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爷,奴婢方才瞧见摄政王妃往这头走了。” “这头的厢房有些偏僻,奴婢是来瞧良太妃无意中看见的。” “我家小姐跟良太妃有一面之缘,再加上小姐心善。” “可怜良太妃疯癫之苦,所以一进宫就会吩咐奴婢来看望她。” 这声音是左茯苓的贴身婢女酒儿。 她站在最前方引路,萧淮川、萧平和一众参加春日宴的宾客紧随其后。 酒儿一边带路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她说完见萧淮川没有多问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本她还在想要用什么理由将摄政王和皇上引到这头来。 毕竟她只是个说话没有任何分量的婢女。 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主动找起了秦月的下落,所以她便顺水推舟的将人带到这头来。 只是...怎么没看见她家小姐? 酒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回的宫宴姜梓陷害摄政王妃也是突然没了踪迹。 等再出现时...就成了反被陷害的那人。 不过...就算小姐的计划暴露,秦月应当也不会像对付姜梓那般动手。 小姐说过,秦月同秦家关系匪浅,不可能将秦之朗当成解决工具。 这也是小姐敢亲自动手的原因,她拿捏准了秦月和秦之朗两人之间的关系。 在酒儿的忐忑中,一行人到达了厢房外。 酒儿:“方才房门打开时,奴婢瞧见摄政王妃在屋内,但没有瞧见其他人。” “如今房门关上...奴婢也不知里面的情况。” 酒儿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引导众人想入非非。 方才是一个人,现在房门关上有几个人,亦或者是出现个男人,那就未可知了。 这样的情况下,萧淮川想低调解决都不行。 他必须打开门证明秦月的清白。 但...这正合他的意,他面无表情的吩咐:“将门打开。” 宫人听令将房门打开,众人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一男一女正紧抱着对方! 虽然他们穿戴整齐,但这动作...已经足够“不守礼节”了。 秦之朗的脸面朝众人,所以围观众人一眼就看清了他。 至于他怀中的女子背对着众人,只能看到窈窕的身影。 再加上酒儿方才的话,所以众人下意识的将这人当成了秦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摄政王妃怎么会跟秦家二公子...” “秦家如今没有在朝为官,按理说是不能参加此番春日宴。” 众人不自觉的看向萧淮川,秦月这可是明晃晃的给他戴了绿帽子。 按照他的脾气,恐怕得当场暴怒杀人吧? 但...萧淮川异常的淡定,就像没看到屋内的景象一般。 虽然酒儿也看不清屋内女人的容貌,但她知道左茯苓今日穿的是桃红色的衣裳。 而屋内的女人穿着湖绿色的衣裳,足以说明屋内的人不是左茯苓。 只要屋内的人不是她,不管这计划失败还是成功,她至少都是安全的。 房门打开几息后屋内的两人便清醒了过来。 秦之朗猛的放开萧韵,倒不是他怕承担责任,而是他担心影她的名节。 萧韵一脸平静,嘴角还带着浅笑。 反正她在京中的名声已经够坏了,也不怕再多一条“恶名”。 她只知道...她喜欢的人一直将她放在心上就好。 萧韵转过身,众人看清了她的容貌。 “大长公主!” 酒儿大惊,怎么会...里面的人不是秦月! 小姐的计划出了差错!可...小姐人呢? 完了完了! 酒儿忐忑的悄悄找寻左茯苓的下落,就在这时! 白年像拎垃圾一样将左茯苓拎到了众人的面前。 “王爷,皇上,属下找寻王妃时发现这人手中拿着催情的迷烟昏死在厢房外。” “多半跟今日这事脱不了干系,所以属下便将人带过来了。” 手拿迷烟昏死,这几个字就足以让众人明白一切。 萧韵想到秦月离开前的笑容瞬间明白了她的计划。 萧韵立即转变了一副面孔,她激动的说:“本公主路过这处瞧见秦二公子。” “想着从前有过几面之缘便打了声招呼。” “没想到一进屋就浑身燥热,后面的事本公主就不清楚了。” “没想到...竟弄出这般丑事。” “纵然本公主多年未成婚,但也绝不是不守礼节胡来之人。” “给本公主严查左茯苓手中的东西!” 秦之朗也明白自家妹妹这是想借着左茯苓这个蠢货帮他和萧韵。 这样一来,他和萧韵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左茯苓还会被严惩。 所以秦之朗立马说:“我今日进宫是受皇上召见。” “由于春日宴女眷众多,我便待在此处等候,没想到...” “是我对不住大长公主,我愿意负一切责任。” “但请皇上查出真相,严惩真凶。” “我一介草民被千夫所指也无所谓,但大长公主的名声绝不能因此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