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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面色如常，方寒也摸不清信没信他。
“那部奇书叫什么名字？”女帝问。
“哦，叫资本论。”方寒随口胡诌。
“资本论？从未听闻此书。”莫雨惊叹。
“方大人，可否将此书借我一观？”女帝目光期待。
方寒表示遗憾：“抱歉陛下，那部奇书早在臣年幼之时，就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女帝脸上也露出遗憾之色。
“方爱卿，按照你的规划，成立银行应该在房地产开发之前吧？”
方寒点头：“没错。”
“那你觉得新成立的银行，应该交由谁来负责比较合适呢？”女帝望着方寒，眸光闪动。
方寒心中一紧，张口就想说：当然是让哥来担任最合适了。
现在成立的银行，直接相当于央行，这个负责人等于央行行长啊！
这个差事，给个相邦都不换啊！
不过，方寒不能表现出来，这样反到容易被女帝拿捏。
“银行负责人关系重大，陛下一定要找个心腹之人来担任。臣觉得莫大姑娘就很合适。”方寒此举，以退为进。
女帝看向莫雨，目光带着询问之意。
莫雨急忙躬身行礼：“陛下，银行这个想法是方大人提出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银行负责人一职。”
银行负责人一职，事关重大。莫雨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恐有负女帝重托。
女帝看向方寒，淡淡道：“朕也觉得方爱卿比较合适。”
方寒一脸谦虚道：“臣资历尚浅，若担此重任，恐朝中大臣不服，陛下还是另选贤能吧！”
莫雨白了方寒一眼：“方大人第一次上朝，就敢当着陛下的面独对李俭等一众大臣，现在却担心有人不服，这好像不是方大人的性格吧？”
莫雨心说：小样，装什么呢？我还能不了解你，每次上朝那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陛下的双腿，连陛下你都敢不敬，还会怕朝臣？
“陛下，莫大姑娘肯定是误会臣了，臣一向谨小慎微，谦虚低调，平常连跟人大声说话都不敢。朝堂中都是些位高权重的老臣，臣怎能不怕？”方寒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女帝和莫雨心中直骂无耻，这混蛋脸皮是真的厚。每一条毒计中，都是杀的人头滚滚，他竟然说自己谨小慎微，谦虚低调，他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方大人只要肯担任银行负责人一职，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朕提。”女帝语气有些冷淡，显然是生气了。
方寒心里乐开了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承蒙陛下抬爱，臣要是在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
“咱们这第一步，就以京城咸阳为试点，成功后可以快速推广全国。”
“不过，碍于银行部门的特殊性，所以银行必须要独立于内阁六部之外，直属陛下，臣将对陛下直接负责。”
“朕准了。”女帝点头。
莫雨小声嘀咕道：“这么快就想好第一步怎么走，分明早就想当银行负责人，装什么装？”
方寒假装没听到。
女帝也是明白人，自然也不会跟方寒计较：“方大人，既然银行独立于朝堂各职能部门之外，那这银行负责人一职该怎么称呼呢？”
方寒呲牙一笑：“就叫行长，可以不设品级，但除陛下意外，不受任何人约束。”
女帝翻眼看了看他：“方大人，虽然没有品级，可如果加上这一条，那这银行行长的地位不亚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方寒陪着笑说道：“陛下多虑了，这都是为了方便推广，避免被人阻碍。”
“行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方大人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女帝有警告之意。
“陛下放心，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所托。”方寒躬身拜道。
“方大人免礼，莫雨，送方大人回去。”女帝下逐客令。
“是，陛下。”
“方大人，请吧！”莫雨语气冷漠，对方寒敌意很重。
“臣，告退！”方寒行礼，转身离开。
出了养心殿，方寒故意追上莫雨，突然凑到莫雨耳边小声说道：“莫大人似乎对在下有什么误解？看来咱们很有必要深入交流一下了。”
望着莫雨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方寒忍不住皮了一下。
莫雨目光直视方寒：“方大人，我也很期待和你深入交流，只是，如果方大人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信息，恐怕要让方大人失望了。”
方寒压下嘴角的坏笑，道：“莫大姑娘误会了，在下真的只是单纯想和姑娘深入交流，绝对不是想套取什么信息。”
这傻妞，真是个小可爱。
“希望如此。”莫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有警告之意。
方寒大笑一声，潇洒离去，脚步都有些飘飘然。
回到养心殿，莫雨看到女帝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变的紧张而兴奋。
“陛下，您这是？”
女帝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激动，道：“莫雨，方寒这一道房地产开发之计，实在太精妙了。”
“朕预估，此计若成，当可使我大奉兴盛三十年！”
“说不定大奉历代先王一统天下的夙愿，将在朕手里完成！”
莫雨也露出内心的激动：“是啊陛下，此计听着简单，实则非常复杂。不只是对人心的把握，更要有对一国国情的深入了解。”
“很难想象，他一个没出过咸阳城的纨绔子弟，如何对大奉国情了解的这般透彻？”
女帝微微一笑：“你忘了他爷爷是谁吗？”
莫雨惊道：“陛下是说，方相教的他？”
“除了方相，还能有谁对我大奉国情如此了解？”女帝反问。
“那应该错不了，看来这个方寒根本就不是什么纨绔，方家故意把他隐藏了这么多年，如今才一鸣惊人。”
“可是方相治国，向来以稳重著称，而方寒所献之计，每一个条都是毒计。就包括这房地产开发，跟曾经的卫鞅先生提出的疲民弱民之策非常相似，这不像方相的作风啊？”
莫雨提出疑问。
女帝感叹道：“房地产开发之计，比卫鞅先生的疲民之策高明太多了。疲民之策，是直接施加在百姓身上，会让百姓有怨气。”
“而房地产开发，不但会让百姓心甘情愿掏空家底去买房子，还会让百姓感觉到幸福，同时还能达到疲民的效果。”
“两则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