上都是泥巴,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刘明气不过,刚想如法炮制,拿起秧苗扔江晚宁,谁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扎到,一屁股坐到田里。 屁股底下刚好也是一个秧苗,明明很软的东西却变成钢针一样扎着他屁股,鲜血直流。 他朝江晚宁怒目而视,很想打回去,但他无论怎么起身,好像脚被什么缠住似的,死活起不来。 一旁的翁玲见了,不由瞪了一眼江晚宁, “你不是他表姐吗?不就是一个恶作剧,你就拿秧苗扔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江晚宁没想到,别人都是看热闹,没一个吱声的,她竟然往枪口上撞。 “你这么有同情心,那你陪着她吧。” 江晚宁朝她撇了撇嘴。 她很快动用意念,将田里的蚂蟥全都朝她集中游了过去。 不一会,翁玲便在田里打滚惊叫起来。 她伤口刚有一点好转的腿,又新添了不少血印子。 一旁的白宇成幸灾乐祸, “活该,果然恶有恶报啊!” 顾景明也在偷笑,翁玲可真够丢脸的。 一天下来,翁玲为了挣六个工分,累成狗。 回到知青点,她十分不服气地做着晚饭。 李思雨回来,也是又累又饿,就想着快点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