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燕国之前,他还留意过。 那时候明明还在,怎么会突然没了? “是那个男人?你竟然跟他做了苟且之事,你怎么敢……” 姬玉没有半分羞愧之色,语气坦然无比:“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有什么错?”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怎么能……” 楚景阳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无可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甩在床上,然后俯身而上。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么怜惜,知道你是圣女,冰清玉洁,所以从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生怕会对你造成负担,结果你却如此不知廉耻,轻易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别的男人。既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怜惜你了!” 姬玉却是冷笑一声拂开他的手。 “谁告诉你没有守宫砂便是不清白了?” “这颗朱砂痣便是女子纯洁的象征,没了它,你用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对方却是妖娆一笑,冷艳的面容却是从未有过的魅惑。 “不如,你亲自来检查看看?” 楚景阳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手解开她的衣带。 本以为会激起她的强烈反抗,没想到却是单手托腮,侧躺在床上,神情看上去好不惬意。 看着眼前的姬玉,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只能又扒开一件衣服,对方还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不止如此,还在对他冷嘲热讽。 “要动手就尽快,这般磨磨唧唧,还算不算个男人?祁渊才不会像你这般无用,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身为男人,最忌讳的便是听到心上人拿他跟别的男人相比较。 尤其还说自己不如他!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楚景阳再也听不下去了,勃然大怒,眼底的火光已成燎原之势。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跟他相比谁更厉害!” 只听“刺啦”一声,直接伸手探去。 为何,竟是一片平坦? 回想起姬玉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这不应该啊! 他愣了半晌,又继续向下。 这一次,他浑身僵硬,呆若木鸡。 怎么会!!! 对方对他的反应感到非常满意,总算露出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现在是不是认为,最厉害的人,其实是我?” “……” 另一边。 燕国的仪仗队伍已经驶出酆都城外。 突然,后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好似有千军万马向着这里而来。 容琰吩咐队伍停下,从马车走了出来,便看到无数邶国将士策马而来,将这里包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容琰脸色布满寒霜,看着为首的邶皇。 对方倒也没有直接喊打喊杀,态度算得上是客客气气。 “寡人并非有意叨扰,只是出了一件大事,不得不前来问一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燕皇见谅。” 容琰看着他身后的军队,顿时发出一声冷笑。 “那为何要带这么多人,邶皇这是想要先礼后兵,对朕动手?” “不敢!只是天女无故失踪,引得人心浮动,寡人已经带人找遍了整个城内都不见其踪迹,所以才会过来看看。” “邶皇的意思,莫不是朕藏了你们的天女,所以过来要人来了?” “寡人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她诡计多端,乔装混入燕国队伍之中,连燕皇都被蒙在鼓里。” 云璃冷冷说道:“燕国的仪仗和队伍还容不得你们搜查,想找人回你们的邶国!”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圣女对邶国至关重要,如今她突然失踪,寡人自然该问清楚,防止引来误会和麻烦。如果今日就这么回去,日后怕是会落下闲话,影响两国关系。” “这么说,你今日是非搜不可了?” 邶皇的语气总算多了几分强硬:“是!” “如果搜不到呢?” “那便是寡人的冒犯,定会负荆请罪做出补偿,即刻将圣女送往燕国,任何人都阻止不得。但若是搜到了,燕皇和燕后该想想怎么跟寡人交代了。” 容琰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如果圣女真的在燕国的队伍之中,朕便把十座城池的文书即刻交付于你,并且额外赠送黄金万两。” “口说无凭,双方需立下字据,免得来日反悔。” “呵……这话邶皇是说给自己听吧?毕竟出尔反尔之事,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邶皇只觉得脸上被人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这一次有字据为凭,谁都不得违誓,否则便会招来灭国之祸,死于血亲之手!” 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的,他还举起三根手指来发誓。 果真是毒誓! 容琰不禁想到圆空大师的预言,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敢“顶风作案”。 就冲这份果敢,他决定多点耐心陪着他们玩一玩。 “好啊,那就请便吧!” 他微微侧身,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邶皇也毫不客气,立即下令。 后面的人一拥而上,在队伍之中搜寻。 什么使臣将领、侍卫侍女,就连所有的车马都没有放过。 片刻之后,不远处突然一阵骚动。 “找到了!” 紧接着,一个女子被人推搡出来。 “皇上,她为了躲避追查,竟然穿着宫女服饰,蒙着面纱藏在人群之中,看到我们来了还妄想逃跑!” 他们一把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孔。 赫然就是姬玉! “好啊,果然是你,你竟敢藏在燕国仪仗之中,妄想逃离邶国,简直可恶!” 姬玉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燕皇和皇后无关,皇上就算要问罪就问我一个人吧,不要牵连无辜!” 邶皇顿时多了几分底气,犀利的目光看着容琰和云璃。 “现在,该是你们给寡人一个交代了吧!” 他本以为事情被当众揭露,他们一定会露出慌张之色,要么示弱讨好,要么极力掩饰。 却没想到他们却是一派从容淡定之色,与自己料想中的大相径庭。 云璃挑眉道:“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燕皇要我们交代什么?”